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
趙立書都有點兒懵了。
他參展數年,還真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
“什麼情況啊?這到底是誰做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件木雕做的是真不錯!”
“我覺得,這件展品的名字,應該叫【彈琴】?”
“沒這麼簡單的名字吧,總得取個雅致點兒的……”
有人笑了起來,揶揄地道:“其實吧,感覺叫【對牛彈琴】就挺好的,反正來的人也不一定全看得懂。”
這還真是會說話,不僅罵了彆人,還把自己也賠進去了。
不少人都偷笑了起來。
隻是趙立書沒有笑,他很生氣!
他剛剛好不容易擠出來,但又馬上擠了出去。
人很多,但有些展台前沒什麼人。
趙立書怕冤枉人,還特地過去看了看。
這些普通的展品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都是有標牌的。
那為什麼,主展品反而沒有呢?
趙立書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全身的血都衝腦子上了。
這也太欺負人了!
就是覺得陸懷謹腿傷著,來不了現場,看不到唄!?
又要借他的作品過來撐場子,甚至大幾萬地給。
錢是給得爽快,但擱這個意思……
是給了利,就不給名了唄?
這可不是他們當初說好的,趙立書出離憤怒了,滿場子轉悠著找黎主任。
這事,他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彆以為陸懷謹行動不便,就可以這樣欺負他。
他是陸懷謹的師父!他可不是吃乾飯的!
趙立書怒氣衝衝地四處找尋著,果然就在入口處看到了黎主任。
這個時候,黎主任正在和他領導說話。
趙立書毫不猶豫地走過去,壓低聲音道:“黎光浩。”
“嗯?”黎光浩疑惑地回過頭,發現是趙立書,一時有些微微驚訝。
因為他們也不是頭一回打交道了,黎光浩負責了那麼多展會,平時大家都會給他點麵子,都不會對他直呼其名,會喊他黎主任。
一直以來,趙立書也都是叫他黎主任的,甚至對他的態度還很是溫和。
但現在,趙立書這個架勢,倒不像是來打招呼,像是要來跟他乾架的……
黎光浩敏銳地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他果斷地跟領導打了聲招呼,看向趙立書:“怎麼了?趙大師。”
“是有什麼特殊決策改了嗎?為什麼主展品沒有介紹標牌了?”趙立書盯著他,咬著牙道:“連名字介紹都沒有了,更彆說作者!”
“……什麼?”黎光浩聽了也懵了,頭皮發麻:“不可能啊,我今天早上才檢查過,標牌全都在的!”
趙立書冷冷地哼笑一聲,抬了抬下巴:“你現在進去看看。”
看趙立書這架勢,不像是開玩笑的,黎光浩頓時也急了。
這事,要是真的的話,那他就麻煩大了!
這麼多件展品,來來往往這麼多的人。
尤其是這次前排的展品,好些都是靠他自己的人脈給拉來的。
真要是全都沒有標牌,這些人不得活撕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