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1 / 2)

隨著女子茫然地聲音落下,接著便是滿屋子的寂靜。

甚至就是伺候在她身邊的春華都微微垂眸,躲開了自家主子茫然而好奇的雙眸。

站在地上的烏雅瑪琭微微的彎了彎眼眸瞧著女子,聲音裡帶著幾分笑意的說道:“蓉婉格格真是性情純粹,就算是喝醉了酒,也是天然做派,天下誰人不知您...您和皇上青梅竹馬,太皇太後也是極為喜歡你,這點子事情倒是無傷大雅呢。”

“天然做派?喝醉了酒?”

佟蓉婉緩緩的瞪圓了眼眸,腦海之中浮現出了一些片段式的畫麵來。

“嘶.....”

她顯然是想起了什麼,對著瑪琭乾笑了一聲。

“那個...喝酒誤事,喝酒誤事,瑪琭姑娘見笑了。”

“蓉婉格格瞧著很是精神,隻是我想著到底是喝酒傷身,熬了一些補膳給您送來,若是喜歡,我每日給格格送一份過來。”

“這倒是不妨事兒,一次而已,瞧著我做的事情,許是日後都還是不要喝酒的好。”

佟蓉婉靠在靠枕上,歎了口氣。

“雖然外麵都說我和皇上是青梅竹馬,幼時相伴長大,倒也不假,皇恩浩蕩,我卻是不能因此狂妄驕縱。”

少女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慵懶,混著清甜的嗓音,無比的悅耳。

“太皇太後憐惜我,這是我這輩子最好的幸運,可越是這樣,我因喝酒鬨出了這樣的場麵,更是心裡難平。”

小姑娘越說,那放鬆的神情越發的消失,最後整個人都如花兒被風雨打了一般的蔫兒了下去。

一旁的烏雅氏瞧著她說話的模樣,動了動嘴,安慰道:“這,蓉婉格格倒是不必如此,我雖不能參加宴會,但也是聽說皇上和太皇太後並未因此不開心呢。”

“哎,皇上是天下君父,心裡裝著大清山河,太皇太後心胸寬闊,自然是不會和我計較,可我卻不能得過且過。”

說著她身子往前傾了傾,最後乾脆趴在了榻子的矮幾上麵,一派擔心的說道:“我消息很是有些閉塞,瑪琭姑娘你是否知道一般若是汙了天顏,該如何自處?”

“嗯,我見識淺薄,沒聽說過哪一個女子敢得罪皇帝?就是....

“就是以前小的時候,我偶然聽到祖父和父親說史的時候提過,最令人驚駭的便是當時的明朝一個皇帝誅十族。”

佟蓉婉:“?”

這她倒也是知道的,不過倒也和她這個事情沒什麼多大的關係吧?

說句很誇張的話,她又不是吐到了皇帝的身上,就是喝醉了酒跑到了皇上麵前差點沒站穩而已,這又不是什麼大錯。

若是真的做了什麼大錯,她也不會在自己的院子裡醒過來了。

她這麼想著,卻瞧見身側的春華身子竟是顫了顫,她抬頭瞧過去,看見她一臉的緊張。

“?”

怎麼啦?

或許是剛才自己說的要懲罰自己,現在神情卻有些不以為然,前後矛盾?

於是她想了想說道:“雖然不至於這個...見血,若是我真的犯了錯,去寺廟之中青燈古佛一生,也是甘願的!”

話音剛落,春華猛地一顫,跪下,神色緊張的說道:“格格慎言!”

“是啊,是啊,何至於此啊!”

瑪琭在一邊也是神色緊張的說道。

許是佟蓉婉神色太過茫然和自信,瑪琭細細的瞧著她,笑了笑對著春華說道:“你主子定是開玩笑的。”

也不說這事兒了,轉而是指了指手邊的一盅湯。

“這湯酒醒之後最是好喝,不光有安神解宿醉酒的作用,也有養胃的好處呢。”

聽見她這麼說,蓉婉瞧了一眼那盅湯,秀麗的麵容上露出融融笑意來。

“勞煩瑪琭姑娘想著蓉婉了,我睡醒之後,倒是真有些餓了呢,等會兒有了精神也好去給皇上和太皇太後請罪,若是得了懲罰,也算是皇上和太皇太後憐惜,若是有幸沒有懲罰,我也該去寺廟裡為皇上和太皇太後祈福一段時日,也為自己贖罪才是呢。”

這話倒也有理有據的,許多閨閣女子犯了錯,要麼就是被關禁閉,要麼就是去寺廟之中誦經祈福,隻是看時間長短罷了。

春華聞言擦了擦臉,上前端過那盅湯,走到一邊先是用針試了試,接著自己先喝了一口,稍微的等了會兒,這才舀了半碗出來。

佟蓉婉喝了半碗之後,又和瑪琭說了一會兒話,瑪琭這才走。

“格格昨日白日裡為我解圍,瑪琭心裡很是感激,很是冒昧的煮了一碗湯水來,尋了格格,格格不光不嫌棄瑪琭莽撞,還和我說了很多話。”

那雙清麗的杏眸瞧著佟蓉婉,讓她覺得瑪琭是真心的很喜歡自己,分明是很講規矩識大體的姑娘,因為委實喜歡自己,於是唐突的做了碗藥膳來和她說話,擔心她喝酒會不會宿醉頭疼。

佟蓉婉聞言,心裡倒是感慨瑪琭會做人。

整個大清想要和她結交熟識的女子數都數不清。

除了極個彆是因為佟蓉婉這個人,絕大多數都是因為她自幼出入宮廷的緣故。

就是不知眼前這個女子所圖為什麼?

“我也是喜歡瑪琭姑娘性子,若是有機會,咱們一起玩兒呀。”

“嗯!”

兩個姑娘短暫的說完話,便告了彆。

瑪琭包衣出身,雖家世不顯,到底是也算是家中的小主子,身邊自然有個小丫鬟伺候著。

直到走過了一處抄手遊廊,瑪琭忽然將小丫鬟拉著快步走到遊廊下麵的一處假山後麵。

那小丫鬟一愣,順著主子的視線瞧去,遠處隱約見著一個穿著很是體麵的丫鬟小心的端著一盅什麼東西朝著佟蓉婉的院子裡走去。

主子分了三六九等,丫鬟自然是隨著主子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

那丫鬟穿著的衣服都快比上主子了,更彆說她這渾身棉布的丫鬟衣服了。

“姑娘,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