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疼的沒力氣說話,自己背後有塊地方劇烈的疼痛,每一次呼吸都是一種折磨,閉著眼睛忍受著痛苦。
張有才看許業想搬動她,出言製止,“你若想讓她死,你就去碰。”
許業被嚇得收回了手,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人生第一次感覺到自責。
不住地自責為什麼自己非要跟來,為什麼自己手無縛雞之力。
被人抓住了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文靜完全是可以自己跑的,若不是跑去救他,浪費了幾秒時間,不至於受這麼嚴重的傷。
司機身上也受了些皮外傷,死裡逃生,已經被嚇傻了,呆呆地看著前方,雙眼無神。
張有才見他那樣兒,從兜裡掏出一張符,手裡捏了個訣往他額上一點。
“魂來!”
司機被嚇掉的魂回來了,渾身抖了一下,看著那個深坑和蘑菇雲,這才想起剛剛發生了什麼。
“啊!!!啊!!!我草!我草!!!”
張有才被他這幾嗓子嚎的腦仁兒疼,一個手刀給他劈暈了。
好了,世界都安靜了。
遠方傳來警笛聲。
安楓帶著一群警察和醫生姍姍來遲。
位置挺好找的,老遠就能看到蘑菇雲。
他一下車就看到一群村民圍在路邊,討論著什麼。
上前撥開人群,文靜躺在人群中間,一身的泥,加上背後有塊像刀片一樣的石頭深深埋進身體裡。
那血肉模糊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個破布娃娃一樣。
心都漏跳了一拍。
立馬查看文靜的狀態,發現她還有微弱的呼吸,驚慌失措地大喊,“醫生...醫生!!快過來!救人!!快救人!”
文靜傷勢嚴重,這時已經陷入昏迷。
醫生們看了她後背的傷,現場沒法處理,搶救性給她打了一針腎上腺素,把她抬上車,連帶著許業和那個司機拉去市醫院。
張有才沒有去,而是配合警方幫忙定方位,那幾個大漢也沒跑多遠,很快就被找到抓住。
這些人都是通緝犯,個個手上沾了人命,警方抓了好久都沒抓到人,這聚到一起一網打儘。
趙懷民能找到這幾個人來當幫手也是厲害。
老天爺不作美,又開始下雨。
淅淅瀝瀝的。
那朵黑色的蘑菇雲淡了不少。
警察們排查現場,發現坑裡除了趙懷民的屍塊,還有些年代十分久遠的碎骨頭。
順著那些碎骨刨了刨,刨出來半個天靈蓋,臥槽了一聲,連忙吆喝,“隊長!發現人骨。”
安楓愣了一下,連忙跑過去看,眼睛都亮了,“法醫!法醫在哪兒!”
......
“噗!”
梅姨太手裡端著茶盞,一臉驚愕,“你說什麼?”
方寒川抿了下唇,麵上帶著煩悶,“趙懷民差點兒把文靜和許業炸死,現在在醫院搶救呢。”
“這下好了,他一死,資金沒法周轉,全都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