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就是要聽她的。”
“首席,我剛才說的你沒聽見嗎?”
井然苦口婆心地勸誡了起來,他很擔心接下來比賽的走勢。
白予熙安靜地用手敲了敲桌子,房間裡麵一下子安靜下來,
“有風險也沒有關係,如果最終場地不正確,責任算在我頭上。”
這話一出,其他人都不再說話了。
任輕秋看著說這句話的白予熙不禁輕輕舔了一下嘴唇。
她本來覺得自己其實也沒有那麼在乎能不能猜中那個地點,現在忽然變得一點也不想這個地點落空了。
信賴她的人太少,她實在是不想辜負白予熙的信賴,也不想讓她失望。
“真正的戰場上麵,就算是細若遊絲的線索都不能放過。”
“比試的時候,可以想象對方從無數個方向出招,但無論如何我們隻能往一個方向躲,這時,你知道對手的習慣,判斷出對手大概率某從一個方向出招——你不去躲?”
白予熙聲音十分嚴肅,“不去躲那就是蠢材!”
“我一開始就說了,無論如何都要贏,”
白予熙總結了一句,
“所謂的比賽有些時候就是賭博,是置之於死地而後生的挑戰。”
“好了,散會吧。()”
白予熙的語氣不容拒絕。
明天所有人都要準時到訓練室,最先到的人去開啟模擬訓練場地。?()?[()”
幾個人走出了會議室,回宿舍準備休息。
白予熙等人走了之後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她實在是累了。
任輕秋慢慢走到了白予熙的身後,輕輕用食指和拇指幫白予熙按摩起頭來。
“……”
似乎是覺得有些舒服,白予熙依舊閉著眼睛。
讓任輕秋按了一會兒後,她長長歎出一口氣,
“任輕秋,你在做什麼?”
“討好你。”任輕秋一笑。
“你?”
白予熙冷冷笑了一聲,語氣十分懷疑。
任輕秋也跟著笑了一聲,
“我覺得你剛才沒有必要非說那是我推出來的,也不用說責任在你。”
“我都知道不要大張旗鼓,你難道不知道你這樣容易被其他人在背後嚼舌根,說你是非不分地偏袒我嗎?”
白予熙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麵,聲音十分平靜,
“一,是你的,那就是你的,我拿不走,你丟不掉。二,你是我的隊員,我偏袒你,沒有什麼不對,理所應當。”
任輕秋笑了一聲,“井然不是你的隊員?”
“他是優中之優,他是一定會成為我的隊員的人。”
白予熙閉著眼睛,聲音平靜,
“你不一樣。”
她說得根本沒有猶豫。
“這裡,隻有你是我憑著個人意誌選出來的人。”
“……”
任輕秋喉嚨微微一動,忍不住想要把這個人抱緊懷裡麵用力地親吻她。
但聽任輕秋沉默許久沒有下文,白予熙有些不耐煩,
“怎麼又不說話了?”
任輕秋懶懶地笑了一聲出來,
“因為聽得太感動,都忍不住想報答你了。”
“感動什麼?”
“當然是感動你這麼信用我,這麼偏袒我。”
任輕秋揉了一下白予熙的耳朵。
“……”
白予熙揚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躲了一下任輕秋的手,她像是聽見笑話了一樣,不屑地哼了一聲,
“你還會報答人?不給我惹事就算好了。”
“也是,我什麼都沒有,怎麼報答你?”任輕秋接著又是一笑,她假惺惺地歎了一口氣,
“哎,我看我也隻能用我的身體和信息素報答我們長官了。”
——又來了。
“你能不能把你的那些怪話收一收?三句話等不來一句是正經的。”
白予熙眯著眼睛,眉間又皺了起來。
“已經成習慣了,要改是有點難,”
任輕秋搖了搖頭,接著又是一笑,
“不過,長官,我可是真
() 的很想報答你的。”
白予熙長長地歎出了一口氣,
“我看你要是真的擔心我被人嚼舌根,就馬上去給我訓練,做出實際成績來,這樣就沒有人敢在背後嚼我舌根了。”
“我們長官怎麼這麼正經啊……”
任輕秋按著她的額頭,笑了一聲。
“是你太不著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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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個星期,對任輕秋的聲討和質疑依舊是鋪天蓋地的,但是,無論是她們的隊員還是白予熙都沒有去阻止,也沒有去乾涉。
發生這種事情其實白予熙早就有所預料,如果連這種非議和議論都不能挺過去,那就不是聯賽選手的心理素質了。
正如白予熙所說,所謂的理解,肯定都是有了實力之後的事情,沒有實力那麼就會隻會被人非議。
她們的反駁肯定是在第一場聯賽之後的事情了。
而這一點,她的隊員都做得很好。
白予熙看著休息的時候猛刷終端的幾個人甚至都不禁覺得——她的隊員可能在這方麵做得有些過於好了……
“好,進入十分鐘的休息時間,調整一下狀態。”
白予熙喊停。
訓練一個星期下來,隊伍的成員雖然在開始有過摩擦,但是都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他們隊裡麵的成員戰術素養都很不錯,所以磨合得很快,現在隊伍的配合已經變得穩定有效起來。
白予熙思考著現狀,開始打算往下一個步驟前進。
這時,她放在一旁的終端響了起來。
“喂。”
她直接接了起來。
“白予熙,是我。”
聽到白卿宵的聲音,白予熙肩膀微微一滯。
遲疑了幾秒,她喉嚨一滾,
“準將。”
聽到這聲稱呼,剛剛停下訓練,正躺在地上休息的任輕秋立馬也從地上抬起頭望了過去。
“最近我聽到一些不好的說法,說你和蘇旼分開了,還有人說你找了一個新的Alpha,”
白卿宵的聲音聽著比平時要冷了許多,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