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村人說話的時候支支吾吾,惶恐不已,怕不是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那鄉野村夫見殿下之後,為其氣勢所攝罷了。”一行人踏入這條路中,隨後便鑽入了其中。
為首的,是一年歲四十出頭和溫績差不多甚至有些像的男子。
看上去貴氣逼人,戴著帽冠,胡須打理得一絲不苟,看上去相貌堂堂,就是眼神帶著一股壓抑陰沉的神色。
“到了,前麵過了河便是鹿城了。”
“的確不遠了,剛剛在遠處,已經看到江了,江那邊的城郭,怕就是鹿陽縣。”
“殿下,那並非江水,而是河水。”
“那河叫什麼名字?”
“聽附近的人說,最近改了名字,叫丹龍河。”
“丹龍河,莫非和一條丹朱之色的蛟龍有關?”
“這,下官就不知了。”
一行人說著話,趕著路,不斷地朝著丹龍河畔而去。
但是走著走著,眾人就停了下來。
“咦,這地上是何物?”
隻見,地麵上鋪著散發著金鐵之色的東西,在晨日之下散發著光澤。
那人定睛一看,立刻說道。
“莫不是鐵?”
眾人也看到了,議論紛紛。
“鐵,這路上怎麼會有這等之物。”
“鐵,這全部都是鐵麼?”
“為何做成這般模樣,還被扔在地上?”
“是何人,竟然將金鐵扔於道旁,富可敵國之人也不可能這般豪奢。”
“是啊,竟然將此等珍貴之物扔棄於路旁,當真是不可思議。”
眾人看著那“扔在”路上的金鐵之物,一個個覺得十分詫異,金鐵之物常人定然都是小心珍藏,哪裡會這般扔於路上,還是這般多的金鐵之物。
而且將這金鐵造成這般形狀,扔在路上,也實在是太過怪異。
為首之人翻身下馬之後,仔細一看,立刻發現了問題。
隨後,他又伸手摸了摸。
這不是普通的鐵。
瞬間,那為首之人倒吸了一口氣。
“嗯
?”
“這,莫非是精鐵?”
再抬起頭看去放眼望去,那金鐵之物從腳下一直鋪向遠方,看不到儘頭。
眾人紛紛下馬,查探情況。
身旁之人上前說道:“殿下,這到底是何物,又是何人所遺棄?”
被稱之為殿下的人搖了搖頭:“不隻是何人所棄,不過既然扔於道旁,想來是不要了。”
“這楚地果然是寶地,吾等一來就碰見這等寶山。”
思來想去,那殿下興奮異常。
這等出身高貴,被人如同眾星捧月一般圍攏之人,常有一種超出常人的自信。
“莫非是神佛庇佑,一來就賜我這等珍寶。”
一旁人勸誡道:“此事實在是怪異,莫非吾等走入那神鬼之地?”
“聽聞,神鬼之地並非人間,橫跨陰陽兩界。”
“凡人進入其中便會遇見神異之事,但是之後再想進入其中,便尋不得方向了。”
“殿下,依我看來,我等還是敬而遠之吧!”
殿下也聽從了:“也是,不過既然碰上了,那就拿一些回去做個見證也好。”
“至少也能找人問一問,吾等看到的此被遺棄之物到底為何物,如若不然,如何能證明我等所遇之奇事。”
不僅僅如此,能夠遇上這等神異之事,一般也是可以用來證明自己非常人,擁有天命的。
他既然遇上了,自然不能錯過,要抓住機會。
那殿下立刻命人上前,準備將這金鐵之物搬一塊回去。
然而。
眾人合力卻根本動不了那金鐵之物。
最後掘地挖土,想儘辦法,眾人一起還借助了騾馬之力才終於撬起了一塊。
“此物得多重,當真是精鐵所製啊!”
“這一塊,得值多少銀錢,得換多少絹帛?”
“此物如此堅硬,若是將此物熔鑄了,怕是能鑄成神兵利器。”
“把馬牽過來,將貨物都卸掉,抬回去看看。”
“當真是奇哉怪也。”
雖然耗費了力氣,但是眾人卻十分興奮,帶著那精鐵所製之物離去。
去的路上,眾人也沿著那鋪在地上的金鐵之物一路遠去。
隻是越走,眾人便越是驚駭。
那金鐵之物就這般鋪在地上,一直到了那路的儘頭,一直蔓延到河畔。
而終於到了丹龍河邊,眾人更是一驚。
“啊!”
“這河,是怎麼回事?”
“何人將這大河給截斷了?”
眾人目瞪口呆,隻看見眼前的河流流淌到了一半,被一座圍堰給截斷了。
但是這還並不是最讓人震驚的。
更讓人震驚的是,這樣的大河被截斷了,但是這河水卻又未曾斷絕。
依舊在滾滾地流淌而過,順流而下。
——
第二天。
江晁起來刷牙的時候,便聽到望舒一臉平靜,實則有些生氣的報告。
甚至,江晁隱隱在那平靜的話語裡感覺到了一些氣急敗壞。
因為,江晁昨天剛說完有人會偷鐵軌,今天鐵軌不見了一截。
罕見地,輪到了江晁揶揄望舒。
“我就說,肯定有人偷的吧!”
就算是神仙,也總攔不住有人想要發財。
萬一偷完神仙不在乎,或者神仙太忙了看不見呢?
是吧!
試一試又沒什麼。
望舒:“連神仙的東西也敢偷,看來,得專門造一架無人機二十四小時看著他,盯著他一輩子。”
江晁:“乾什麼?”
望舒:“等他死了,就立刻將他打入地獄,絕對不能讓他死遁了。”
江晁:“偷你一根鐵軌,你又能判他多久?”
望舒:“他這一輩子不可能都不乾壞事吧,我就一直盯著他,將他做的壞事全記錄下來。”
“今天敢偷鐵軌,明天說不定就敢殺人放火,奸淫擄掠。”
好吧,也不是什麼神仙的東西都能偷的,天上的神仙也不一定都是肚裡能撐船的,也有小肚雞腸的記仇之輩。
江晁:“找到是誰了麼?”
望舒:“附近的監控裡看到了,是一群從外麵來的人,是團夥作案。”
江晁點了點頭,有些明白了:“那應該是一群不知情的人路過,看到地上鋪的鐵軌以為撿到寶貝了,去給個警告要回來就行了。”
望舒:“派誰去?”
她想了想:“派丹龍號去吧,那家夥躲在城裡,不把我的雙管艦載重炮架起來,這些貪婪之徒是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的。”
丹龍號就是最近造的那艘鋼鐵輪船,計劃在上麵裝艦炮的,雲中君座駕的船。
江晁:“就偷了你一根鐵軌,你還準備將鹿城都炸了啊!”
“而且你就算把炮架起來,他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吧,也沒什麼威懾力!”
最後,還是江晁說。
“派鬼神夜裡去他周圍走一走,去要回來就行了。”
“或許也
用不著,那些人知道情況後,可能就自己還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