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蘭溪的日記(2 / 2)

我當時格外大方的說:“班長,這樣吧,以後給你講題,我給你打9折。”

班長定定的看了我好一會兒,最後深呼吸說:“我不是為了讓你免費給我講題,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想和你一起學習,以後考同一所大學。可以嗎?”

我著實吃了一驚,腦子裡這才反應過來,楊雪怡之所以一直針對我是因為班長,因為她喜歡班長,可班長卻不喜歡她,班長喜歡我。

班長還眼巴巴的看著我,我一想起楊雪怡就很想答應班長,但最後我還是忍住了,那是褻瀆感情。

我說:“大學不是我家的,你想考哪一所大學是你的自由。沒有什麼可不可以。”

班長著急了,“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我想和你談戀愛,我們可以一起學習。”

我搖頭說:“我不想談戀愛,我想掙錢。而且我習慣一個人學習。還有事嗎?沒事我就走了,我還要去打工。”

讓我沒想到的是,班長還真是鍥而不舍,竟然從兜裡摸出了一百塊錢遞到我跟前說:“那我花100塊錢,買你的時間,和我一起學習,我不懂的題目你給我講。”

我那時候一定雙眼放光,滿眼都是錢,畢竟那可是100塊錢啊,那可是大鈔,班長可真有錢。

有錢不賺是傻子,我立馬搶過一百塊,但同時給班長說清楚隻是一起寫作業講題,他們隻是同學關係,而班長也答應了。同時我們說話,我每天中午和下午都要給班長講題。

看到這裡,祁揚心裡的憂傷難過就如那浩瀚海洋,無窮無儘,隻是100塊錢而已。

祁揚打定主意要把蘭溪的日記看完,他繼續往後看。

xxxx年,一月二十七日,晴朗微風

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了,毫無疑問我依舊是年級第一,不過讓人意外的是班長竟然成了年紀第六,成績進步非常大,他以前從沒進過前十的。

不少同學都在問班長吃了什麼神丹妙藥,於是我趁機拿著班長做宣傳,隻要200塊,就可以給他們補課講題,買不了吃虧嗎,買不了上當。

學習委員第一個報名,畢竟作為學習委員她這次竟然從班裡萬年老二變成了老三,成績下降了。有了學習委員帶頭,喜歡學習委員的男同學也跟著報名。

就這樣,我靠著班長這個學招牌,收入了1200,一共招收了6個人,班長還是有點用的。

在離開學校的時候楊雪怡叫住了我,我詫異的看著她問:“什麼事?”

楊雪怡扭捏了一陣摸出200塊錢說:“我也要報名。”

我從未像此刻般看楊雪怡如此順眼,這都是錢的功勞,古人誠不欺我:錢果真是萬能的。我爽快的答應了,楊雪怡許是沒料到我會這麼爽快的答應,臉上還露出了傻愣的表情。

用自己的知識賺了1400塊錢,我真的好高興啊,我今天給母親買了一條裙子,母親雖然嘴上說我亂花錢,但眼裡滿是笑意,我知道她高興。

xxxx年,八月二十,天崩地陷

媽媽暈倒了,大家都以為是中暑,可是醫生檢查說媽媽得了尿毒症,醫生說要換腎,但合適的腎源不是那麼好找的,其實就是我們沒錢。

換腎需要很多錢,是我這輩子從未見過的那麼多錢。沒有錢就隻能先做透析,做透析依舊需要錢。

我這次高考考的好,學校獎勵了一萬,鎮上也獎勵了一萬,作為孤兒典型,相關部門獎勵了5000,市裡獎勵了兩萬。本來這些錢是我上大學用的。

可是現在這些錢給媽媽看病都不夠。我枯坐在房間裡,從晚上坐到了清辰,晨光初起的時候,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帶媽媽去大城市看病,我不上大學了,我要以最快的速度打工掙錢。

再見我的家,再見我的大學!

祁揚合上了日記本,滑了下去,抱住了蘭溪,蘭溪在祁揚的懷裡動了動,找了個最舒適的姿勢窩著,乖巧的像隻小貓兒。

祁揚低頭輕了親蘭溪的額頭,這可是他這一生最愛的人啊,卻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受苦受難,如今隻是看著日記,都覺心痛難忍,想要做點什麼。

能做點什麼呢,隻能更好的愛護她,讓她的餘生再也不比如前半生那樣顛沛流離。

早上蘭諾吃完早餐便坐車去市裡開會了,離開前交代副院長和蘭溪幫忙照顧一下蕭先生。

蘭諾走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找副院長,所以照顧蕭南宋的事便徹底交給了蘭溪。

祁揚:“……”

蘭溪看祁揚那神色就知道他心裡不樂意蕭南宋跟著,她不明白祁揚對蕭南宋的敵意怎麼那麼大。

她無奈的想隻能委屈蕭南宋了,蘭溪把蕭南宋帶到一個大孩子的班級。

孤兒院智商沒問題,肢體不殘疾的,都會去學校上課,剩下的便是心裡有疾病或者是肢體有殘缺,智商有問題的孤兒,這些人會根據年級分班,有老師帶著他們學一些簡單知識。

蘭溪怕蕭南宋應付不來小孩兒,就把他帶到了一個大一點的班級當助教,孩子們要聽話許多。

送走了蕭南宋,蘭溪看向身邊的祁揚,“好了吧,彆醋了。”

祁揚:“他對你彆有用心。”

蘭溪輕笑,“隻有你對我彆有用心。誰跟你似的把我當寶貝。”

祁揚:“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寶貝。”

蘭溪唇角含著笑:“好好好,你一個人的寶貝。”

說著話,蘭溪和祁揚來到一個低年級的班級。

這個班級的孩子都是4歲左右,這個年紀的孩子懂事又不懂,狗都嫌棄的年紀。

中途所有孩子休息的時候,祁揚抱著一個水杯坐在操場角落,靜靜的看著蘭溪帶著孩子們玩老鷹抓小雞。

突然他的身邊坐下一個人,祁揚微微蹙眉,往旁邊挪了一點,挪完發現是蕭南宋。

蕭南宋笑問:“祈先生有潔癖?”

祁揚冷聲道:“有事?”並不打算回答蕭南宋。

蕭南宋也不在乎祁揚的回答,溫潤儒雅的笑著說:“隻是覺得祈先生對我說敵意很大,我不明白是哪裡得罪了祁先生,所以過來問問。”

祁揚斜著看向蕭南宋,“你心知肚明。”

蕭南宋笑著喝了口水,一臉無辜坦然說:“我還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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