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7:難搞啊(下)【求月票】(1 / 2)

“謀了個小差事?”

沈棠兩個化身到處跑的事兒還未正式公開,知曉此事的人寥寥無幾,連荀貞都不知道沈棠【子虛烏有】在乾嘛。聽到【烏有】開小號,跑去敵國手下謀差事,荀貞立馬想到主上發家史,眸光炯亮有神,“那烏有掙的……”

荀貞沒說完就被沈棠無情打斷了。

“含章,你就給我留點兒吧。”

一國之主連點私房錢都沒有,多丟人。

荀貞尷尬收起訕笑。

一本正經挽回:“臣不是這個意思。”

沈棠捏著賬本反問:“那你幾個意思?”

荀貞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架勢:“不論是子虛還是烏有,二者都是主上化身。積攢下來的基業,不也是主上的?日後收下的僚屬,不也是康國臣屬?既然如此,這俸祿、這國運,是不是也要戶部介入?主上,臣公事公辦,一秉大公,斷無一分私人恩怨!”

一字一句,說的是鏗鏘有力。

若非沈棠從不吃這一套,早被繞暈了。

她反問:“戶部的俸祿發得過去?”

分公司賬目獨立,賬上的錢可不能讓荀貞禍害,否則新公司哪拉得起來?沈棠三言兩語將荀貞堵得啞口無言。他不得不暫時罷休。

荀貞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不管【子虛】和【烏有】賺多少錢,經營多大勢力,隨著康國版圖擴張,它們通通都要被康國兼並融合。兩地賬目庫房,遲早還會落到他手中。一想到這,眸光更熱切。

他似乎已經看到一個揮霍不儘的未來。

沈棠:“……”

荀貞從暢想中抽出神來,記起主上還在身邊,忙關切道:“主上謀了什麼差事?”

有沒有需要自己幫忙排憂解難的?

沈棠道:“還行,一個小縣丞。”

“您說縣丞?”

以荀貞如今的地位,縣丞確實沒什麼分量,但【烏有】在戚國毫無根基,僅是崔氏出麵推薦就能成功走馬上任……由此可見,崔氏在戚國麵子人脈確實強大。沈棠每日睡前都會跟兩道化身同步一天的經曆,精神負擔重了點兒,勝在消息及時,不至於誤判。

她道:“戚國最南邊的貧瘠小縣。”

想想那個地方的情況,她歎氣:“真是要什麼沒什麼,當年的河尹郡都比它好。河尹郡好歹算是窮山惡水有刁民,道理感化不了能用拳頭,刁民也能變成良民。那個地方就厲害,方圓百裡都沒多少戶人家……到處都是瘴氣蚊蟲,那蜚蠊個頭有我巴掌大!”

少數的本地庶民多以打漁為生。

山多水多田少,隔三差五鬨水患、生瘟疫!治下庶民更是一個個都餓得營養不良。

【烏有】天天嚷嚷著要搖人過去。

這開局比河尹時期還艱苦啊。

河尹時期是一窮二白,但好歹還有自己人幫忙。【烏有】抵達目標地點第一晚,入住落腳的荒廢驛站,剛打開門就有好幾隻蜚蠊撲麵而來。沈棠更新【烏有】記憶,當晚做了一個被無數巴掌大蜚蠊泰山壓頂的恐怖噩夢。

不致命,惡心人。

荀貞擔心道:“隻有這麼一個地方?”

橫豎都走後門了,還不如挑個好點的地方上任。主上的脾性很少將“苦”說出口,能自我消化就自我消化。現在大吐苦水,由此可見那地方確實不好,荀貞聽了都心疼。

沈棠道:“唉,不能太麻煩克五。”

肥差誰不想要啊?

越肥,搶的人就越多,越惹眼。

沈棠隻想安安靜靜發育兩年,存在感越小越好。崔徽對付她那個前夫也不容易,真要幫她謀到一個肥差,日後還不知多少麻煩。白手起家她經驗多,熬過創業初期就行。

荀貞不了解戚國的局勢,也不好多給建議,道:“國內商行與各國有往來,咱們可以在裡麵安插人手,給主上暗中送點人過去。”

白手起家經驗再多,也需要人力。

沈棠道:“我也是這個意思,不過不能做得明顯,等我那邊安排好了再說。克五的前夫,那個叫崔至善的男人也是個精明的……”

將鍋推到祈善身上並不能一勞永逸。

“……康國境內珍珠大熱,供不應求,那塊地方倒適合養珠,品質也不錯。我打算等那邊穩定了,再安排國內商行與之接觸收購,暗中往來。”崔止畢竟是忙碌的世家族長,即便盯著【烏有】,他也不能時時刻刻都盯著。養珠提振本地經濟,收攏人口,一個賣,一個買,正常商業行為,崔止也找不到什麼問題。

當然——

前去收購珍珠的商行商賈得是自己人。

關於人選,沈棠心中早有打算。

荀貞道:“咱們自己也有養。”

這不是搶自己人的生意?

沈棠笑道:“所以要開拓更多市場。”

名臣名士傳能帶火金剛石,自然也能用類似的套路帶火珍珠。因為公西仇兄弟的緣故,珍珠在康國一直有銷路,且供不應求。若開拓其他國家市場,康國還能倒賣珍珠。

借著珍珠生意打掩護的同時還能賺一筆。

沈棠手指點著桌麵,一邊思索計劃,一邊緩緩道來:“那塊地方也適合種植水稻,隻是開荒比較困難,優質糧種也需要時間培育。唉,我都想讓林風換個馬甲來幫我。”

想要吃飽,林風這個大寶貝少不了。

【烏有】這邊好歹起了個頭,【子虛】那邊就比較奔放了,完全是惡霸天敵旅遊團,走到哪裡行俠仗義到哪裡,專找本地惡霸遊俠的麻煩。靠著拳頭也吸納了一夥人,隻是不知道那邊什麼風俗,戰勝之後,不止一個人將手往褲襠一扯,將犢鼻褌一角都拉出來。

奔放奇葩的一幕嚇呆了夏侯禦和顧德。

【有辱斯文!】

【爾等有辱斯文!】

夏侯禦反應過來險些拔劍。

在他看來,戰敗一方不僅不求饒臣服,反而將肮臟犢鼻褌拉出來,分明是心中不服氣想用醃臢玩意兒羞辱人!也不怪夏侯禦會誤會,犢鼻褌可是用來包裹後庭和前根的,一個沾尿,一個沾屎,個人衛生再差點,犢鼻褌顏色渾濁且氣味大,看一眼都惡心啊!

夏侯禦的劍還沒拔出來,戰敗者都傻了。

急忙停下動作,連連擺手。

【不是,不是……誤會了,誤會了……】

【閉嘴,有何誤會可言?】

賊子不會想說掏出犢鼻褌是投降意思吧?

嗬嗬嗬,雖不中,亦不遠矣。

躲開夏侯禦一劍卻被騾子踹中的惡霸叫苦不迭,跪在地上委委屈屈道出實情。他真沒有羞辱沈·子虛·棠的意思。他們遊俠就是這樣的,戰勝者可獲得戰敗者的犢鼻褌。如此私密之物,還不足以代表勝者榮耀、敗者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