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我不是女郎”
“你見過哪家女郎,能在半個月盤活一街市?你又見哪家女郎能寫出《救荒安民策》?還有族中女郎如此之多,又有哪個能有胸襟放出我等皆要去學的算經?”
“若你家有這些,你願意拿出來與人同享嗎?”謝子麒看著謝修元一連三問。
“那嫻娘子沒有天姿國色,也不溫柔賢淑,但胸懷氣度,又有那個郎君能比之。如今扛起二房刑君之責,我們得了好處卻在此處說項,有違君子之道。”他說完就坐在榻上閉目養神,似是被氣狠了。
“那.......我說錯話了。”謝修元,垂下頭麵色漲紅,他心中光想著那日被謝嫻訓斥,讓他掛不住麵皮。
卻忘了如今族地越來越好,這都是二房女君回宗之後改變的,想到這裡心中愧疚萬分,自是不敢在出聲。
謝子麒合上手中的折扇,心中一歎,他有些惋惜,為了大房也為了謝安。
謝嫻當日教給他們重寫折本的公文,他回去琢磨半晌,發現好處很多。既節約了上位的時間,也節約了下位的筆墨。
從那時就開始注意謝嫻,發現二房如今的變化。他慶幸謝嫻於少君有婚約,如此鐘靈蜀繡的女子必為謝安的賢內助。
但如今看來,謝嫻優秀卻是有些過了,家世背景母族再加上黑石衛,若不是父母不在,黑石衛也被打壓。這配置放在前朝,那是皇子都要看在眼裡的。
但就是這樣謝嫻心思通透到,竟然把少君撇下了。哎!自家少君的容貌終是有不頂用的一天。
不管謝子麒心中如何可惜,謝嫻終於還是踏入了議事堂。
她紮著高馬尾、紅黑色的瓔珞掩藏其中,外罩紅色曳撒,黑色腰封,半臂帶著臂鎧,肩膀上的白虎薔薇,十足的武人打扮,英武非凡。
在眾人深色的鶴袍中顯出一抹亮色。她雖然討厭開會,但是這是她作為謝家刑君必須,也必要的義務、和權力。
上首的謝仲方正臉龐神色肅然,微斜了眼謝嫻,在她手上的黑石戒上頓了頓,似是沒有看到,不介紹、不理會,就這麼如常的進行族中議事。
謝嫻對麵的謝奉,笑咪咪的點頭,然後繼續喝桌上的糕點奮戰,似乎是總沒有個吃夠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