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燁寧一時心中腦補了很多,安樂殿的宮婢那麼多,當初他朝紀宴霄要人,紀宴霄不給,他後來又問過薑姑娘好幾次願不願去母妃宮中,她給出的回答亦是不願,那薑姑娘應當是和紀宴霄互有情誼才對。
這說起來那義妹.
.....
紀燁寧眉頭擰到一起,這不是橫插一腳嗎?
薑姑娘教導他算學,也算得上是他名義上的師父,還幫他避過好幾次宮裡的算計,母妃對她青睞有佳。但薑姑娘始終隻是一個宮婢,便是紀宴霄隻是一個質子,兩人身份都相差甚遠,如何能走到一起。
在宮裡待久了的人就沒一個能落得好。
“薑姑娘,天涯何處無芳草?”紀燁寧就在廊簷下磨皮擦癢跟她叨叨:“眼下紀兄為了自己的義妹還求上了廷尉府,你還幫忙周旋就不難受......”
“二殿下。”薑藏月行禮:“您的話奴婢不明白,奴婢隻是一心為殿下辦事,有何不妥?”
紀燁寧終於繃不住了,深撫著胸口,見這人不撞南牆不回頭也是沒了法子:“行,廷尉府的事情你想知道本殿下就告知於你。”
“多謝二殿下,如今殿下在朝中如履薄冰,奴婢自然是不願見著殿下為難的。”
聞言,紀燁寧也隻能歎氣。
她若是為自己著想他也能想得通,偏偏字字句句都是為了他兄弟著想,這樣一腔熱血之心,他兄弟知道嗎?就算不知道他回頭也可以告訴紀宴霄啊!
“安子真和安子明是安氏旁係第一支大族抱來的孩子。”紀燁寧回憶了一下:“當時抱來汴京的時候才五六歲,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他們生母都還活著。”
薑藏月靜靜聽著,又問:“二殿下可知他們生母?”
提到這茬兒紀燁寧可就有話說了,從他們生母喜歡賭博酗酒的事跡說到安子真和安子明時不時偷摸回去瞧上一瞧,又從他們這些年的事兒說到廷尉府上的一些習慣,可謂是滔滔不絕。
待他身邊的內宦催了又催,這才匆匆問了不明白的算術這才回去交差。
原本在另外一邊數銀子的庭蕪實際上耳朵豎起,眯著眼在暗中觀察。
滿初路過瞧見他:“......”
兩人對視。
庭蕪正想著糊弄一下,就聽見滿初一聲輕哼:“庭小公子,眯著眼睛能數得清銀子嗎?”
庭蕪像是偷狗的,飛快把銀子往懷裡裝:“......”
在無語和極度無語間,滿初停下腳步,乾脆就站在他邊兒上。
那張略帶稚氣的臉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庭蕪居然這時候才有閒心想著,滿初姑娘才十三歲!
小小年紀就入了宮廷......
“你近日好生奇怪,總盯著我姐姐。”
“我沒偷窺。”
兩人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滿初歎氣:“你可真有骨氣。”
庭蕪嘴蠕動了兩下,乾脆破罐子破摔:“我這不也是怕薑姑娘有危險嗎?”
滿初慢悠悠盯他:“真的?”
庭蕪著急:“那還能有假?”
“一看就是假的。”
“......”
庭蕪下意識就想去拉她袖子解釋。
滿初袖子上突然冒出一根蠍子尾巴:“手不想要了?”
庭蕪五官差點嚇得離家出走:“!!!”
“我就是看看!我和薑姑娘也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滿初翻了個白眼:“你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