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巫迷迷糊糊接過了紙張,那紙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輕薄的同時又韌性十足,且摸上去滑溜溜的,感覺完全不像她之前見過的紙。
“我明白了,藥方交給雲真道的陰陽道人,讓他去治疫鬼。”
當她說完這句話,再抬頭看向雲中君的時候,雲中君的身影已經邁入了那雲霧之中,踏著那雲氣漸漸遠去。
跪著的神巫想要站起來,但是半天站不起來,最後隻能扶著樹坐下。
好一會後。
夜深了,風也大了一些。
風隨著那霧氣吹過她的臉龐,終於讓她身上醉意醒了一些,她再度想起了剛剛雲中君交給她的法旨以及那兩樣東西。
她立刻著急忙慌地尋找了起來,往地上一看,那盒子還在地上。
那盒子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摸上去溫潤無比,像是玉,但是拿起來卻又輕若無物一般,做工也精巧非常,鏤空層疊雕出了花兒來了。
光是這盒子,就可以稱得上是一件寶物。
通過月光,可以看到裡麵裝著什麼東西。
神巫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是治病的仙丹。”
她又想到了那應該傳遞給賈桂的話:“不用再來還願了。”
她心想,那賈桂得了仙丹,卻又失了和雲中君的緣分,也不知道其會怎麼想。
接著,神巫又往袖子裡摸了摸。
寬袖之中摸索了一會,便又摸到了那堅韌輕薄的紙張,
而眼睛一看那上麵的字,發覺那字規整得完全不像是寫出來的,一筆一畫嚴絲合縫到讓人驚異,其中記下來的一些藥材她也知道。
“白頭翁、芍藥……”
---------------------
江晁朝著洞內走去。
收音機依舊在響著,之前洞外有時候信號還會不好,進入洞內反而信號還好了許多,因為洞裡每隔一段就裝了發收裝置。
“嗡!”
前麵的燈一盞盞亮起,而隨著江晁走過後麵的燈又一盞盞熄滅。
望舒:“為什麼今天突然選擇她說了這麼多呢,還請彆人喝酒,因為彆人長得好看,腿又長?”
江晁:“謝謝誇獎。”
望舒:“我怎麼又誇你了?”
江晁:“你不是說我和她像嗎?”
望舒:“我是說沒有胡子這點很像。”
江晁:“你說過很像沒錯吧!”
望舒:“斷章取義。”
江晁雖然看上去麵冷,但是心裡卻記得清,之前望舒揶揄他,現在他又用同樣的方式還回來了。
走著走著,江晁和望舒的對話終於回到了原先的那個話題上。
江晁:“她既然成為了我們在外麵的代言人,我們總是要和她接觸的,不論是直接還是間接。”
“也需要通過她來和外麵的世界聯係,得到一些我們想要的東西,做成一些我們想要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就簡單直接一些吧!”
“說真的,整天裝神弄鬼也挺累的。”
“我懶得裝太多了,讓她替我去應對吧!”
“要麼我直麵她一個人,要麼我就得直麵所有人,那我還是選個簡單點的吧!”
望舒明白了:“哦,所以你這是又想要東西,又不想做事。”
江晁沒有反駁,隻是理直氣壯地說出了一句名言。
“我沒有錢用,但我懶得去掙。”
望舒:“那就讓彆人替伱去掙?”
江晁:“我不是說了嗎,她拜托我一件事情,就必須幫我做一件事情,這叫等價交換。”
望舒:“她拜托你的事情明明都是我在做。”
江晁:“但是接下來的一係列行動實施,不都是因為你的計劃嗎,你做事情是應該的,誰讓你製定了這些計劃呢?”
望舒想了想,覺得也對。
但是她又感覺不太對勁:“所以你到底是乾什麼的呢,你乾的活就是啥也不乾?”
江晁十分淡定:“我的任務就是下達任務讓你完成任務。”
望舒開始了碎碎念:“你明明就是個居住在我身體裡,整天偷我電的啃老族。”
燈光之路遠去,江晁的影子越來越小,隻剩下聲音回蕩在通道裡。
“啃什麼老,啃哪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