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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曜驚道：“主公也發現了？”</p>
沈棠被他問得一臉懵逼。</p>
什麼叫“她也發現了”？</p>
沈棠在熟悉信任的人麵前，從來不會刻意隱藏自己的表情和心思，褚曜一瞧她的反應便知道二人是雞同鴨講，談的不是一件事情。他也沒有繼續賣關子，攤開講。</p>
“此前在永固關，國境屏障碎裂後出現新的屏障，城牆之上旗幟為‘康’。”</p>
兩軍交戰，情況混亂。</p>
根本沒多少人去注意這個細節。</p>
注意了，也沒有多想。</p>
除了褚曜這些文心文士。</p>
沈棠擰眉：“康？何意？”</p>
雖然她有了解永固關一戰，但褚傑他們隻說了兩軍交鋒的大致情況、雙方兵力和軍陣布置，並未提及這些細節。她隻知道在【烏有】幫助下，升起新的國境屏障。</p>
卻不知上麵旗幟還有講究。</p>
褚曜聞言竟苦笑道：“這就要問主公為何定這個國號了，怎得還反問曜？”</p>
沈棠：“……”</p>
沈棠錯愕：“我何時定下這個？”</p>
這簡直是冤枉啊。</p>
她這個還隻是草台班子，一畝三分地的地盤，距離“國家”足足有十萬八千裡之遠，國號更是遙遠不可及的存在。她沒事兒琢磨這個作甚呢？但褚曜神情不似玩笑。</p>
褚曜和沈棠二人麵麵相覷了會兒。</p>
須臾，她揉著眉心：“算了，這不重要。國境屏障重現是因為【烏有而宴安的文士之道又是那樣……將這些推到他身上就行。死無對證，還能替他挽回些名聲。”</p>
現階段她還不能暴露。</p>
猥瑣發育才是王道。</p>
為何是“康”？</p>
有能耐下去問宴興寧啊。</p>
褚曜輕輕頷首：“如此也好。”</p>
這也算是對宴興寧的些許回報吧。</p>
“無晦要說的隻是這個？”</p>
她估摸著這事兒也沒多重要。</p>
犯不著讓褚曜親自跑一趟。</p>
褚曜搖頭。</p>
他真正的目的是來證實一件事情。</p>
他提了個極為大膽的請求。</p>
“曜冒犯，想借主公國璽一觀。”</p>
他這陣子輾轉反側，思索良久，才在記憶角落找出有可能是【康】字國號由來的源頭——當年在孝城外的匪寨，主公曾戲言給村落定名為——【攜手共赴奔小康】。</p>
倘若如此，那就有意思了。</p>
這意味著國號在那個時候就定下了！</p>
他要的答案或許就在國璽之上。</p>
褚曜查閱典籍。</p>
發現一般開國國主都是有了堅實的地盤和穩定的人口，積累足夠國運，在開國前夕祭天酬神，方能定下“國號”。自家主公這邊倒是奇怪，先定國號，再聚國運。</p>
順序完全顛倒。</p>
目前來看，並無壞處。</p>
沈棠：“自然可以。”</p>
心念一動，右手掌心生熱。</p>
一柄眼熟的劍憑空化出。劍柄之上盤旋著九條姿態各異的金龍，透著無形威嚴。</p>
呼吸之間，融為精致的國璽璽印。</p>
褚曜微微躬身，伸出雙手接過，閉目感知了片刻。那樣子神神秘秘的，勾得沈棠好奇心爆棚。不過幾息功夫，卻見褚曜倏忽睜開眸，抬手一拂，喝道——“開”。</p>
國璽化為流光，化為白底金色龍紋卷軸，輕輕落在他掌心，這張卷軸係繩兩端分彆綴著【文】、【武】二字鈕印。</p>
沈棠：“……”</p>
這玩意兒還能這麼玩？</p>
褚曜也是第一次，不甚熟練。</p>
他解釋道：“這是名冊。”</p>
沈棠：“名冊？”</p>
她好奇伸長脖子瞧了過來。</p>
褚曜解開細繩，將精巧的卷軸緩緩打開，上麵赫然是一排排文字，褚曜、祈善等人的名諱赫然在列。每個人名字後麵還跟著目前的職位，以及一串奇怪數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