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1 / 2)

過了好一會,等確定時聞和燕克行帶給自己的布雷斯雞被搶劫了之後,公虎委屈地哼哼唧唧,還拿粗壯的爪子刨著地,試圖把消失的布雷斯雞再變出來。

然而,布雷斯雞不見了就是不見了,它再怎麼扒拉地麵都不可能扒拉出來。

過了幾秒之後,它自己接受了這個現實,轉過頭來朝時聞和燕克行“嚶嚶嚶”起來。

這麼大的家夥,臉上的表情可委屈了。

時聞為難地翻找了一下。

他們這次給每隻老虎帶了十五斤羊肉,十斤大鵝和一隻布雷斯雞過來,已經是按照兩隻老虎的食量頂格預備了。

現在也沒辦法去哪裡給公虎直接變一隻布雷斯雞出來。

時聞轉頭看燕克行。

燕克行掏出肉乾,對公虎說道:“吃肉乾吧。”

有新鮮的雞肉吃,誰想吃硬邦邦的肉乾啊?公虎不太願意,用委屈的小眼神看著時聞和燕克行,還用粗壯的爪子輕輕扒拉他們。

時聞:“過來先吃肉乾,下次再給你補一隻布雷斯雞。”

公虎再三打量他們,見沒辦法討價還價之後,隻好不情不願地過來將肉乾給吃了。

因為發生了這件事,時聞他們過來探望的後半段,公虎顯得無精打采,將大腦袋放在爪子上,一動不願意動。

時聞隻能摸了摸它的腦袋,說過兩天再來看它。

回到車上,時聞還對燕克行說道:“沒想到我們會在這個地方看見白肩雕。”

燕克行:“一切皆有可能。”

時聞:“你說意外會是什麼意外?”

燕克行:“說不太準,可能它自己在遷徙之前受傷了,沒辦法完成遷徙,也有可能是它的伴侶不方便移動,還有可能是它已經習慣了本地的環境,不想遷徙。”

時聞:“這種大型鳥類也會依據心意行動嗎?”

燕克行:“有時候的確不能用邏輯來猜測動物的行為。樣本多了之後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時聞:“那它的伴侶——它是不是那種對伴侶特彆忠貞的鳥類?”

燕克行:“嗯,白肩雕屬於自然界中少數一生隻有一位伴侶的鳥類。”

兩人聊著天,時聞忽然聽到了一點細微的聲音。

他轉過腦袋朝天空望去,隻見極高的天空之上有一個毫不起眼的黑點。

看了好一會,時聞忽然對燕克行說道:“那隻白肩雕好像在跟著我們的車。”

燕克行抬頭看了一下:“確定嗎?”

“基本確定,它的身形特彆熟悉。”時聞對燕克行說道,“剛剛才見過,我不會認錯的。”

燕克行:“可能它剛剛從你手裡搶到了食物,想再搶一次。”

想到被搶走了的布雷斯雞,時聞就鬱悶:“小賊!這次它再怎麼跟也絕對不可能被它搶走了。”

燕克行:“我開快一點。”

這邊地廣人稀,附近又沒什麼景

區,路上特彆空。()

燕克行壓著限速往前開,儘管他們的車開得這樣快,頭頂上的白肩雕卻一直在跟著他們。

?想看月寂煙雨的《受邀至邊疆開牧場》嗎?請記住[]的域名[(()

時聞一路頻頻往外麵看,見它還在外麵忍不住說道:“它不會一直跟到我們牧場上去吧?”

燕克行:“應該不會。現在的猛禽已經很謹慎了,它們不會輕易靠近人類的聚集區。”

時聞想了起來:“白肩雕是幾級保護動物來著?”

“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燕克行說道,“在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裡麵都算數量稀少的那類。”

時聞:“那我先跟周宏忠他們說一聲。”

時聞自己很吸引哺乳動物,但並不怎麼吸引鳥類,準確地來說,鳥類有點怕他。

他來牧區快兩年,還是第一次被一隻大型猛禽尾隨。

白肩雕飛得太高了。

他們在地麵上看的時候隻能看見一個小黑點,這麼高的高度,哪怕是周宏忠他們過來也拿這隻白肩雕沒什麼辦法。

燕克行看著高空的白肩雕說道:“有時候野生鳥類也會有比較神經質的行為,不用管它。”

時聞:“想管也管不了啊,隻能這樣了。”

他們沒拿白肩雕當回事,主要現在天氣已經冷了,外麵的牧草又全部枯黃,整個牧場呈現出一種萬物蕭瑟的情景。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並不怎麼將大鵝跟布雷斯雞放出去,所以也不用擔心白肩雕襲擊牧場上的動物。

牧場上唯一危險的隻是小狐狸。

這家夥一直沒怎麼長大,看上去小小白白的一團,真有可能被白肩雕當成獵物。

至於其他小家夥,無論小狗還是小雪豹,在牧場各種食物的滋養下,它們以驚人的速度生長,現在都已經變成了半大狀態。

白肩雕雖然凶猛,但還是沒辦法直接叼走半大的小雪豹和小狗,尤其它們經過訓練,戰鬥力遠超同類。

時聞囑咐小狐狸:“這幾天你就在畜棚裡待著吧,彆亂往外麵跑,萬一被叼走了就麻煩了。”

小狐狸聽懂了這句話,伸出粉色的舌頭舔了舔鼻子,嚶嚶叫起來,還拿小眼神去看聰崽。

聰崽縮在一旁呼呼大睡著。

時聞道:“你的戰鬥力要是有聰崽那麼強,我就不用擔心了。”

小狐狸:“嚶。”

時聞這邊的防護比較得當,白肩雕在天空中盤旋著,確實沒有落下來對他們牧場造成什麼破壞。

過了兩天,雖然還能時不時在天空中看見那隻白肩雕的身影,但時聞已經稍稍放下了心。

直到這天傍晚,燕克行在做飯,時聞站在料理台前給他打下手。

兩人正忙活著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麵傳來小雪豹哀哀的叫聲和小狗汪汪汪的急叫,接著是黑娃它們滿懷著威脅的叫聲。

時聞一聽就知道外麵出事了,連手中的青菜都顧不上放下,趕緊跑出去。

他一跑出去正好看見白肩雕遙遙飛上他家的屋頂,將嘴

() 裡的東西放下,啄吧啄吧吃了,然後拍著翅膀往高空飛去。

黑娃幾個正站在屋簷下,朝白肩雕大叫著:“汪汪汪!”

白肩雕非常淡定,連眼神都沒往這邊分一個。

見時聞出來,小雪豹急得跑過來,朝著時聞叫:“喵嗷!”

時聞低頭看,才發現作孽的白肩雕直接將小雪豹的腦門啄禿了一塊。

小雪豹全身都有厚實的絨毛,腦門上的絨毛也很漂亮,被啄掉了這一塊之後直接能看見它底下的皮膚,看起來還挺滑稽的。

時聞趕忙蹲下來檢查它的腦袋:“你被啄了?摸摸,不痛不痛。”

小雪豹更加委屈了:“喵嗷!”

時聞趕緊摸它的腦袋,很快就看見它被啄禿的那塊帶上了血痕,明顯已經淤青了。

興娃走過來,朝時聞汪汪叫,小表情也非常委屈。

時聞轉頭看過去,隻見它的飯碗已經被打翻了,裡麵的蔬菜亂七八糟地散落在地上,最上麵的兩個大雞腿卻不見了。

白肩雕居然搶了興娃的飯吃!

燕克行也走了出來:“白肩雕下來騷擾狗子們了?”

時聞無奈地說道:“還是之前的那個問題,它搶狗子們的飯吃。”

聽到這話,黑娃它們無不憤怒地開始汪汪,狼王“嗷嗚——”的長嚎聲夾在其中。

燕克行道:“給周宏忠打電話吧,讓他們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時聞趕忙打電話去了。

周宏忠他們也很快就拿著麻醉|槍過來了。

周宏忠他們趕到之後發現事情有點棘手,主要上麵那隻白肩雕實在太警惕,又太能飛了。

它一感覺到不對,就拍著翅膀往高空飛去,然後飛到遠處的山上落下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