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揚關掉了屋裡的大燈，又按照蘭溪的習慣獨留了一盞溫馨的小燈。
夜沉如水，月光皎潔而又明亮，蘭溪迷迷糊糊的在心裡重複著那句西班牙語，打算背下來，明天早上起床第一時間就撈起手機問無所不知的度娘。
然而，很快，那句西班牙語就被她遺忘在了夢鄉。
以至於第二天早上起來，她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
“祁神好。”
“祁神早。”
天還蒙蒙亮，清晨5點的樣子，空氣中還帶著一點點濕漉漉的霧氣，城市巨人還未完全蘇醒。
但此刻片場卻已經燈光大亮，人聲鼎沸了，工作人員來來往往，已經忙得熱火朝天了。
一路走去，片場的工作人員見了祁揚就恭敬的打招呼，從片場大門口一直到休息間就沒斷過。
他們前腳剛到休息間，黃導後腳就到了。
黃導一邊啃著兩個大號韭菜味包子，一邊伸手要去拍祁揚的肩膀，“祁神，辛苦了。”
祁揚躲開他泛著油光的爪子，蹙眉嫌棄道：“我的休息間狗和韭菜味免進，你可以滾出去了。”
黃導果斷張大嘴巴，把剩下三分之一的包子一口塞進嘴裡，順手就從桌上抽了一張紙，把嘴巴一抹，紙巾扔進垃圾桶毀屍滅跡。
雙手一攤，“沒了。”
祁揚：“……”
“嗝——”黃導沒控製住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一股濃鬱芬芳的韭菜味彌漫在休息間。
祁揚緊緊咬著後牙槽，臉頰緊繃，神色十分的難看，看得出來很想要發作。
高小程為黃導點蠟的同時打開了休息間的門，通風換氣。
黃導無辜的笑笑，捂住嘴巴，甕聲甕氣的說：“對不起，沒控製住。”
祁揚沒好氣的問：“什麼事？”
“哦哦，沒事，你這不是全組最大的碗兒麼，作為導演那不是得好好關愛你麼，所以就順道過來關愛關愛你。怎麼樣吃了嗎？我那兒給你準備了幾個……”
說到這兒黃導突然反應過來，他準備的包子也他娘的是韭菜餡兒的。
按照這位大爺的脾氣，他若是說給大爺您準備了韭菜餡兒的包子，大爺二話不說就會把他轟出去。
從此以後，祁揚的休息間就變成了：狗，韭菜包子和黃導免進。
“嗬嗬嗬，”黃導笑了笑說，“我給你準備了幾個餅子，要吃嗎？”
“不吃，”祁揚冷聲拒絕，多一個眼神都不想給黃導，“以後請安就免了，跪安，滾吧。”
祁揚的脾氣就這樣，圈裡人都知道，也不是故意針對誰，黃導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畢竟大眾對流量高的帥哥還是很包容的。
而且黃導他真的就是順道來看看這位劇組靈魂大腕兒的，看完還得去忙，開機第一天，事情多著呢。
所以他從善如流的得勒一聲跪安了。
黃導走了以後，祁揚喊了一聲高小程。
大內太監總管精準的猜到祁揚是什麼意思，立馬掏出香氛，對著黃導站過的地方一陣猛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