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想與程錦商量此事,霽月門是白蘇留給程錦的,這麼多年雖是我在暗中打理,但事關重大,須得門主密鑰才可行事。”
“王程錦?鐘信兄的遺孤?如今的錦王殿下?”重樓麵露疑色,“高高在上的王爺會與我們並肩作戰嗎?”
“咚咚咚”,屋外響起了敲門聲,“老爺,皇上口諭,宣丞相、都尉和各部尚書入宮商議要事。”
“知道了。”
“樓兄,程錦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的事我日後再與你細說。”重樓聽完便從秘道離開了。
程剛匆忙來到老夫人處,吩咐程佑閒為梨漫和冬青準備客房,他要程佑閒這些時日隻許跟在梨漫後麵,聽從吩咐,待老夫人安然無恙才可自由活動。程佑閒連連點頭。
冬青見到程剛離開的身影有些不舍,如果他在,這個一直瞪著他的男子應該不敢做什麼吧。
“小青,我這兒一時走不開,你跟程公子到庫房去看看藥方上的這些藥可齊全。”
“好好好……”冬青正為著可以逃開這雙冷冰冰的眼睛而欣喜,誰知下一刻心就跌落了穀底。
“我去吧,府上我也熟,佑閒你在這兒陪著阿婆。”程錦看向佑閒,完全不容他反駁,不知道這份威懾力是不是娘胎裡帶來的,總之被他這麼一看,佑閒的骨頭都軟了絕沒有反抗的可能,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冬青有些無奈,遲遲不肯出門。
“嗯?剛剛還答應得爽快,現在怎麼不動了?”梨漫不解地看著她,接著說道“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冬青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外走,跟在程錦的身後越過長廊,到了假山後麵一處少有人去的空地。冬青覺得不對勁,轉身就跑,可程錦三兩下就落在了冬青前麵。
冬青隻好使出移形換影,隻見她步伐輕盈點地,不出兩步時間已挪移到十步開外,身姿如一道虛晃的影子從身邊掠過。
程錦雖不會移形換影,但輕功出神入化,將將與她打了個平手,但程錦胳膊長力道大反應極快,在快追上她的一瞬緊緊抓住她的胳膊,冬青從袖筒裡向他發出一根毫針,程錦躲避的同時給了她一掌,雖不含內力,但小女子身單體薄,踉蹌著退後了好幾步。
說時遲那時快,程錦兩步跨到她麵前,用手掐住她的脖子,冬青此時毫無還擊之力了。
“黔驢技窮了嗎?我以為你有多大本事!”程錦看她掰著自己的手,似乎難受至極。程錦本就無意殺她。
“我鬆開手,你彆跑,同意就點點頭。”
冬青吃力地點頭。
程錦將手鬆開,沒想到自己隻用了一分力道,竟在她雪白的脖頸上留下了幾道痕跡,他心裡居然有些歉疚,過去殺人無數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冬青咳了一陣也漸漸恢複正常。
“剛剛為何要跑,做了什麼虧心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