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了。”
任輕秋笑眯眯地拍了拍自己旁邊的那個枕頭。
感覺自己要是不答應,這人有一直念下去的趨勢,白予熙在黑暗之中皺了一下眉,臉色鐵青地躺了過去。
任輕秋笑著把被子嚴嚴實實地撚了過去。
兩人在黑暗中躺了一會兒,突然,任輕秋歎了一口氣,
“我好困。”
白予熙有些不耐煩,“那就快閉上你的嘴睡覺。”
“我舍不得,我好害怕你明天就把我趕出去了。”任輕秋撅了撅嘴。
“那不是當然的嗎?我明天肯定是會把你趕出去的。”
白予熙語氣冷漠、沒有一點溫度地道。
——她是怎麼能說出這種話的啊?難道在這個人的概念中,我以後每次想要和她睡一張床都要費這麼老大勁?
任輕秋立刻開始為自己謀劃未來,
“長官,你好無情,你就忍心我一個人在冬夜裡麵瑟瑟發抖嗎?”
白予熙歎了一口氣,轉過身麵朝著任輕秋,語氣冷靜理智,還有一絲不耐煩,
“你有你自己的房間。”
“……”
任輕秋看著她轉過身來,沒有一絲被批評了的樣子,還十分自然地對著她笑了一下。
看著她這樣,白予熙愣住了。
她盯著任輕秋臉上的痣,沉默許久沒有說話。
“臉快要被你的眼睛盯出兩個洞了,長官。”任輕秋樂不可支地笑了出來。
白予熙看著任輕秋睜著的眼睛,好像在表示‘五十步笑百步’一樣輕輕地哼了一聲,
“你也沒有閉眼。”
“我是有原因的,我喜歡看你的臉,”任輕秋說得振振有詞,“你呢?”
“……”白予熙無聲地望著任輕秋。
“長官,你是不是更喜歡我睡著的時候?”
白予熙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不是。”
任輕秋笑得花枝亂顫的,“哦,那就是更喜歡我醒著的時候了。”
得出這個答案,她就立馬把白予熙抱到了靠近自己肩膀的地方。
——她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我沒有喜歡你。”白予熙立馬推開任輕秋。
她果斷地翻身,“怪話連篇的,我要睡了。”
“不要走嘛。”
但是,剛翻了一下身,任輕秋直接又把她抱了回來,她摸了摸白予熙的頭,讓這人的臉頰貼在了自己鎖骨的位置。
——好能折騰。
白予熙沉默了許久。
任輕秋把手往下移了一下,她輕輕撫摸了一下白予熙的小腹,
“長官,你這裡有小動物。”
白予熙一本正經地抬起頭,直視著任輕秋的眼睛,“不準叫小動物。”
“那我可不可以現在給她取個代號?”
“不行,這個是在我肚子裡
的,命名權屬於我。”白予熙說得振振有詞的。
任輕秋忍不住又樂得笑了出來,
“好,那命名權屬於你。”
——就知道笑。
白予熙感覺看著任輕秋笑就來氣,她總覺得這人笑的樣子可以氣得她心律不齊……
現在就又不齊了。
任輕秋撫了撫白予熙的頭發,
“咦,但是這個孩子出生了的話,我是不是該叫你‘媽媽’了?”
“……”白予熙一下子皺眉,“你不要亂叫。”
“這是亂叫嗎?”任輕秋樂不可言一樣地看著她,“不過確實啊,我覺得我們兩個這個關係其實可以叫得更親密一點了,那我就叫你老婆吧?”
白予熙表情冷漠,“不行。”
“為什麼?”任輕秋不解。
“你這個人喜歡目無法紀,保不齊會在外麵亂叫,在林知免她們麵前叫的話,我會很難辦。所以,現階段,不需要你凸顯我們關係的特殊程度。”
白予熙一本正經地解釋起來,話的內容十分掃興。
——她還真了解我的想法。
任輕秋撅了一下嘴,沒有否認,
“好吧,你這個人喜歡官僚主義,我隻能勉為其難地不叫了,誰叫你熱愛權力,不愛老婆呢。”
“……”
白予熙懶得去和這個鬼話連篇的人爭辯些什麼,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後,不以為意地閉上了眼。
但是她閉上眼睛沒有多久,任輕秋又開始堂而皇之地摸起了她的肚子。
她的手掌帶著熱氣,白予熙不禁吐出一口氣,
“你又做什麼?”
“聽說懷孕的時候Alpha把手放在Omega的肚子上,Omega和寶寶會很舒適。”
任輕秋一笑。
“那是要到了一定時期之後才會有的。”
任輕秋笑了一下,“現在沒有嗎?”
空氣中一陣沉默。
任輕秋掃了一眼白予熙,發現這人像是麵壁思過一樣盯著自己的鎖骨,耳朵很紅。
“長官……”
任輕秋試探地靠近了白予熙,“你現在是什麼感覺?”
“……”白予熙好像是在心裡麵發誓了一樣,堅決不回答任輕秋。
任輕秋看著這人耳朵這麼紅,壞笑著把臉又湊了過去,
“你能不能說一下嘛?我也想共情一下……”
白予熙無聲地靠在任輕秋的懷裡許久後才低低地嗬斥了一句,
“閉嘴。”
“那我把手拿開了?”任輕秋把手往後抽了一下。
白予熙沒有說話地扣住了任輕秋的手。
——要我閉嘴,但是手要還是留下的啊?
任輕秋笑著蹭了蹭白予熙的臉,
“我們長官是不是有點太可愛了啊?”
“你能不能不要說話?”
白予熙被她
蹭著臉,語氣很嚴肅。
任輕秋顯然是不會閉嘴的,她隻會得寸進尺,“長官,你這麼喜歡我的信息素,我們做點其他的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