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095想送一頂綠帽子給對方(2 / 2)

祁揚頓了一下,貼心的把疤痕兩個字改了,既然是疤痕,那肯定會痛。

一般人都不會願意彆人問起那些痛苦的事。

而祁揚也不願意讓蘭溪再回憶那段痛苦的經曆,哪怕他是出自關心。

蘭溪垂下了眼睫,輕輕顫抖著,雖然祁揚很體貼,沒有說那兩個字,但蘭溪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段她竭力想要忘記,卻怎麼都忘不掉的記憶。

她的手指緊緊的抓著劇本,直到把劇本抓得鄒巴巴的,她才做若無事的一笑,說:“上次暴雨,我在他車上躲雨,擦頭發的時候他不小心看到的。”

“我看看。”祁揚說著便強勢的欺身靠近,撩開了蘭溪的頭發。

蘭溪想要躲卻已經來不及了,“應該很醜,你彆看了。”

祁揚瞳孔猛縮,像是被針刺了一般疼。那裡果然有兩個圓點一樣肉色的疤痕,看上去很像是……香煙燙出來的。

是誰?

誰特麼敢用香煙燙他的寶貝。

祁揚心中掀起一股狂虐的風暴,想要把那人找出來碎屍萬段,但他又不想直接問蘭溪。

畢竟都留下疤痕了,那一定很痛,他不想殘忍的撕開蘭溪心底的疤痕,哪怕那是因為關心。

祁揚心裡又怒又氣又心疼,他不願意去想蘭溪是什麼時候被什麼人燙傷的,那時她該多痛苦多絕望,但他控製不住。

他控製不住自己不去想這些。

那一刻,他滿腦子都是電影橋段裡變態拿著煙頭折磨人的畫麵。

昏暗的房間,漂亮的小女孩瑟瑟發抖的縮在角落,驚恐的看著前方的,突然一隻大手抓住她的肩膀,冒著紅星的煙頭在男人猙獰變態的笑聲按在了女孩嬌嫩可破的皮膚上。

女孩痛苦的掙紮,絕望的哭喊,哭喊著他的名字。

“墨哥哥,救命。”

“墨哥哥,救救我。”

“墨哥哥……”

祁揚自虐一般想象著那個畫麵,抱住了蘭溪,緊緊的把她按在了自己的懷裡。

好聞的男士木調香不經允許強勢撲鼻而來,瞬間把蘭溪包裹住了。

蘭溪有一刻的僵硬,而後本能的伸手想要推開祁揚,隻是當她聽到祁揚在她耳邊用顫抖沙啞的聲音發誓般說:“對不起,溪溪,我不會再把你弄丟了。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

那一刻,她推祁揚的手便僵在了半空,心裡震驚又茫然,以至於沒有認真思索祁揚的第一句話。

她滿腦子都是祁揚因為那個疤痕心疼她?!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男人隻是因為那一個久遠的疤痕而傷心難過甚至自責。

她從沒想到有一天有一個男人會對她說他會保護她。

而那個男人還如此的優秀。

祁揚的下巴墊在蘭溪的肩上,他痛苦的閉著眼睛,濃密的眼睫潤濕一片,他不停的在蘭溪的耳喃喃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那一刻蘭溪的腦子像是停止了轉動,她隻能聽從了心的指揮慢慢的回抱住了祁揚,溫柔的說:“彆道歉祁神,不是你的錯。”

“不,是我的錯,溪溪,對不起。”

蘭溪如此溫柔,祁揚更加難過自責了,他覺得都是自己沒用。

對不起,是我沒用,沒有早一點找到你。

對不起,是我沒用,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沒有保護好你。

對不起,我的寶貝,讓你受苦了。

他的嗓音更加沙啞,像是在隱隱的哭泣,聽著讓人難受。

蘭溪的心裡既難過又覺得溫暖。

祁揚看著身材瘦長,但被他結結實實抱在懷裡才知道,他的手臂修長有力,肌肉緊實,擁抱有力而又溫暖,好聞的木調香味安撫著蘭溪的每一根神經,給人無限的安全感。

那一刻,蘭溪發現,那段她一直竭力想要忘記的記憶,此刻想來,似乎也不再那麼讓她感到害怕痛苦絕望。

……

破舊的房間,破舊的木床,白皙漂亮的小女孩沒有安全感的縮在床上,就算是睡著了,她的眉頭都是緊蹙著的。

“吱呀——”

老舊的木門被一隻粗糙的手輕輕推開,卻依舊發出了讓人酸掉牙的聲音。

床上縮成一隻小蝦的人聽到聲音迷糊的睜開了眼,但房間太暗,她看不清。

接著一個人影撲了過去。

借著月光,她終於看清了那個人的臉,醜陋的,猥瑣的笑著,露出一口黃牙。

——那是她的養父。

那張臉是她的噩夢,在很長一段時間,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她總是會被嚇醒。

就算是如今長大了,就算她已經離開那個地獄一般的地方。偶爾做夢,她還是會被嚇醒。

但這一刻,許是因為祁揚灼熱的體溫溫暖了她,許是祁揚的懷抱太過有力,無形中給了她力量。

如今她再想到那個男人的臉,竟然不再如以前那般害怕。

她清晰的記得,那天那男人喝了酒,滿身酒氣。

她驚恐的抓著被子,絕望的看著那如惡魔般的臉,緩緩靠近,那又衝又臭的酒氣籠罩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她當時真的害怕極了,對著男人拳打腳踢,又哭又叫,但小孩子怎麼可能是大人的對手。

她驚恐的被男人按壓在床上,她的嘴被捂住了,但好在之前的哭喊聲吵醒了養母。

養母過來就給了她一個大嘴巴子,罵她是賤人,狐狸精,不學好勾引男人,對她拳打腳踢。

然後那個男人就和她一起打他,拿著煙頭燙她,那個疤痕就是這麼來的。

蘭溪的腦海裡回放著那一段她自認最絕望痛苦的記憶,但此刻她卻是平靜的,她不再害怕。

蘭溪溫柔的拍著祁揚寬大的背,“祁神,彆為我難過,我已經忘了。”

“真的嗎?”

“真的。”

祁揚扶住了她的肩膀,那雙深黑色的眼睛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她,似乎是想要確認蘭溪說的話。

他輕聲問:“還痛嗎?我給你吹吹好不好?”

那一刻,蘭溪的心中竟有種寒冬終過,春暖花開的感覺,她輕揚唇角說:“好。”

……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