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弟子抱怨道:“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學成那些本事?”
高大憨厚的弟子撓頭說道:“我聽許大哥說,正氣盟六位長老個個都是一等一的天才,我們跟在他們的身邊,就算是偷學一招也知足了。”
他口中的許大哥是許程。
練武最好的年紀是在八歲之後,但能夠八歲開始習武的,無不是富貴家庭。
兩人穿著正氣盟派發的黃色練功服,也沒有多餘的衣服替換,顯然並不是那些個大家族。
以他們的年紀能夠加入正氣盟,一是他們的天賦不錯,二是他們運氣不錯,與許程出自同鄉。
許程對他們很照顧,因為上次淮水郡城的事情,許程也從分舵調回總舵。
大個兒隻知道自己同鄉大哥不會騙自己,隻會傻傻地自己練功。
他們練的是基礎功法,雙腿岔開紮馬步,隨著時間推移,大個兒的汗如雨下。
另一名弟子雖然抱怨,但也知道這是多少人求不到的機會。
他看大個兒認真,不由鄙夷說道:“大康,執事都不在這,你就不用那麼努力了。”
“不行,”大康一根筋地搖頭說道,“許大哥說過,多練功有好處。”
“行行行,你就自己練吧。”
那名弟子撇嘴,轉身就跑到陰涼處歇息去了。
隻有大康還在盯著那柱執事點燃的香,等待燒完了他才能休息。
站得越久,他的身體就抖得越厲害。
按理來說他的身體也不虛弱,隻是體內一股能量,每走一處,就會讓他身體疲憊十分。
不斷積累之下,大康的腳下已經積累了一灘水。
本來很快燒完的香,今日不知怎麼地變得漫長。
大康咬牙堅持。
在香燃到最後一絲時,他堅持不住,身體往後倒去。
一隻手搭在他的後背上,讓他沒有摔倒。
“你倒是知道堅持。”
做好摔下去的大康迷茫看去,就見到須發皆白的老者氣宇不凡,身上青衣隨風鼓起,抬手之間就將自己這二百斤身體給搬正。
林北笑眯眯的,兩隻老手在大康那肌肉上摸著。
大康是種田的,練出一身肌肉。
也是許程回家探親時看到大康這體魄,就讓他來正氣盟試試。
林北笑嗬嗬的表情讓大康有些懵。
他像是一根木頭一樣被林北捏了幾下。
林北吹了聲口哨,“轉個圈看看。”
大康看著林北,總感覺和郡城裡那個老許子流連忘返不回來的抱月樓客人表情很像。
聽說那裡也有一些特殊癖好喜歡男子的客人。
大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警惕後退說道:“我不是抱月樓的!”
“抱月樓?”林北一愣,旋即笑眯眯地說,“我也不是,乖,聽話轉一個圈。”
大康寧死不從,他寧可清白死,也絕對不受製於人。
林北表情嚴肅起來,“彆鬨,快讓我看看!”
“我不!”
看大康一副再逼就是給自己看的表情,林北隻覺這些人都難以溝通。
自己隻是想要看看他的體魄適不適合練武,為什麼就不呢?
就在林北懷疑這裡的人都有點毛病時,林懷南走了進來。
他一進來,就先看了眼香。
轉而看向其他躲在陰涼處的弟子們冷哼道:“今日罰抄功法五十遍,沒抄完者不許吃飯!”
執法長老的威嚴被他展現得淋漓儘致。
林懷南又看向大康,見他汗水不假,表情有些許欣慰。
看到林北,他一愣,“你在這做什麼?”
“長老,俺要舉報!”
大康淒厲一吼,像是個小媳婦一樣跑到林懷南身後,悲憤地伸手指向林北痛訴道:“此人意圖對我不軌!”
林北張大嘴巴,伸手指了指自己。
對你不軌?
我?
彆說是他了,就連林懷南都一臉懵。
看向林北帶著幾分痛心,“老夫隻是阻了你一次,你竟然變成這樣。”
“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