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2 / 2)

那本應該如同無暇美玉一般,光潔綿軟的足,此時卻有細微的紅痕落在上麵。

聞言,元瀅瀅的腳趾輕輕蜷縮,她隨口道:“今日不是扭到腳踝了嗎,正是那時傷到的。”

輕雲一想到,當時正是因為自己被元凝霜喚去,元瀅瀅才苦等許久,頓時心虛不已。輕雲憂心再提及此事,元瀅瀅又會朝著自己亂發脾氣,便忙扯開話題。

不過數日,便聽聞朝堂之上,定安侯被諸多朝臣陳諫錯處。其中,不乏定安侯縱容其外甥孫公子,任憑其去欺男霸女,壞了許多女子清白之事。定安侯非但不管教孫公子,甚至為他百般遮掩。縱然孫公子已經被流放,但定安侯仍舊想要使手段,把孫公子從流放中救出來。此外,還有定安侯的其他錯處。隻聽說,定安侯聽了這許多錯處,一時間怒火攻心,便暈厥過去。但他人被拉回了侯府,卻還是被皇帝厲聲嗬斥,甚至厲聲告訴他,雖是身為侯爺,也不可仗勢欺人。

定安侯聽過後,隻覺生平所有的臉麵,都在這一瞬間丟儘了,頓時病情加重。其後,雖然侯府請來了禦醫診治,但定安侯已是站不起來,且餘生都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了。但定安侯府的人,卻來不及關心定安侯。隻因為皇

() 帝聲稱,既然定安侯想要仗勢欺人,隻顧著外甥,那定安侯的爵位,便不再承襲,由其子嗣各自謀出路。

眼看侯府被厭棄,侯府眾人對罪魁禍首定安侯心生埋怨,私心以為,定安侯為了區區一個外甥,竟將侯府害到這種田地。子嗣怨懟,又無法行走自如,定安侯的餘生淒慘,可見一斑。

此事令人唏噓不已,但卻沒有多少人心疼定安侯。畢竟孫公子的惡行,未嘗沒有定安侯的放任在其中。隻是,坊間逐漸傳出消息,說是定安侯為了替外甥孫公子報仇,竟然在宴會上給人下藥。眾人不知其中的原委,也不知道誰是定安侯的仇人,便猜測紛紛。

其中,危隱青和沈辰星離開席位許久,自然在被猜測之列。

元凝霜聽到時,便是聽聞眾人傳聞,押送仆人的侍衛,便是危家的,由此可見被定安侯下藥報複之人,便是危隱青。

“那藥可是虎狼之藥,危公子被下了藥,勢必需要親近女子解藥。定安侯此舉,想來便是想要讓危公子在宴會上出醜。隻是,危公子雖然沒有當眾被看到男女情事,但卻並非沒有碰過女子罷。”

“隻是——和危公子有婚約在身的元氏凝霜,可是一直在席位上,沒有離開過。”

“危公子年少有為,即使疼惜了哪個女子,想來也算不得什麼的。”

……

元凝霜的心中泛起涼意,她願意相信危隱青的為人,也知道做一個好主母,便要大方得體,不能計較夫君身旁的鶯鶯燕燕。正如同元凝霜的母親薑氏所做的一樣,任憑元老爺身旁有過諸多姨娘,但到最後,能夠和元老爺名正言順地站在一起的,隻有薑氏。可是,元凝霜聽到危隱青可能親近了其他女子後,便仿佛有一根刺,紮進了她的心口,刺的她胸口發堵。

適值外邦朝貢,聽聞使臣這次前來,還帶來了一位公主。公主最喜本朝的禮儀習俗,便想要仿效繡樓招親的故事,在城中最高的高樓,拋繡球招親,為自己選一位夫婿回去。皇帝自然同意,既是要命人布置高樓,便索性撥下銀錢,讓民間辦起熱鬨景象。

一時間,長長的街道,宛如每年歲末時一般熱鬨。人群熙熙攘攘,皆想要看看外邦公主的風姿。

元凝霜和一眾貴女,正站在高樓招親的對麵。她們不必擁擠在樓下,便能看到高樓招親的景象。

不同於其他貴女的好奇張望,元凝霜柳眉微皺。鄭小姐想要拉她一同去看,也被元凝霜輕聲拒絕。

鄭小姐順勢坐下,詢問元凝霜出了何事。

元凝霜這才緩緩道來。

鄭小姐聽罷,輕聲笑道:“這你可就是杞人憂天了。若是其他人中了藥,說不準會隨便扯了個丫鬟來解藥。可那人如果當真是危公子,他定然不會的。”

其餘貴女也應和道。

“危公子與旁人是不同的。”

元凝霜輕輕抿唇,把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

“可是那日,離開席位的還有——我府上的庶小姐。”

鄭小姐知道元凝霜心中的擔憂,便寬解道:“即使元瀅瀅脫光了,躺在危公子的床榻上,想來危公子也不會多看她一眼,你便放心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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