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黑色豪車趁機迅速逼近,兩輛車的距離無限拉近時,車也已經到了彎道的儘頭。
幾乎是一瞬間,霍蔚然踩中刹車,緊接著速打方向,腳下給油,汽車的後輪瞬間失去抓力,霍蔚然熟練給油反打方向,小汽車輪胎發出刺耳聲響,整輛車在彎道前一個飄逸的刹車漂移,不再遮擋後車視線,露出前麵的垂直彎道。
“瑪德!”這麼短得距離根本無法反應,後車司機眼睜睜看著車直直衝出彎道,再空中劃出道曲線,下墜翻滾。
這輛黑車後方的車及時發現,猛地踩下刹車,伴隨輪胎的焦味,終於在衝出彎道前停下,還沒來得及慶幸,後車猛地追尾,把前車撞出彎道。
兩輛車前後翻下山路,後麵的司機驚出一身冷汗,手心冒汗到方向盤都快握不穩。
車速極快,周鬱努力忍住想要吐的衝動,再往後一看,隻見王翡丹兩手緊緊握著安全帶,整個人閉著眼,頭上全是虛汗。
後麵追來的車提高警惕,和白車控製到一個合適的距離,卻見前麵的白車竟然直接加速前越,飛過一段護欄,穩穩落在坡道上,衝破下一彎圍欄,超近道進入下一段路。
還能這樣?
黑車司機立即跟上白車路徑,雖然越不過眼前的護欄,但可以直接撞開,卻沒想到車身在圍欄緩衝下,在斜坡上直接失控,連翻幾個跟頭,塵土飛滾間,黑車仰著底盤卡在另一處圍欄前,徹底報廢。
有前麵車開路,後麵幾輛黑車魚貫而入圍欄缺口,抄近道繼續咬緊白色小車,
前方是一條直道,一側山體,一側圍欄,黑車油門踩到底,一點點縮小與白
車間的距離,直到與白車並排,不斷壓縮白車的行駛空間。
另一輛黑車配合逼近白車車尾,猛地加速撞上白車後方。
白車後方被施加一個力,白車借力左前胎掛上內坡,整輛車在眾人錯愕的視線中,車身緩緩傾斜,整輛車一半掛上旁邊斜坡,緊接著突然降速,讓還想再撞的後方黑車直接超了過去,猝不及防猛地撞上旁側黑車。
兩輛車車速已經被白車裹挾著提的極高,黑車車尾被撞一半,受力不均,整輛車在路上失控擺尾,後車司機猛踩刹車也已經控製不及,在輪胎摩擦升起的白煙中,一頭撞上旁邊護欄。
臨近的轉彎處,白車已經穩穩從斜坡上下來,利落漂移開入“之”字形路段。
後車已經不敢前進追擊,霍蔚然目光冷漠,淡淡掃過後方,手指帶過控製區,關閉車身穩定程序。
過彎遠超後車一長段,霍蔚然踩下刹車,提起手刹,踩離合掛一檔,前輪製動緊抓地麵,同時踩下刹車油門,將轉速瞬間轟了上去。
前輪一動不動,後輪瘋狂摩擦地麵,大量煙霧滾滾而出,幾秒內充盈周圍,隱去白車車型。
後麵幾輛黑車追上來,看到眼當濃鬱的煙霧,頓時停車不敢上前,仿佛白色煙霧中蟄伏著什麼猛獸,隻要進入煙霧,就會被吞的一毫不剩。
一陣微風吹過,煙霧揚起在半空,露出白車車頭,油門轟鳴聲瞬間響起,白車猶如離弦之箭迅速衝了過來,最前麵的黑車司機一愣,幾乎是本能般的想要跑。
手忙腳亂按下倒車擋,黑車司機踩油門瘋狂後退,直到撞上後車,安全氣囊猛地彈出,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
像是多米諾骨牌一般,幾輛黑車連環追尾,白車穩穩停在最前方的黑車前,兩車間隻剩下不到一指的距離。
看到黑車失去追擊能力,白車倒車隱入煙霧,等煙霧完全被風吹散,白車已經沒了蹤影。
開出盤旋山路,周鬱趴在車窗邊,手裡提著塑料袋,扭頭“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吐了足足十分鐘,直到嘴裡一片苦味,周鬱還是頭暈的厲害,心臟狂跳,胃裡一陣陣痙-攣。
“我的天……嘔!”
胃裡已經徹底沒了東西,周鬱腿腳軟的厲害,身體被安全帶勒的難受,肚子上一條明顯的勒痕,肩膀隱隱泛疼,手腳更是發麻。
“你開車,不是逃命,是要彆人的命,是吧?”周鬱眼前發花,想吐已經吐不出來,隻能一個勁乾嘔。
霍蔚然默然將車開上直道,周鬱突然想起什麼,這才發覺一直坐在後麵的王翡丹比自己強多了,剛開始那麼緊張,一路上竟然什麼聲都沒出,現在更是連吐都沒有吐。
“王大師。”周鬱抽出個新塑料袋,扭頭正準備遞過去,才發現王翡丹整個身體被安全帶拉著,人低著頭一動不動。
“王大師!”周鬱一驚,伸手往王翡丹鼻子下一探,才發現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暈過去。
“下車。”霍蔚然將車停到路邊,周鬱剛想問為什麼,隻覺整個車身一塌,還隱隱能聽到車軸斷裂的聲響。
“你開車,是一次性啊。”周鬱背著王翡丹站到路邊,看著眼前被折磨到不成模樣的白車,一臉悲痛。
霍蔚然從後排找到護具,活動幾下手腕,眉頭輕蹙著重新戴好護具。
“你平常就是這樣對待我愛人?這麼危險的環境,給他最低的配置,最高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