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元瀅瀅要換掉這個侍衛,尋找一個聽話溫順之人,做她孩子的父親。
但元瀅瀅一起身,月色便將越曜隱藏在黑暗中的臉龐,映照的清清楚楚。元瀅瀅身子猛然一顫,口中喃喃道:“怎麼會是你……”
驚濤駭浪,在兩人之間翻滾著。
越曜眉眼緊繃良久,才緩緩鬆開緊皺的濃眉,他安撫似地吻著元瀅瀅蒼白的臉頰,試圖通過唇瓣,給元瀅瀅的臉蛋塗抹豔麗的顏色。
“從頭到尾,都是我。”
元瀅瀅伸出手想要推開他,依照她的綿軟力氣,本是不能推開越曜的。但越曜看她鬢發微濕,眼尾一抹姝麗的緋紅,瞧著楚楚可憐。他思緒微動,想著此情此景,若是不讓嬌小姐如願,恐怕她會氣得昏厥過去。
越曜便順勢離開。
但兩人衣衫不整,越曜的外袍褪去,脊背和勁腰布滿了元瀅瀅指甲的痕跡。他不覺得痛,這些痕跡反而會提醒他,剛才所發生的一切,讓他可以頻頻回味。
越曜站起身來,他拾起散落的外袍,披在身上。在穿戴衣裳時,越曜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他直直地麵對著元瀅瀅,麵容平靜。先覺得羞怯的,是元瀅瀅,她輕輕垂首,不願細看。
越曜清冷的聲音響起。
“瀅瀅,你要知道,不隻今日是我,以後日日夜夜都會是我。而且——隻能是我。”
元瀅瀅抬起一雙美眸,直直地瞪著他:“你敢!我可是聖人的嬪妃。”
越曜目光灼灼,幾乎隻憑借眼神,就能把元瀅瀅吞吃殆儘。
他意有所指:“隻是名義上的。而且,很快就不是了。”
越曜已穿戴好,他正要離開,元瀅瀅怯聲喚住他。
“此事……你不要告訴旁人。”
越曜攏眉:“我自然不會。但你性子軟糯,淑妃又常年待在後宮,你如何鬥得過她。就如同今日之事,若是淑妃有意算計於你。待你和……”
提及侍衛時,越曜語氣微頓。儘管隻是一種假設,他也不願意猜想,倘若自己沒有發現此事,元瀅瀅就真的和侍衛百般親昵了。越曜刻意略過此事,聲音微冷:“後宮之中,為了爭寵,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她哄騙你在先,再隨意尋個不安分、紅杏出牆的由頭,將你徹底打發了去,該如何是好。”
元瀅瀅抿緊唇瓣,不欲和越曜解釋。良久,她才冒出來一句話。
“淑妃娘娘,她和你們不同,她不會騙我的。”
越曜眼眸微黯。
他突然傾身,在元瀅瀅還未攏起的肩頭,留下一吻。
“我絕不騙你。”
元瀅瀅並不信他,輕聲討起往事:“可你騙過我,你說自己名叫陸曜,隻是區區一小吏。”
可事實卻是,他姓越名曜,是堂堂大理寺卿。
越曜當初,的確說了謊話。對於突然投懷送抱的女子,他無法全然信任,隻能隨意扯出假名,以做試探。倘若越曜知曉,會有今日的難以自拔,他定然會阻止當初的自己,因為謹慎而隱瞞身份。他會直視著元瀅瀅的名字,訴說他的名字是越曜,是大理寺卿。
他會帶著一百一十抬聘禮,風光迎娶元瀅瀅進門。
事到如今,越曜已不在乎,元瀅瀅當初是否是因為貪慕榮華富貴,才舍棄自己,進宮做嬪妃。他心中隻想著,自己若是袒露身份,元瀅瀅是否不會輕易舍棄了他,他們兩人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而不是像現在,做一對野鴛鴦。
越曜吻著元瀅瀅的發絲,放輕聲音:“不會了,再不會了。”
轉身離開時,越曜恍惚記憶起兩人初見時,滿臉受驚的元瀅瀅,躲在轎子裡麵。越曜掀開紗幔,對上元瀅瀅盈滿水珠的眼眶。她是那樣的柔軟可憐,看著越曜的眼神,仿佛見到了神祇一般。
先出聲的,並不是元瀅瀅。
——越曜終於記起了,他們之中,先伸出手的,是他。
是越曜,先向轎子裡的嬌小姐伸出雙臂。
而在之前,他從未這般做過。
或許,從一開始,越曜待元瀅瀅就是不同的。那些看似無所謂的縱容,未嘗沒有他心中的情意作祟。倘若討好獻媚的不是元瀅瀅,而是其他女子,恐怕連越曜的一根頭發絲都近不得。
越曜隻覺得悵然,他明白的太晚。
但他轉身,看向月光籠罩下的動人身影,又覺得一切都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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