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任輕秋走了之後,白予熙站在空蕩蕩的訓練室裡麵。
她不喜歡沉不住氣的自己,所以對於任輕秋走了這件事,第一時間的反應還是保持平時的冷靜,開始思考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既然任輕秋已經沒有去聯賽的打算了,那也是一種結果,而自己現在不能被任輕秋這樣的不合規矩的人打破自己的計劃和步調。
自己本來也不是想選任輕秋這種人當自己的隊員的,方上校也說了他不滿意任輕秋,現在任輕秋自己走了,自己也就不用煩惱這個問題了……
——正好!
想著,白予熙揚起下巴,拿起自己的軍刀用力地揮了一下。
——無非就是再選一個遠程選手而已!
和剛才自己對任輕秋說的一樣,北部軍學院有很多優秀的學生,再選一個遠程選手是很簡單的,而且,她也必要沒有去思考任輕秋的態度問題了,也沒有必要考慮之後在上校麵前要怎麼說了。
白予熙這麼想著卻還是覺得煩躁,抬頭一看,任輕秋剛剛想要給她的燈風鈴的花還放在不遠處的置物台上麵……
明明剛才在和人說話,又說是給自己的花……現在留給自己去處置。
白予熙皺著眉拿起了任輕秋給自己的白色燈風鈴,一瞬間就覺得更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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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予熙沒有因為任輕秋打亂自己的步調。
下午按著自己的計劃給新生上指導課,處理完一些雜事之後,晚上又開始自主訓練。
回到自己的宿舍時,已經是十一點。
她站在衣櫃前閉了一下眼睛,儘管她今天一天的計劃按部就班地進行,但是因為感覺自己對任輕秋過於煩躁,力氣都全部被消耗光了。
白予熙換下製服,接著慢慢地整理起自己的衣服,口袋裡麵還沒有處理掉的燈風鈴落了下來。
她本來是想回家丟掉的。
但看了那朵燈風鈴許久,白予熙也沒有去撿。
“……”就等它掉在那裡吧。
她想自己是沒有了力氣,所以不想去撿,直接越過了這朵花,換衣服,躺下。
晚上,白予熙翻了一個身,有些睡不著。
在軍學院的學生,大多數都是按照時間標準作息的,而白予熙的作息尤其規律,在白卿宵的教導下,她從小就有著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早上五點起的習慣。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聯賽將近,又或許是因為精神的壓力讓她最近越來越容易疲倦,因為這種疲倦,她最近總是躺在床上就能很快地入睡。
但是,到了今天晚上卻一反常態。
她感覺自己煩躁得睡不著。
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很少見的事情。
今天,光是躺在床上空氣會讓她覺得煩悶,一會兒很冷,一會兒又很熱……
白予熙試圖閉上眼睛,耳朵裡麵忽然傳來了任輕秋討厭的聲音。
任輕秋眼睛下
麵輕佻的痣出現在她麵前。
“……”
白予熙一下子皺眉。
——很好,這個人終於可以煩到讓自己的睡眠都不安生了。
在沒有休息好幾個晚上後。
白予熙依舊沒有給方上校提交新的人選,她知道,如果不選擇任輕秋的話,那麼就選擇在之前比賽中相對出色的那個學生就行了。
白予熙垂下視線。
“白予熙。”
唐醒敲了敲房間的門,“吃午飯嗎?”
作為已經被選上的聯賽隊員,唐醒剛一回學校,就來找白予熙了。
白予熙看著她微微頷首。
食堂。
唐醒看了一眼白予熙餐盤裡麵的鬆茸飯,“我從來沒看你吃過這種東西啊。”
“不好吃。”
白予熙細細咀嚼著嘴裡的鬆茸飯和岩燒牛肉,感覺自己對今天飯菜很不滿意。
——這種味道,還不如喝濃縮型營養劑。
唐醒看著她沉默幾秒。
——那你點這個乾什麼?
“對了,你賽前體檢做了嗎?”唐醒一邊吃飯一邊問她。
白予熙慢慢地舀了一勺湯,
“最近事情有些多,還沒有去。”
“那要人陪你去嗎?”唐醒問。
——要誰陪著?
白予熙腦海裡麵立馬一閃而過一人,但她對這個一閃而過不滿地蹙眉。
“我一個人也沒有問題。”
她當即果斷地回答唐醒。
唐醒覺得她語氣忽然就變得很有火氣,於是馬上換了一個話題,
“今天下午你要訓練嗎?”
“今天下午要看聯賽對手的資料。”
“研究對手習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