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向了門口走進來的人,她一下子就把煙頭摁滅了,“那我走了。”
“哎,孔祐希,我還沒問完……”
任輕秋還想接著問,手就被一股力狠狠地拽住了。
“問什麼問?”身後傳來冷冷的質問聲。
任輕秋一愣,轉過頭就看見了白予熙冷若冰霜的臉。
白予熙瞥了一眼孔祐希,直接就拽著任輕秋的手,把她拽了出去,“走了。”
看著任輕秋和白予熙一起走出去,井卓慢慢從一旁走出來。
他看了一眼孔祐希,“你不和她說嗎?”
孔祐希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井卓,“說什麼?”
“說你那個時候不知道她被抓了。”
當時,黎北被抓進東部看守所的時候,孔祐希和黎北因為孔朕的事情鬨了矛盾,最後參加了西部為期半年的保衛軍戰爭。
當時,她沒能知道黎北已經被送進了監獄。等她回到東部後,黎北已經‘逃獄’了。
孔祐希神情淡淡地看著被白予熙拉走的任輕秋,沉默了幾秒,“有什麼好說的?”
井卓扶了一下眼鏡,他想起在那之後每次聽到黎北的消息,孔祐希都要親自去找人,就這樣一直找了十年。他知道,孔祐希大概為的不是找人,而是想要再見黎北一麵。
但對於現在的孔祐希來說,這話說了可能也再沒有意義了。
井卓慢慢把手裡的花放了下去。
再見了,黎北——
任輕秋被白予熙拉著往外走了一大段路,不禁苦笑了一聲,“長官,我隻是剛好碰見她了。”
白予熙依舊不說話。
兩人一下子走過了人群,來到了一片樹林,路邊的樹上落下許多花瓣。
任輕秋看著冷著臉的白
予熙,忍不住伸出食指輕輕抬了一下她的帽子◇◇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長官,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喜歡吃醋啊?”
“我沒有。”白予熙停了下來,嚴肅地望著任輕秋的眼睛。
“好吧,你沒有,”任輕秋看著她耳邊的花瓣一笑,“你頭發上麵沾上花瓣了。”
好像聞到忍冬的味道漲起,白予熙抿了一下嘴唇,“…拿下來。”
看著白予熙直直地看著自己的眼睛,任輕秋對著她又是一笑,“好。”
感覺她發燙的指尖掃過了自己的耳朵,白予熙喉嚨微微一滾。
“長官,這個花瓣是心形的。”
任輕秋看著她頭上的花瓣笑了出來。
——真的是,好奇妙的一個人。就一片花瓣,到底有什麼好笑的呢?
白予熙靜靜地看向了任輕秋。
但是,任輕秋的笑聲聽著有些讓她心癢,讓她不禁也有些想笑。
從遇見黎北,到遇到任輕秋。
從認識這人的第一天起,她就覺得這人可以輕鬆地顛覆她的常識。
“你看,長官。”任輕秋攤出自己的手。
看著任輕秋舉起手裡的花瓣,白予熙眯了眯眼睛,
“我喜歡你。”
任輕秋沒有反應過來,愣了幾秒後,立馬驚訝地看向了白予熙,“長官,你剛剛說了什麼?”
白予熙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來,她沉默了許久,低聲道:
“該回去了。”
“長官,你剛剛說的那個我沒聽清,能不能再說一遍?一遍就好。”任輕秋立馬笑著追了上去。
白予熙表情一下子冷下來,“我剛才沒說話,你聽錯了。”
任輕秋驚了,“你明明說你喜歡我!”
白予熙也震驚地看了一眼任輕秋。
騙子,說什麼沒聽清,她這不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嘛!?
“哎,長官,”任輕秋一下子笑著牽住了白予熙的手,“我也喜歡你的。”
“……”
白予熙覺得自己可以鬆開任輕秋的手,但現在是冬天,任輕秋的手很暖和,所以她不想鬆開。
兩人牽著手,沉默許久,白予熙終於說了一句話,
“謝謝。”
“謝什麼?”任輕秋問。
白予熙握著任輕秋的手沒有回答。
或許一個人的一生之中,有很多值得慶幸的事情,但她慶幸自己遇見了黎北,遇見了任輕秋。
慶幸自己看見聯賽上麵黎北頭戴各色鮮花,誌得意滿的那一瞬間,也慶幸任輕秋把自己帶到了聯賽拿到了冠軍。
如果不是任輕秋,很多東西都會失去意義,很多東西都會沒有意義。
所以,她說謝謝。
謝謝你,讓我遇見你。
“長官,你說我們回去做什麼?”任輕秋笑了一聲,把額頭抵在了白予熙的額頭上。
白予熙平靜地看著地麵,“先把你身上的煙味全部洗乾淨。”
“……”
任輕秋肩膀一抖。
她忽然感覺這個莫名其妙的澡可能會洗很久,“然後呢?”
白予熙看向來任輕秋眼睛下麵那顆痣,沉默了幾秒。
她貼在任輕秋的耳邊輕聲道:
“然後,把我的味道留在你的身上。”-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