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的聲音不斷傳來。
白予熙靠在一邊,發出一聲歎息。
直到剛才,她的皮膚還冷得像是冬日裡樹上的蘋果——光滑、冰冷但又帶著甜味,現在她的皮膚已經染上了一絲淺淺的紅色。
任輕秋十分心平氣和地趴在外麵看著她,手時不時輕輕動一下,不是為了探水溫。
過了許久,白予熙肩膀一抖,她忽然靠了過來,伸手抓著任輕秋的衣領,拉著任輕秋吻了起來。
任輕秋被她這樣用力地吻著,感覺腦袋裡麵充斥著一種辛辣的感覺……
她很想就這樣一直吻下去。
吻這個人所有的地方——吻她的嘴唇,也吻她的眼睛,就像是拆解食物的每一個一個部分一樣,去吻她的耳朵和肩膀,吻她手指的指縫和指尖,她光滑得好像大理石一樣的腿和她的腳趾……
最後,白予熙皺著眉閉了一下眼睛,一下子鬆開了任輕秋,“……夠了,不要過來了。”
她推了一下任輕秋,然後背對著她不再說話很久。
“好,聽你的。”
任輕秋笑著看著白予熙。
她站在外麵笑著收回了手,像是一個正在做果醬的廚師一樣,輕輕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白予熙看著她的動作,喉嚨有些乾渴,她立馬垂下了眼睫——任輕秋這個人實在是討厭,隨隨便便就能引得她煩躁。
任輕秋看著她,“長官。”
“什麼?”
白予熙完全沒了力氣,靠在了一邊,任輕秋看著她背脊的曲線一時之間有些入迷……
“你好性感。”
任輕秋伏在浴池的一邊笑眯眯的看著她。
白予熙看著任輕秋臉上的痣和她那已經微微濕潤滴著水的頭發,不禁抬手擦了一下任輕秋臉上的水珠,她有些不屑地哼了一聲。
——這個詞可能更適合任輕秋一點。
任輕秋把頭湊了過去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背脊,
“長官,要我繼續給你效勞嗎?”
白予熙背對著她,啞著嗓子命令道:
“出去。”
剛才這個人也是說要幫她擦背,就變成了這樣的,讓任輕秋繼續,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從浴室裡麵出去了。
任輕秋笑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任輕秋收拾著房間裡麵的一片狼藉,知道白予熙從浴室裡麵出來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白予熙的身上淌著沐浴過熱水後帶來的熱氣,熱氣夾雜著橙花的香味一起湧來,讓任輕秋一下子知道她出來了。
任輕秋轉過身,看著她一愣。
白予熙的脖頸和臉上都帶著熱氣,看起來好像一個剛剛做好的甜點,任輕秋忍不住又撲過去抱住了她,
“長官。”
白予熙被她抱著抿了一下嘴唇,但立馬嚴肅地用手推她,
“我才洗完澡,已經累了。”
她
好像真的累了,推任輕秋的時候都沒有了平時的力氣。
任輕秋臉貼在白予熙的肩膀上一直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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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嘛,長官。”
白予熙瞥了一眼隻穿著背心的任輕秋,又看了一眼任輕秋收拾的現場。
麵前的床單和任輕秋那件襯衣都是濕漉漉的,讓她不禁彆過了頭,她隻覺得能看到這幅畫麵,自己的人生就好像已經錯位了。
都怪信息素。白予熙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沉默一會兒,她抿著嘴唇,
“我行李裡麵有備用的襯衫,等會兒你換上。”
“……”
任輕秋抿著嘴唇一笑,她瞥了一眼自己的背心對著白予熙一笑,
“好啊,那我就直接這樣跟長官你回你的房間吧?”
“……”
白予熙瞥了她那光禿禿的肩膀,想到任輕秋就這樣出門,還要被人看見心裡麵就很不舒服。
她本來就覺得任輕秋這個人其實應該戴個眼鏡,或者戴個口罩出門的……
——好想用什麼東西把她遮得嚴嚴實實。
白予熙皺著眉認真念起來,
“我給你拿過來就是了,你這樣出門,實在是不——”
“不成體統?”
白予熙話還沒有說完,任輕秋的手探到了她的衣服的紐扣上麵,
“長官,你看看床單被你弄成什麼樣了?”
白予熙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洗完澡,體溫還在發熱,她不禁垂了一下眼睫,聲音不知道是沒有感情還是在生氣,
“鬆手。”
任輕秋怕她惱羞成怒,笑了笑,立馬舔著嘴唇鬆開了手。
她們去了白予熙的房間裡麵。
任輕秋看了一下白予熙的行李,清一色的黑白搭配,除了她們北院的製服套裝和嚴肅到讓人失望的黑色高領毛衣之外好像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是活在老式電視機裡麵嗎?
白予熙沒有任何感想地取了一件最普通的白襯衣給她。
任輕秋一邊瞥白予熙的行李,一邊接過這件衣服,忽然就是抱著她的衣服一笑,
“這上麵有你的味道。”
“才洗過的。”
白予熙一本正經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