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0:損到家了(下)【求月票】(2 / 2)

她的酒量上限,前夫再了解不過,兩壇酒還真不能灌醉她。被戳穿偽裝的崔徽惱羞成怒,探手抓住一隻玉枕丟出去:“沒醉就沒醉,不過是倚著丫鬟睡會兒也礙著你?”

玉枕似乎砸中什麼,發出悶響。

崔徽躲在被中等了一會兒,猛地掀開。

哦吼,前夫額角被砸得發紅。

“苦肉計給誰看?”

“給你看,但你總不會心疼我。”

崔徽抿抿唇,問他:“在外受委屈了?”

“趙君故了。”

崔徽下意識去想他口中的“趙君”是誰,實在想不起來,倒不是她記性差,而是:“你姓趙的友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你說哪個?”

崔氏家主道:“哪個不重要。”

崔徽:“……”

真心可憐一把前夫那群姓趙的朋友。

她好奇:“他怎麼死的?”

崔氏家主:“沒價值了,就被舍棄了。”

“被誰舍棄?”

“被所有人舍棄。”崔氏家主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有幾分悲憫,也不管崔徽聽得懂聽不懂,旁若無人地傾訴,“……若無人默許犧牲這顆棋子,趙氏上下哪裡會如此安靜發喪呢?即便我離開這幾日,他也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所以,他是被當做殺價籌碼給殺了。”

趙氏內部有人被國主拉攏過去。

主支跟旁支的鬥爭,也是旁支大獲全勝。

趙氏換一個家主就行,日子依舊風平浪靜。不,或許會比以前過得更好。經此一遭,趙氏以往的爛攤子在國主這裡都強行平賬了,暗地裡又站隊國主,好處自然多多。

“你這是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崔氏家主道:“或許吧。”

被權勢犧牲的前妻,如今的趙君,未來也許還有自己:“克五,你不該回來,待在祈元良身邊對你而言,或許是最好的出路……”

冷不丁的,崔氏家主這話嚇了崔徽一跳。

她臉色刷得煞白,心臟怦怦跳。

“你說什麼?”

“祈元良,曾經找過你。”崔氏家主用平靜口吻說道,“儘管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淵源,但在多年之前,祈元良曾經找過你。不過他沒找到什麼線索,被我的人打發回去了。”

西北眾神會的勢力在西南不好使。

同樣,西南勢力在其他地區也不好使。

他隻知道崔徽跟祈元良有淵源。

多深,多少糾葛,不清楚。

“什麼好出路?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自大傲慢。好不好,得我崔克五說了算!”崔徽暗中卷縮手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眸光冰冷,“是,我跟他是有一段淵源,那又如何?祈元良當年找我,那是他對我有愧,他欠我的!你莫不是以為男子有心挽留,女子就要原諒?祈元良算什麼東西,你又算什麼東西?他大海撈針一樣找我,我就該看到他的付出?你說兩句為我好的酸話,我就該對你心生不忍?”

“在我這,你倆半斤八兩,一丘之貉。”

崔徽說得振振有詞。

“我能舍得下你,我為何舍不下他?”

崔徽這些話半真半假,說得理直氣壯。

祈元良確實欠她。

既然如此,讓她利用一下也不過分。

崔氏家主此前隻是有些猜測,但親口聽到崔徽承認,心頭仍是酸澀——他沒想到克五身上的情債除了一個連拜堂都沒撈著的早死師兄,還有個祈元良!以前一直不忿一個死人還能礙自己的眼,現在好了,還來了個活人!

“我並非此意。”崔氏家主軟下聲調,隱約帶著幾分討好,“隻是如今的戚國也是是非之地,我也不敢說能護著你萬無一失。”

“不需要你護著我如何,隻要沒人將我跟祈元良過往恩怨泄露出去,我再安全不過,更不會被莫名其妙的勢力捉去當人質。其實抓了也是白費功夫。”崔徽語含譏誚,言語是不加掩飾的嫌惡,“你們這些男人真有意思,即便相隔天南地北也能‘心有靈犀’,祈元良也曾說過類似的話。隻可惜,當我告訴他,我不過是崔氏的下堂婦,他便知道我沒了利用價值……嗬嗬,什麼愧疚啊,什麼真情啊——”

崔徽抬手捏著崔氏家主的下頜。

迫使對方直視自己的眼睛。

她的手指在對方臉上留下清晰指印,隱約有點被淩虐的破碎脆弱感。崔徽強迫自己繼續往下說:“你跟他,你們有這種東西嗎?”

“我有!”

“你說你有?”崔徽笑著蹲下來與他平視,手指撫上他額角還未散去的紅痕,“既然你說你有,那你剛才為何故意試探我呢?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麼蠢,這麼笨,一把年紀還會心甘情願吃回頭草,給一個男人當棋子?”

“我沒有!”

崔氏家主羞憤說出這話,極其不滿崔徽的揣測。他縱使機關算儘,也沒有算計過崔徽。在她眼中,自己竟是這副不堪麵孔?她居然以為自己在懷疑她此番歸國是受人教唆?

縱使如此,崔徽眼神仍寫滿了不信。

崔氏家主脫口而出。

“我隻是在意你跟他!”

想問又不敢問,害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

結果還不如不問。

答案比預想中還氣人。

崔徽一怔,合著他們剛才雞同鴨講?

她以為姓崔的試探自己跟祈元良是不是有合作關係,結果他純粹在乎祈元良跟自己有沒有“舊情複燃”?崔徽鬆開手:“你在意什麼?你我和離多年,你有在意的資格?”

一句話將人問得麵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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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點燒,章節短了點。

PS:一到夏天就忍不住24小時開空調,昨天開了19度,用力過猛了_:з」∠_字數趕不上更新就先發出來,剩下的字數再補上(多的補充內容不收起點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