三人起身往外走,趙羽然走在王靜思身後,悄悄給她指方向,引顧流風前去。
“顧公子,我們小姐說身體不舒服,先上馬車了。”
王靜思聽完後一愣,斜眼看著趙羽然,見後者也是一臉疑惑。
顧流風關切問:“她怎麼了?”
流丹搖頭,隻說不舒服,她還派人去通知大少爺。
“您若是想繼續留下,我們便先行一步。”流丹不明白為何小姐要加上這麼一句,按道理他們離開,顧公子作為陪同不會多留才是。
抬頭看了一眼旁邊兩位女子,心裡好像明白了什麼。
“不,我跟你們一起。”顧流風毫不猶豫地決定。
流丹在心裡替洛回雪高興,在顧公子心裡小姐依舊排在首位。
王靜思聽到後臉色微變,事情與她計劃的不一致,側頭望向趙羽然,她對自己搖了搖頭。
廢物。
王靜思怒火叢生卻不得不強忍著,“正好,我也有些乏了,不如一同結伴而行。”
一行人當即收拾東西,走到門口時洛回雪已經坐在馬車上。
洛以鳴看一眼和王靜思等人站在一起的顧流風,麵無表情轉開頭。
王家乃正二品戶部尚書,洛家和顧家都是正三品,一個副都禦史,一個戶部侍郎。
洛回雪不想在這種小事上與王靜思起衝突,得知她要同行時主動將前路讓出,自己避讓後行。
王靜思自然不推脫,在她眼裡,像洛回雪這樣的世家與他們王家相比不值一提。
若不是為了在顧流風麵前留下個好印象,今日自己絕不會低頭示好。
啪。
剛進馬車,王靜思的臉徹底黑沉,揚手給了趙羽然一個響亮的巴掌。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她實在忍不住,交代她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成,還能有什麼用。
趙羽然捂住腫脹的臉嚶嚶地哭了起來,哽咽道:“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他們已經往洛回雪的院子裡去了……”
“彆哭,煩死了!”王靜思被她的抽噎聲吵得頭都疼,閉上眼抬手揉揉酸脹的眼角。
幸好她還留了一手,不然今天真白來了。
王靜思在心底歎了口氣,不到萬不得已,她實在不想以身犯險。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
慈恩寺建在山頂上,馬車向下行駛有一段險路,稍不注意有可能摔下山。
輕則重傷,重則喪命。
流丹在馬車裡替洛回雪更衣,空間不如廂房大,換起來也是束手束腳的。
“小姐,香囊是係上還是先放妝奩裡。”流丹拿起洛回雪新繡的香囊問。
“係上吧。”洛回雪指尖輕點,香囊表麵乾燥,裡麵裝的平安符應當沒有被茶水浸濕。
流丹見她很在意的模樣,笑著問:“裡麵又是小姐為大少爺和顧公子求的平安符?”
洛回雪不置可否地嗯了聲。
換好衣衫,流丹替她上藥。
冰涼的藥膏抹在胸前,洛回雪咬住銀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手攥緊袖口。
流丹心疼得不得了,連忙說起方才傳話時顧公子的反應,希望能讓自家小姐高興些。
洛回雪聽後表情淡淡的。
她不是因為使小性子或者吃味才讓流丹傳那句話的,洛回雪隻是單純地不想再參與他們之間的事情。
顧流風想為顧伯父出一份力,她幫不上忙,但好歹能識趣些不去打擾他。
洛回雪相信顧流風有分寸。
然而她又在流丹的描述中可恥地暗中雀躍。
洛回雪挑開幔帳,顧流風和洛以鳴兩人一左一右護在她的車廂兩側,讓她感到格外安心。
寺廟裡的不速之客來得猝不及防,走得莫名其妙。
洛回雪心有餘悸,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發生什麼事。
“小心!”
馬車外顧流風忽然厲喝一聲,緊接著清亮的馬鞭聲響起,他騎馬飛速追趕前方王家的車隊。
“發生什麼事了?”洛回雪連忙朝掀開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