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西軍的隊伍失去了他們的狙擊手。
“啊……”
場外,西部軍學院的教官組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惋惜聲。
而此時,距離北軍發現西軍車輛還不到十分鐘。
西部軍的教官們都不再說話了。
現在是冬天,他們卻感覺後背全都是汗了。
——西軍,危險了啊。
他們誰都沒說話,但誰都這麼想著。
雙方還沒有徹底交戰,但發生衝突開始不到十分鐘,西軍就已經有兩名選手退場。
其中一個遠程狙擊手,一個主攻手。
這種狀況,西部軍的教官臉色比選手還要難看,他們覺得簡直是自己躺在那裡。
孔祐希托起了自己的下巴,根本不在意西軍的教官現在是個什麼想法,什麼臉色。
她事不關己地用拿著煙的手指了一下剛才認出來‘疊槍’的教官,
“上次鎮壓的時候,彆人用煙霧
() 彈,你就該這麼來一槍的,我也不至於負傷。()”
那個教官怔了一下,立馬把頭搖得和一個撥浪鼓一樣,
上校,盲狙也不是誰都能來的,這是需要豐富的經驗才能練就到這樣嫻熟的,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孔祐希沉吟了一聲。
接著她閉了一下眼,像是歎息似地吐了一口煙出去,
“總是看人做得這麼輕巧,搞得我還以為很普通。”
孔祐希繼續看西軍的學生如何反應。
西部軍學院的危機還沒過去,西部軍現在隊伍人數隻剩下三人,一人偵察兵,一人工程兵,一人突擊手。
要是再少一個人,他們西軍就算是以第一名的位置到達安第斯,也比不上最後一個全隊到達安第斯的隊伍了!
場下的西部軍教官臉色鐵青,他們是徹底說不出來話了,心裡麵的狀態概括來說就是:
——完了,我們第一戰難了。
——但再難,我們也不能退一步。
宋晚心裡麵這麼想著。
心態上輸了,那才是真的輸了。
她是一個有著堅強核心的選手,麵對逆境,她開始思索了起來。
最難的地方在於,她們還沒有確認敵人是誰,戰術目的是什麼。
不清楚對方的目的是什麼的情況下,是很難獲勝的。
拉練題中,基本上都是後麵的人去絆住他人的腳,宋晚根本沒有聽過已經跑在前麵的人還要停下來等著彆人,冒著受損失的風險來絆彆人腳的……
但是,對方既然已經帶走了她們的攻擊手和狙擊手,由此可以推斷,敵人的確是想把她們一波帶走的。
這讓宋晚更確定了,敵人極有可能是東部軍學院的人。
一來,因為東軍的人了解這個地方,選擇主動出擊的可能性比其他幾個學院都大。
二來,據宋晚所知狙擊手裡能夠壓她們成時雨一頭的,隻有東軍的圖鳴。
因為這種種的信息差,讓宋晚幾乎是認定了,攻擊她們的人是東部軍學院的人。
她沒有想到的是還會有學校沒有物資,更沒有想到的是,有人會在其他學院的主場也如此積極地布下埋伏。
宋晚沉著臉和其他幾個隊友分彆下了車,躲在煙霧之中,
“你們怎麼看?”
西軍的搶攻手景宥直接道:“可能是東部軍的。”
這種恨不得能把人的路堵死的傾向,她怎麼想都是東部軍學院的那群人了。
她十分氣憤,
“他們到底想做什麼?他們是想就在這裡把我們解決嗎?他們看不起我們西軍嗎?”
“冷靜,敵人意圖暫時分析不出。”
事實上,宋晚和景宥是一個想法,但是作為隊長的她不會說打擊士氣的話,
“隻是,現在是大風時刻,煙霧彈撐不了多久,還有四分鐘,煙霧效果就會消失。”
“我們在明,敵人在暗,其他的方式行不通了,我們現在隻能正麵解決對方的狙擊手了。”
其餘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點頭。
“敵人在五點鐘方向的砂岩上,迅速夾擊,不要讓她跑掉,孟尤你和景宥一起從右邊,我從左邊。”
聽到戰術指令,西軍的隊伍立刻朝著任輕秋的方向包抄過去。
“記得提防對方的陷阱。”
宋晚神情堅決地對著隊內的無線道:
“還有,既然對方的狙擊手解決掉了我們隊伍裡麵的兩個人,那麼一定要解決掉這個狙擊手,讓其他學校知道西部軍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她雖說是謹慎的類型,但她的性格卻是十分硬氣的,
“所謂‘一定’意思就是要魚死網破,就算是我們會退場,也要帶走敵方的狙擊手。”
宋晚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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