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正房內。
馮占奎麵色煞白,雙眼緊閉。
要不是還有一口氣吊著,幾乎與死人無異。
薛平錦忙得焦頭爛額,滿頭大汗。
縱使他使出渾身解數,馮占奎也不見好轉,甚至更加嚴重。
“馮家主,老朽儘力了。”
“薛神醫,什麼意思?”
“老爺子已經出現天人五衰之症,老朽回天乏術。”
薛平錦哀歎道,將所有銀針儘數收起。
天人五衰是壽命將儘時表現出來的五種異象。
分彆是:衣服垢穢、頭上華萎、腋下流汗、身體臭穢、不樂本座。
馮占奎此時的狀態便是天人五衰。
哪怕馮庸不懂中醫,此時也明白了薛平錦話裡的意思。
隻見他兩腿一彎,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哀求道:
“薛神醫,你是咱們江北的杏林聖手,你肯定有辦法救我父親的,對不對?”
“馮家主,抱歉了!”
薛平錦收拾好醫藥箱,神色惆悵地朝門外走去。
恰巧此時,一位西裝革履的青年人快步走了進來。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位金發碧眼的外國美女,以及數十名拿著各種醫學器械的壯年男女。
他們氣場強大,壓迫感十足。
就在他們與薛平錦擦肩而過之際,那位西裝革履的青年人突然停下腳步,陰陽怪氣地說道:
“呦,這不是江北神醫薛平錦嗎?怎麼連你也無法治好馮爺爺的病?哎!不過也是,中醫嘛,都是騙子,指望騙子救人與謀財害命有何區彆?”
“年輕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迎麵走來的薛平錦被對方傲慢的態度和言語內容徹底激怒了。
停下腳步,陰鷙的雙眸死死地盯著青年人,怒聲道:
“你可以辱罵我,嘲諷我,但你不能侮辱中醫,侮辱老祖宗留下的瑰寶。”
“騙子就是騙子,哪來的瑰寶一說,彆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青年人趾高氣揚,把中醫踐踏得一無是處。
隨即,他指著身旁的外國美女說道:
“看到沒,這位艾瑞莎會長才是醫學泰鬥,也是全人類的醫學標杆,你不過是個騙子而已。”
“陳先生說得沒錯,中醫都是騙子,西醫才是人類醫學的標杆。”
外國美女用蹩腳的普通話說道,言語中充滿了蔑視和諷刺之意。
這讓薛平錦更加氣惱,當即怒罵道:
“哪來的蠻女,你懂中醫嗎?你知道中醫代表什麼?”
“我不懂中醫,更不想知道它代表著什麼,我隻信奉西醫,放眼全球隻有西醫能才能救死扶傷,造福人類。”
外國美女十分傲慢的說道,看都沒看薛平錦一眼。
“陳先生,請問病人在哪裡,我不想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一些無用之人的身上。”
“艾瑞莎會長,請跟我來。”
青年人變臉比翻書還快,當即就換做一副哈巴狗的模樣,帶著艾瑞莎與薛平錦擦肩而過。
同一時間,聽到動靜的馮庸也從裡屋匆匆忙忙地跑了出來,一把拉住薛平錦的手,苦苦哀求道:
“薛神醫,求求你了,再想想辦法,救救我父親吧。”
“馮家主,老朽真的儘力了。”
“馮伯伯,不用求他。”
青年人一臉諂媚的來到馮庸麵前,說道:
“馮伯伯,你看看我把誰請來了?”
“誰?”
馮庸詫異地看向青年人,臉上明顯閃過一抹不悅之色。
青年人毫不在乎,指著外國美女朗聲道:
“馮伯伯,她叫艾瑞莎,是國際醫療協會的會長,這幾位是艾瑞莎醫療團隊的核心骨乾,他們才是享譽全球、鼎鼎大名的神醫,在他們手上就沒有救不回的病人。”
他叫陳少峰,是江北陳家的大少爺,也是馮程程的狂熱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