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檢查,一個帶著墨鏡皮膚黝黑的男人走到了兩個人的麵前——他是白卿宵的副官。
“白首席,好久不見。”
他對著白予熙點了一個頭,接著又對著任輕秋點了一下頭。
任輕秋不認識這人,但是注意到這個人鏡片後的右眼是假眼,有一片燒傷在這人的臉上蔓延——在軍部,到
處都是這樣的人。()
白予熙語氣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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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上尉,好久不見,平安比什麼都好。”
打過招呼後,上尉領著兩人往裡麵走。
軍部裡麵的位置為了讓人難以記憶,常常是拐拐繞繞的。
等七拐八拐走到一個地方後,陸上尉才終於敲響了一扇門。
“進來。”
這人的聲音十分冷。
聽著裡麵的招呼,陸上尉打開了麵前的門。
幾個人一進去,就看見了白卿宵。
白卿宵正和幾個人說話,看那幾人肩上掛著的章應該是東部軍作戰部隊的軍務。
白卿宵瞥了進來的兩人一眼,接著看向了另一邊的幾個軍務,
“下次開會之前還想不到解決方案的話,我就撤你們的職。”
“可以出去了。”
聽到話似乎已經說完了,她麵前的幾個人連忙逃一樣地離開。
房間裡隻剩下陸上尉和她們。
“你們坐吧。”白準將命令道。
兩人落座在轉椅前的沙發上。
陸上尉給她們麵前倒上了兩杯水。
“謝謝啊。”
任輕秋一臉泰然自若地端起水喝了一口。
白卿宵冷冰冰地打量起她來。
被她打量的任輕秋也不怯,淡定地又喝了一口水。
這個人,她不陌生。
她是自己的老師,是這個人把她從戰地帶到了軍學院,也是這個人把她從軍學院送進了監獄……
對這個人,任輕秋其實有很多想法,她覺得可能是自己的心情太複雜,現在看著這個人隻覺得:
十年過去,白卿宵也變老了。
“這是你的Alpha?”
白卿宵一臉不滿意地問。
她的眼神像是在用刀子在生生剜人一樣,讓人生畏。
但是,任輕秋似乎根本沒感覺一樣自若地笑了一聲,“對。”
聽著她輕佻的聲音,白卿宵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我查了一下她的背景,結果就看到了你前一陣子交上去的結婚登記表。”
白卿宵拿出了一份文件拍在了兩人的麵前,她看向了白予熙,表情難看,語氣也明顯帶著指責,
“婚姻不是兒戲,蘇旼出軌,你就隨便找了這麼一個Alpha?”
空氣安靜了幾秒。
‘隨便找的Alpha’——任輕秋撅著嘴瞥向了白予熙。
白予熙被兩人看著,也沒有膽怯,
“準將,這是因為我做出判斷和這個人結婚比較好。”
“判斷?是什麼判斷,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白卿宵的語氣很不好。
任輕秋倒是也很好奇,白予熙到底要怎麼回答白卿宵。
結果,她就看見白予熙目不斜視地看著白卿宵道:
“我懷孕了,孩子是她的。”
“……”
白卿宵見過足夠多的風浪。
她是一點一點摸爬滾打到這個位置上的。
她吃過野草,中過流彈,鑽過防空洞,也爬過鐵絲網,她對於很多事情見的足夠多,上個月有子彈飛到她的眼前,她也能波瀾不驚地用刀劈開——
所以,聽到白予熙這句話,她的第一反應是慢慢吐出一口氣。
接著,她從轉椅上起身,顫抖著朝著陸上尉伸出了手,“藥。”
“陸寧,把藥給我。”
白卿宵的聲音乾澀。
看著她有些發顫帶哆嗦的手,陸上尉立馬從懷裡匆匆忙忙地把治心臟的藥遞了過去,然後又慌忙地把溫水送到了白卿宵的手邊。
白卿宵立馬把藥就著水衝了下去。
停了幾分鐘,白卿宵才從心梗的瞬間回過氣來。
“準將,咱們要去醫院嗎?”
任輕秋好像不嫌事大地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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