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膩煩。
薑藏月含笑行禮,拜伏道“奴婢祖上製香,能得娘娘看中幾分也是奴婢的福氣,娘娘喜歡才好。”
舒妃很吃這一套,淺笑撫了撫腕上的鎏金玉石鐲子“可有所求?”
薑藏月稱無。
製香這一身份於她有利無害,香者,無孔不入爾。
“當真是個眼皮子淺的。”桂嬤嬤掃了她一眼“娘娘便是看重你才會問你,合宮上下除了娘娘誰會多瞧你一分?”
舒妃製止了桂嬤嬤說話,這會兒整個人慵懶斜靠在椅子上,示意底下人將賞賜給她,語氣隨意“是叫薑月?即日起便到內殿做事吧,華陽宮可單獨給你撥一個房間。”
她這副隨意的模樣讓桂嬤嬤有些欲言又止,薑藏月跟著行禮“奴婢多謝娘娘抬愛。”
眼見這宮婢還算識抬舉,舒妃神情更是舒緩悠閒了些許“下去吧。”
舒妃落了話頭,桂嬤嬤去沏茶之時,薑藏月去而複返,手中是一方白瓷盒。
舒妃眉頭上揚“此為何物?”
薑藏月“禁中非霧香。”
舒妃來了幾分興致,接過白瓷盒好奇打量“當真有用?可會對身子有損?”
“無害有利。”薑藏月指香“沉香、白檀、以胯茶清浸少時,丁香。降真香、鬱金、甲香等,去燥氣心神皆寧。”
她道“若是聖上來了娘娘這兒,可留下。”
舒妃再度看了薑藏月一眼,這宮婢眼中倒是沒有半分攀龍附鳳的心思,是個不錯的,她讓桂嬤嬤將香於殿中點燃“若真是有用,本宮之後自會有賞。”
薑藏月再行禮,這才往後退著轉身離去。
眼瞧著這宮婢離去,桂嬤嬤這才不解出聲“娘娘,恕老奴冒昧,一個灑掃婢女,給些賞賜已經是頂天了,您為何單獨撥出房間還將人弄到內殿,萬一她是”
舒妃輕笑一聲,纏花縷空金絲護甲撥了撥白瓷盒內燃著的霧香“桂嬤嬤焉知本宮就無所圖?”
桂嬤嬤看向桌子上的精細玩意兒,她自是不懂這些的,但那白瓷不過就是最低等的瓷器而已。
她想了想試探道“娘娘是想把這宮婢完全籠絡為己用?”
“算你想明白了。”舒妃斂了笑,心裡還是有些鬱悶“上次聖上不小心踢到華陽宮門檻兒摔了一跤,起身見我便罵了一通捂著嘴走了,這可有些時日不曾來了。”
桂嬤嬤苦口婆心“娘娘,此事也並非您的錯。”
“難不成還能是聖上不長眼睛!”舒妃提起這茬兒就來氣“那本宮總不能逢人就說聖上在華陽宮摔斷了牙這才不來了!這說了害聖上丟了麵兒可比不說還要嚴重,想必這些時日那些女人在暗地裡笑話本宮呢!”
她越說越來氣往屋內走“這事兒不許再提了,那宮婢好生安置。”
桂嬤嬤稱是,一時沉默。
最終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