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免被莫名其妙地拍了肩膀,有些不知所以然。
看著唐醒走掉,白予熙接著又
() 看向了井然,“我對你今天的表現沒有什麼意見,比賽有輸有贏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對戰的時候判斷很果斷。”
井然聽著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白予熙一定會說一句‘但是’。
“但是。”果然,白予熙接著道。
“你需要思考自己出現的問題並調整心態,有些時候思考太多是會被對手利用的,我想你也知道自己今天是輸在什麼地方。”
“是,”井然扶了一下眼鏡,認真點頭,“在賽前我會好好整理一下。”
隨後,白予熙看向了林知免,
“林知免,你現在就可以直接回去自主訓練了。”
林知免站在原地,發現好像就自己好像什麼也沒有被白予熙說,
“噢,好。”
她像是隻兔子一樣點了幾下頭,往訓練室的方向走,她一邊走一邊看了一眼剛才幾人走掉的方向,忽然覺得自己孤零零地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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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訓練結束,任輕秋吐了一口氣。
今天的訓練因為上午的模擬戰,結束得比平時遲了一個小時。
其實,她明明覺得今天模擬對抗賽贏了,至少應該可以獲得‘訓練不那麼嚴格’這種程度的獎勵。
但是今天白予熙比平時更過分,這個人一點也不滿意自己的表現一樣,竟然給她訓練的量加倍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她難道是背著自己悄悄吃了秤砣,心成鐵做的了?
任輕秋安靜地走到了會議室裡麵正在記錄對手習慣的白予熙的身旁,心裡麵打算興師問罪。
白予熙正埋著頭認真地分析對手選手的新資料,她的耳邊垂著一縷碎發,帽子壓得低低的。
任輕秋看了一眼結霜的窗戶,又看著白予熙垂著眼睫做記錄的認真樣子,心裡麵又覺得一軟……
她歎了一口氣,把自己的外套脫下輕輕搭在了白予熙的肩膀上。
似乎是早就知道自己靠近了,白予熙的肩上被搭上了任輕秋的外套後,也沒有拿下去。
她什麼也沒說地拉緊了一下外套,繼續開始做記錄。
——謝謝都不說一句,一整天就像是結冰了一樣。
任輕秋看著白予熙冷若冰霜的表情,蹲在了她的身旁,無奈地托起了下巴,
“長官,你不覺得自己忘了做什麼事嗎?”
任輕秋覺得自己表示得十分明顯了,幾乎就是要把‘快,快,獎勵我’寫在臉上了。
白予熙聽著她的話,皺著眉看向了任輕秋——任輕秋笑得很招人,她眼睛下麵的痣也很靈動。
但是,白予熙轉眼掃了一眼任輕秋外套上掛著的終端,感覺心裡麵就是有些不爽。
她吸了一口氣,倨傲地揚起下巴,
“沒有。”
任輕秋抱起手,不解地看著她,
“你坦白說吧,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吃的秤砣?”
白予熙聽著她這沒頭沒尾的話沉默了幾秒,
“什麼意——()”
白予熙的話還沒有說完,任輕秋身後的門就又被人推開了,門口立馬就傳來了林知免的聲音,任輕秋——!?[(()”
她不知道白予熙也在這裡,推門一看見白予熙的臉立馬就頓了一下,接著問了一聲好,
“白首席好!”
看著林知免,白予熙感覺稍稍平複了一點的煩躁又開始湧起,但她還是頷首。
看著林知免走了過來,任輕秋站了起來擋住了白予熙,“怎麼?”
“剛給你發了訊息,你沒回。”
林知免笑了笑,指了一下自己的終端。
“我終端沒電了,學姐你直接說吧。”
任輕秋悠悠地把手揣在了兜裡。
白予熙不管那邊的兩人,接著開始寫記錄。
“哦,其實就是有個事兒想要問一下你,”林知免笑了笑,
“你有沒有對象啊?我妹妹和你差不多大,我可不可以把你推給她?我妹妹也特好看的。”
白予熙的餘光瞥了一眼任輕秋,她眼睫微微一垂,心裡忽然感覺比之前還要煩躁起來。
她想,可能是因為自己現在正在做數據分析出現兩個打擾自己工作的閒人,所以變得煩躁了。
任輕秋看著林知免,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我沒有對象。”
聽著這話,白予熙捏了一下手上的筆,筆尖杵在本子上突然歪了一點,但她仿佛根本不關心一樣繼續往紙上做記錄。
——沒事的。
從和任輕秋的接觸的這些天,她早明白任輕秋這個人根本就不是那種老老實實安分守己的人……
但接著,任輕秋看向了林知免微微一笑,
“不過,我已經結婚了。”
她說得就像是打招呼一樣直截了當。
白予熙拿著筆的手頓了一下。
“結婚?你…你比我小整整兩歲吧?”
林知免顯然是被任輕秋這句話嚇到了,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定在了原地。
任輕秋隻是看著林知免平靜地笑了一下,
“嗯,所以就算了吧。”
“哦……”
林知免抿了一下嘴唇,感覺自己需要緩緩,她連忙點了一下頭,“也是啊,既然都結婚了,那也隻有就算了吧。”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訓練見啊。”
她對著會議室裡麵的兩個人揮了一下手。
林知免走了之後,會議室忽然安靜下來。
看著白予熙的表情,任輕秋抿著嘴唇笑了一聲。
“怎麼?我們長官好像不開心?”
她蹲下半個身子看向了白予熙的眼睛,有些揶揄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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