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澳洲那邊特色是袋鼠肉、龍蝦、帝王蟹和白牡蠣。”霍火火插了一句,“還有澳洲肥牛什麼的。”
劉傑尼眼睛瞬間直了幾分。
“霍神,這頓我請了,以後有機會,記得請我們吃澳洲那邊的特色。”劉傑尼語氣堅定,“比如你結婚啊,孩子滿月啊,霍火火是你兄弟沒問題,一定要記得請我和年哥!”
“不會有後代。”
霍蔚然越發捏緊桌下年樂的手。
“結婚請你。”
“還有年哥呢?”劉傑尼起哄詢問,眼睛掠過年樂,發覺他
正專注看著小料碗。
“他會在。”霍蔚然另一隻手也放桌下,死死抓緊年樂的手。
“年哥,這感情好,到時候我們一起買機票,路上還有個伴。”劉傑尼十分高興,“長這麼大我還沒去過澳洲,袋鼠肉就算了,到時候帝王蟹給我和年哥管飽啊霍神!”
“我也想吃新鮮撈上來的,昆士蘭醉蟹,還有西奧金槍魚……”霍火火說著口水差點掉下來,好在過橋米線全家福剛上桌,還沸騰的湯汁瞬間吸引兩人的注意力。
“來!大家快吃,再拿瓶飲料!”
桌上四人三人都拿起筷子,唯獨留下霍蔚然,半晌沒有拿筷子的意思。
年樂另一隻手指尖輕撓幾下霍蔚然手心,目光示意他吃飯,霍蔚然嘴角忍不住的上揚,騰出一隻手來夾菜。
當晚年樂放下手機早一些,霍蔚然小心過來,眼中是難言的光彩。
“學長,我以前從來沒有想象我的婚禮,甚至不喜歡參加彆人的婚禮。”
“為什麼。”年樂聲音微低。
“可能是因為……我父親曾經一看彆人結婚,回來就偷偷哭。”霍蔚然試著回想當時的場景。
“他其實很想和母親結婚,但顧及母親的感受,也努力假裝不在意。”霍蔚然一隻手輕搭年樂腰側。
“遇到結婚的特定場景,求婚的特殊場合,總會刺激他,尤其源氏的人那時嘲諷說他是什麼麵首,他被罵了也不懂,回來一查是男寵的意思,氣的捂著被子直嚎。”
霍蔚然眉頭微蹙,“這種影響是方方麵麵的,我也聽說過不少結婚離婚,恩愛夫妻反目成仇的事,時間一長,會感覺婚姻就是毒藥和墳墓,鎖住人的自由,讓經濟受損,像是一座大山,怎麼也逃不出來。”
年樂安靜傾聽,從言語中,能感覺到那種極端的厭惡。
“但是好奇怪。”霍蔚然朝年樂的方向蹭了蹭。
“隻要一想到是和你去經曆那些事,體驗婚姻,我能感覺到的,隻有滿足和幸福。”
“你從來不會鎖住我的自由,反而我想時刻和你在一起,無論做什麼都想。我還想拿出所有錢,讓你開心哪怕一秒。”霍蔚然注視年樂的眼神專注,拉著年樂的手輕輕放在心口。
“沒有你,我這裡空空蕩蕩。”
黑夜靜謐。
年樂目光對上眼前灰色的眼眸,似乎能透過這,看到他的靈魂深處。
乾淨,又純粹的愛意。
年樂輕輕吻上麵前人眼尾,像是情人間溫柔的旖旎。
霍蔚然眼角濕潤,隻想把懷裡人抱得更緊。
“嗯……”旁邊床忽的傳來動靜,年樂和霍蔚然一動不動,聽到旁邊有人起床的聲音。
劉傑尼迷迷糊糊去往洗漱間,上完廁所後下意識洗個手,涼水的觸感讓他清醒一點,但不多。
打了個哈欠繼續上床睡,隻是餘光裡瞟到什麼,劉傑尼歪頭,看到對麵霍蔚然床上是空的。
目光緩緩移動,旁邊床上,好像擠著兩個人。
人數夠的。
劉傑尼躺平合住眼睛,十來秒後,兩隻眼睛瞬間睜開,難掩震驚的看向另一邊。
霍蔚然剛從年樂床上起身,正好與劉傑尼視線對上。
兩人齊齊沉默一分鐘。
像是終於反應過來,劉傑尼猛地坐起身,看著霍蔚然滿眼震撼。
“霍神,你怎麼睡在年哥床上!?”
不等霍蔚然開口,劉傑尼恍然大悟,“我肯定在做夢!”
“糟了。”劉傑尼突然想起什麼,表情痛苦。
“我剛剛竟然在夢裡上了廁所!”
劉傑尼掀開自己被子就看,發現沒問題後,試著掐了一下自己大腿。
疼。
不是在做夢!
再看另一邊,霍蔚然已經默默回到自己床上。
“年哥?”劉傑尼試著叫年樂,“你被子快掉下去了。”
年樂還沒動,另一邊霍蔚然起身,將年樂被子重新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