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朗把頭埋在枕頭裡,悶聲說:“你們繼續吵,不用管我。我自便就行。”
劉導哭笑不得,“沒有自便這個選項,趕緊起來,不起床的後果很嚴重啊,提前知會你們。”
黃導倒是和劉導吵精神了,他看了一眼時間,才淩晨4點十分,他問:“你們節目組怎麼這麼壞,說好輕鬆愉悅的旅途呢?清辰4點就讓我們起?”
黃導和賀朗迷迷糊糊起床,劉導邀請他們去砸祁揚和寧辰的門。
黃導:“既然是一個團隊,那就必須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走,砸門。”
賀朗:“要不你們去,我在躺會兒?”
賀朗被黃導和劉導直接從舒適的被窩拉了起來,連鞋子都隻穿上了一隻,就到了隔壁門前。
賀朗欲哭無淚的控訴,“你們這是逼良為娼。”
劉導一本正經嚴肅的說:“瞎說,我們明明是助人為樂。”
黃導跟著點頭:“俠肝義膽、樂於助人。”
對於強行偷換概念的兩人賀朗表示無語。
哐哐哐——
砸門聲突然響起,正睡得香的兩人,一個不耐煩的蹙眉,一個裹著被子堵住了耳朵。
哐哐哐——
哐哐哐——
寧辰踢祁揚,迷迷糊糊的語氣裡帶著厭煩:“誰啊,大半夜砸門,祁狗你離門口近,去開門。”
祁揚不客氣的踢寧辰一腳,一腳差點把人踢床下去,“彆指使我,要去自己去。”
寧辰被那一腳直接踢的開啟了暴躁模式,“昨晚你就踢我,今天又踢,我好欺負。”
祁揚:“又翻舊賬,你是女人嗎?現在女人都不愛翻舊賬了,小心眼。”
寧辰:“……”
這合著踢人還有理了,他這個受害人還變成了小心眼。
天下有這道理嗎?
哐哐哐——
兩人同時看著被砸的晃動的門,再同時決定休戰,先去看看是誰膽子這麼大。
砰——
門從裡麵被暴力打開,一臉起床氣的祁揚和寧辰帶著一身低沉的氣壓站在門口。
兩人就像是兩尊十分有威壓的門神,一臉的不耐煩煩躁,看上去凶神惡煞的。
頭發淩亂的寧辰微眯著眼,“乾什麼?”
祁揚:“說。”
祁揚雖然隻說了一個字,但他的聲音帶著未睡醒的嘶啞,聽上去格外的冷,格外的不耐煩,整個人如一隻遊走在暴露邊緣的野獸。
兩人被強行粗暴的攪擾了好夢,看上去十分的暴躁很不好惹,而且還露出了野獸般的攻擊性和侵略性。
這可是平日裡粉絲見不到的一麵,隻要是獨特的,就能成為吸引粉絲的點。
劉導笑著說:“節目組給你們包了一個大遊艇,會帶你們出海看日出,潛水。現在就要起床。”
祁揚和寧辰依舊冷著臉,就睡了三個小時,現在他們隻想回去睡覺。
寧辰:“不想。”
祁揚:“不去。”
說話間,砰一聲,門被甩上。
其他人麵麵相覷。
劉導笑道:“這麼一比較,老黃,你的性格還挺溫柔的。”
賀朗嘴角抽抽:“……”
不過好在祁揚他們做演員的早就習慣了睡幾個小時的日子,兩人放完狠話後緩了一會兒神,便開始洗漱換衣,也沒耽擱時間。
這點基本的職業素養他們還是有的。
但剛剛說不想不去也是真的,不是為了做戲,增加節目看點。
而劉導叫二樓男嘉賓起床的時候,主持人也同時去了三樓叫女嘉賓起床。
不過主持人就要比劉導靠譜多了。
主持人鳳姐春風和煦的敲門,輕聲細語的叫大家起床,耐心十足的等待著眾人,就算等得久也不會改變臉色,依舊麵含微笑。
不愧是專業的。
大家睡得都晚,下樓的時候一個兩個的都在打哈欠。
下樓以後,眾人便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窩好,繼續打哈欠,至於主持人說的什麼看日出,坐遊艇,潛水,眾人的興致都不大。
主持人笑問:“難道大家不期待嗎?”
蘭溪抱著一個軟枕,下巴擱在上前,“我們現在最期待的是一個柔軟舒適的床。”
主持人笑說:“那個遊艇還挺大的,一層是娛樂室,二層是餐廳,三層是臥室,可以休息。”
一聽可以休息,眾人有了點精神。
但一想到是遊艇哎,節目組不可能會放過這個折磨他們的機會賺流量。
黃導一副篤定的樣子,下巴一抬說:“說吧,什麼遊戲?”
眾人一聽遊戲,精氣神比之前還要萎靡,本來沒睡好就很痛苦,還要玩遊戲,殺了他們吧。
蘭溪:“劉導,你就做個人吧,你就不怕我們都跑了,不參加下一期節目?”
賀朗:“9494
。俗話說: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祁揚:“我是來旅遊的。”言下之意就是不想搞太累,你給我適可而止。
寧辰跟著點頭:“我也是。”
不想太累。
他們就不能像隔壁綜藝那樣,談個情說個愛約個會什麼的嗎?
黃導扭頭看向寧辰:“你不是來追老婆的嗎?”
寧辰:“……”
劉導見眾人怨氣頗重,也知道不能把這群爺壓榨狠了,便笑著說:“沒有遊戲,大家直接上遊艇。”
就這樣幾人坐車去了碼頭,而後上了那豪華的三層遊艇。
上遊艇的時候差不多已經5點,此刻遠處的海平線上已經出現了一絲亮光,把雲層和海水照的發亮。
遊艇開足馬力,清涼的海風吹拂,眾人便不再感到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