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劇組重新開機,黃導又搞了一個新的開機儀式,該有的儀式一點都不能少。

祁揚把自己的辦公室搬到了片場,蘭溪拍戲,他便抱著電腦坐在場外,蘭溪休息,他就充當助理上前噓寒問暖,端茶遞水。

每天,小櫻要幫他們拍一大堆的照片,發到微博上,然後配文說他們家兔寶和祁神依舊相愛的一天。

【哈哈哈,這是一朝被蛇咬嗎?每天都傳兩個人在一起的照片。】

【好奇,祁神這是不打算工作了?】

【祁神這是打算轉行當助理了?】

【祁神,你的事業呢?你的事業就不要了嗎?】

【祁神的事業心還沒有蘭溪的事業心大啊……愁人。】

【其實祁神是有工作的,他每天都在片場工作,隻是大家不知道而已。】

【樓上的朋友,你怎麼知道的呢?】

【我是片場的工作人員啊啊,每天祁神都帶工作到片場做,兔寶拍戲,他就坐著工作,兔寶休息他就休息。】

【媽的,這個男人真是愛慘了這個女人。竟然能為了這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

……

“卡!”黃導拿著喇叭大聲喊道,“你們兩個的肢體動作比僵屍還要僵硬,還有屁的心悸。”

這是一段感情戲,兩人拍的很辛苦,已經NG十幾次了,每一次感覺都不對,兩個主演已經漸漸崩潰。

見兩個主演不知所措的樣子,黃導捏捏眉心,招手,“蘭溪賀朗你們兩個過來。”

在開說之前,黃導突然頓住,順著賀朗的目光看向了一旁坐著的祁揚,自從開始拍感情戲,祁揚便收起了他的工作筆記本,專心致誌的盯著片場。

盯的賀朗全身僵硬,牽個手都戰戰兢兢的。

而蘭溪也差不多,畢竟祁揚在片場看著,她總是分心,入了不了戲。

黃導歎息一聲,回頭看祁揚,“祁神,要不你回避一下?”

祁揚挑眉,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問:“我打擾你們了?”

黃導:“……”這特麼不是明知故問嗎?就他那麼盯著,誰能演好這場戲。

祁揚放下翹著的二郎腿,起身走過去,開口說:“他們要實在不行就把這段刪除吧。”

黃導:“……”就知道這人的錢不好拿。

黃導深吸一口氣,“祁神,你專業點,這段也就牽個手,親一下臉頰,親還是借位,借位,借位,懂嗎?”

黃導連續用了三個借位來表達法自己對祁揚的鄙視。而祁揚卻隻是靜靜的看著黃導沒說話,以不變應萬變。

看人對視三秒,黃導表示認輸,說:“這段真的沒辦法刪除,承上啟下啊,是他們感情變化的第一個裡程碑。刪除了這一段,會讓後麵的感情戲顯得突兀,觀眾會覺得雲裡霧裡,會出戲的。”

祁揚像是被說服了,終於開口,“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理解。”

聽到這句黃導以為自己說服了祁揚,本想鬆口氣但,祁揚下一句便是:“但是作為導演,你可以用另一種更含蓄更曖昧悸動的形式,來表達出他們此刻的那種感情變化,不是嗎?”

黃導啞口,祁揚說的對,隻不過親吻是最直白的方式。

賀朗和蘭溪都拍的難受,最後導演和編劇商量去掉了親吻的戲份,隻保留了牽手這一段。

沒了親吻,兩人的壓力頓時小了不少,這次兩人很快便過了。

下戲以後賀朗拉住蘭溪,“溪溪姐,下次拍感情對手戲,能不能把你家那位神支走啊。他一直坐在那裡,我的壓力真的好大啊。”

蘭溪無奈道:“我也不想讓他看,但我也沒辦法啊,他是投資商。”

賀朗:“……”

祁揚端著水走了過來,賀朗餘光見了,趕緊溜走去找自家不靠譜的助理去了。

祁揚把水遞給蘭溪,“沒出戲,舍不得走?”

蘭溪故作埋怨的看他一眼,“你在旁邊看著我就一直沒徹底入戲好嗎?”

祁揚看著喝水的蘭溪說:“那你可能需要我的專業輔導,晚上回去我給你講講戲。”

蘭溪把水遞還給祁揚:“謝了。還是讓黃導給我講戲吧。”

祁揚一邊擰著瓶蓋一邊說:“你老公多料影帝視帝,親自給你講戲,不行?”

蘭溪:“前天你說給我說戲,說著說著就去了床上,害得我那天的戲都沒吃透,第二天被黃導批。昨天你又說給我說戲,就剛剛那親吻戲,按著我一頓……”

祁揚,“我不是親自示範給你看?”

蘭溪:“不需要,謝謝,我要去拍戲了。無關人員快回去。”

祁揚:“……”

黃導的戲拍的嚴謹認真,不容許有瑕疵,有些快餐影視劇兩個月就搞定,黃導的這劇卻從夏天拍到了秋天。

一覺醒來,酒店外麵的天陰沉沉的,秋風陣陣,黃葉兒在樹尖瑟瑟發抖,蘭溪也瑟瑟發抖中。

這天說降溫就降溫,而劇裡的月份還在夏天,蘭溪穿著清涼的裙子舉著一根冰糕不敢下口,實在是冷啊。

祁揚問高小程,“暖寶貼買來了嗎?”

高小程說:“小櫻剛給我發消息說買到了,正馬不停蹄的往回趕。”

蘭溪冷的打顫,卻要表現出熱的不行,還要大口吃冰糕,一邊吃一邊說台詞。

這對演員的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挑戰,本來蘭溪打算5條以內過,但事與願違,黃導太挑,精益救精,兩個主演在寒風中吃著冰糕開始第七遍。

黃導依舊蹙眉,看樣子是不滿意,兩個主演已經做好了重新拍的準備,祁揚看不下去了,心疼自家老婆,端出了投資商的架子開口,“差不多得了。”

黃導嘖了一聲,回看了前麵幾條說道:“那還是第二版吧。”

祁揚怒道:“既然第二版就可以了,後麵拍的算怎麼回事?”

黃導:“我就想看看他們後麵能不能拍出更好的。”

祁揚:“……”去你大爺的,我老婆要是凍感冒了,老子就不讓她拍了。

黃導似乎是看出了祁揚的心裡活動,無語片刻說道:“你以前拍戲的時候咱不是也這樣?也沒見你這麼大意見啊。”

祁揚:“我和我老婆能一樣嗎?”

黃導:“……”

深秋的時候這部劇終於拍完了,祁揚來的時候就一個小旅行箱,回去的時候一個車都裝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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