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2 / 2)

宮人們沒尋到可疑的人影,倒是抱出來一隻白兔。元瀅瀅看著被宮人抱著的白兔,口中喃喃著:“糯團……”

淑妃輕輕攏眉,安撫性地拍著元瀅瀅的手。

妃皺眉,詢問宮人為何抱出一隻白兔。宮人回道,他們見這白兔隱在院子的草叢中,身上又有幾滴新鮮的血痕,便覺得此事有異,才將白兔抱來。

陸應淮抬手,抹去了白兔絨毛上的血痕。隻看那隻白兔的蠢笨模樣,陸應淮便知這是元瀅瀅養的兔子。

“元大娘子的白兔,怎麼深更半夜還在院內?”

見良妃出口詰問,元瀅瀅輕輕搖首:“我就寢之前,糯團便已經安睡,竹籠也已合攏,不知它為何會……”

良妃輕笑道:“難不成,元大娘子此言是說,這兔子自己打開籠子,沾了沈三娘子身上的血痕,又躲在草叢中嗎?”

元瀅瀅怯聲:“不是,不是如此。”

淑妃冷聲道:“事情還未分明,良妃便咄咄逼人,未免太過霸道了。就算瀅瀅疏忽,一時忘記了關上竹籠,讓兔子跑了出來,那又如何?瀅瀅今夜一直同我在一處,良妃難道要說,是我和瀅瀅密謀鬼魂之事,傷了沈三娘子不成。”

良妃不同淑妃分辯,隻是看著陸應淮道:“我並非懷疑元大娘子,但沾了血痕的兔子,確實是元大娘子的。這事,難免讓人心生疑惑。”

陸應淮將元瀅瀅召至身前,他目光沉沉:“此事,的確解釋不通。”

元瀅瀅眸中水光輕顫:“聖人,我沒有。”

那哀怨委屈的聲音,幾乎要動搖陸應淮的心神,讓他險些當場便轉換說辭。但陸應淮沉著眉眼,吩咐將女侍的寢宮看管起來,命大理寺卿前來查案。

淑妃本要隨元瀅瀅留下,但見陸應淮麵色不佳,憂心弄巧成拙,終究沒有開口。

淑妃回到寢宮,麵沉如水,當即吩咐宮人去查探,究竟是誰在存心陷害元瀅瀅。

前世今生兩世,淑妃再了解元瀅瀅不過了。她若是有害人的心機手段,早就利用陸應淮的寵愛呼風喚雨了,哪裡還會被人欺負成小可憐模樣。

她喚來貼身侍女,囑咐道:“宮人慣會捧高踩低。女侍寢宮被封,是因瀅瀅養的一隻白兔,瀅瀅難免會受欺負。你去叮囑著些,若是有誰敢欺辱瀅瀅,意圖討好某些人,仔細他們有命領賞賜,卻沒命花用。”

燭火閃爍,馮英輕聲問道:“聖人今夜要去何處,是去王嬪那裡……”

陸應淮攏眉:“多事的女人,不去。”

馮英試探地問道:“淑妃娘娘,還是良妃娘娘?”

陸應淮眉心越發緊蹙:“心思百轉千回,不去。”

馮英便沒了主意。

陸應淮撥弄著棋盤的白玉棋子,突然道:“元大娘子如何?”

馮英道:“抱著兔子,哭了好一陣呢。”

“然後呢?”

“被春桃哄著睡了。”

陸應淮坐直身子:“她就沒說要來見我,訴說委屈?”

馮英忽然明白了陸應淮的心思。

真相如何,陸應淮並不在意。鬼魂之事,是元瀅瀅所為與否,並不重要。即使當真是元瀅瀅心狠手辣,利用劉娘子的

鬼魂來嚇唬後宮眾人,在陸應淮的眼中,恐怕也不會認為元瀅瀅可怕。

陸應淮為人,向來是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他不在乎什麼是非對錯。

而今日,他故意放任元瀅瀅被千夫所指,便是想著元瀅瀅經過這一事,能夠明白在後宮之中,可以仰仗的是何人。

隻是,元瀅瀅顯然沒有明白陸應淮的心思,她隻知道自己被冤枉了。麵對冤枉她,讓她受委屈的陸應淮,元瀅瀅躲避還來不及,怎麼會想著靠近。

越曜是被深夜傳召到宮中的,他出聲詢問何事,宮人隻告訴他是後宮紛爭。

隻聽到“鬼魂()”二字,越曜便知道是有人在故弄玄虛。倘若當真有鬼魂,那被害死的妃嬪,為何不去找仇敵報仇雪恨,偏偏纏著無辜之人。

越曜眼眸清雋:可有眉目??()?[()”

“有一女侍,尤為可疑。”

越曜腳步微頓,濃眉輕攏:“女侍?姓甚名誰?”

“越大人應該有所耳聞,這位女侍入宮之前,還在都城頗有名氣呢,便是有木頭美人之名的元大娘子。聽聞是同殿之中,另一位女侍被鬼魂所傷,額頭沁血。那血滴卻在元大娘子嬌養的白兔身上發現了,元大娘子又解釋不出,為何她養的白兔,身上會沾染血跡,自然被人懷疑了。”

話剛說完,兩人便停在東側殿。

春桃見到越曜,輕聲道:“大娘子剛歇下,她這些日子總睡不好覺,好不容易才睡著。若是有什麼話,能否明日再問?”

宮人斥道:“聖人金口玉言,要越大人前來查案。你這小小婢女,以為是什麼孩童玩笑不成,還明日再問。”

春桃不敢言語。

越曜凝眉道:“我查案,一人便足夠,你們在外麵等候便是。”

宮人便拉著欲言又止的春桃,在外麵恭敬地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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