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妖答曰:“我前身本是樹上的一隻蠶,是巫山神女點化了我成為了天衣妖,但是織布是我與生俱來就會的。”江晁一聽便知道青衣妖縫製衣服的天賦和技能應該是那芯片賦予的,也便是那所謂“與生俱來”的。
雲中君問:“你又在樂府裡麵跳舞,又要縫製我的衣服,不覺得很辛苦麼?”
青衣妖連忙說道:“我縫的可是雲中君的仙衣,大家羨慕我都羨慕不過來呢,怎麼會辛苦呢,我喜歡跳舞,更喜歡穿著漂亮的衣服跳舞。”
“可惜,我自己沒有辦法換衣服,不過我喜歡做衣服。”
“想到我做的衣服穿在雲中君的身上,我歡喜得不得了呢!”
聽到青衣妖這麼一說,雲中君還是感覺很喜悅的,但是轉念又一想,妖對於他的崇敬都是刻在芯片裡,也烙印在所謂的魂魄上,又感覺那喜悅淡了幾分。
說到這裡,青衣妖還說起了另外一個不辛苦的原因。
雲中君基本很少聽曲也很少看她跳舞,所以樂府那邊的大多數妖怪整天都無所事事,實在是辛苦不起來,基本都是等到一些重大節日的時候才忙上一陣。
“如此說來,倒是我讓你們沒有事情做了。
“若是神君能多寫一些曲譜,多來幾趟樂府的話,就更好了。”
雲中君將衣袍放到了一旁,立刻有金色繩索前來接走,將其放在了一旁。
而雲中君看向了青衣妖,喊出了她的名字。
“對了,青衣。”
青衣妖聽到雲中君喊出自己的名字,卻疑惑地看向了周圍,左顧右盼的尋找著那個名字叫做青衣的人。
然而大殿裡空蕩蕩的,根本沒有那個名為青衣的人。
青衣妖疑惑地看著雲中君,問道。
“青衣是誰?”
“難道神君是在喊我,可是,我是青羅啊!”
青衣妖指著自己,那雙眸天真又迷茫地望著神仙,不明白為什麼神仙會記錯自己的名字。
雲中君也靜靜地看著她,突然問她。
“你成為妖有多久了?”
青衣妖算了很久,卻怎麼算也算不清楚,這個月的事情她還能記得很清楚,可是追溯到上個月的事情,她就感覺很模糊了。隻有一些非常非常重要的時刻,才能夠被記起來。
至於其他的,就好像是一場大夢,像是前世輪回,淹沒在了歲月之中。
“似是過了很久了吧!”
“過去的時間太久了,我有些記不起來了,不過我記得雲中君給過我霓裳羽衣曲的曲譜,在很久很久以前。”
雲中君並沒有覺得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仿佛就近在眼前。
雲中君看著一如昨日始終停留在最初歲月的青衣妖,突然問了她一句。
“若是能夠變成另外一副模樣,不再這樣日複一日的重複著,你願意麼?”
青衣妖問:“那得看變成什麼模樣了,不過不變也挺好的,但若是雲中君想要我變的,我肯定願意。
雲中君想了想:“天宮的織女如何?”
平日裡。
妖除了機緣巧合之下被神仙點化,或者神仙剛好需要其做些什麼事情,要不然妖自身是不可能發生什麼變化的。
一開始是什麼模樣,後來便一直是什麼模樣。
青衣妖離開之後,月神出現在了雲中君的身後。
雲中君說道:“還是該有點變化的。”
江晁想是不是也應該給妖一個上升渠道,就算的人格固定沒有辦法變化,但是形態、職司、生活還是應該會發生一些變化。
月神:“什麼樣的上升渠道?”
江晁:“和人、鬼、龍一樣,當他們立下功德之後,就能夠發生蛻變,人和鬼能夠變成鬼神,龍也可以獲得水神之位由蛟化龍最終成為龍君龍王,妖也自然可以擁有神位同時血脈發生蛻變。”
鬼神、地神、水神其實都是同屬於鬼神之位的神位,是望舒最開始劃分的帶著鬼神之麵的存在,下麵便是帶著惡鬼之麵的鬼或者鬼吏,而上麵則是天神相。
其實妖擁有神位這個之前有過先例,例如巴蛇便被封了九地通幽大將軍。不過,那是個例。
至少在係統之中並沒有寫明,妖也能夠通過積累功德登上神位同時還能夠蛻變血脈的,也並沒有開放這個窗口。但是此時此刻,原本的這個個例不再是個例,半掩的窗口也徹底打開了。
對於好似永遠輪回不變的妖來說,這或許便是他們唯一獲得變化的機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