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1 / 2)

太子裙下臣 長纓止戈 5496 字 11個月前

已是深夜,東宮卻是燈火通明。

陳玉一路小跑至殿內,擦著冷汗將審出來的結果告知宋晏儲。

宋晏儲離京兩年,陳玉隨著她去江南,東宮一應大小事件都是由張太監和諸位東宮輔臣負責。方才那男人,就是姓李的一位大人送來的。

宋晏儲在宮外幸了一個小倌不是什麼秘密,費家那場宴會上鬨得那麼大,甚至就連嫡出郎君費青渟都被抓進了大理寺,京城上下稍微有點人脈的都能打聽出來怎麼回事。

宋晏儲在外的名聲雖說極為不好,又是暴戾又是縱欲無度,但有心人都知道這些都是捕風捉影的傳聞,以往也不是沒人給身邊送過美人,男女都有,可就是沒見太子對誰親近過。有些人便是想走捷徑討好太子也找不到路子。

太子幸了一個小倌的消息傳出來之後,一些耿直的臣子罵太子不重身份,荒淫無道;但更多的人還是從這件事中看到了機會,原本就沒有完全熄滅的念頭再次蠢蠢欲動了起來。

李大人就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時人多好狎妓,去類似碎玉樓之類的小倌館更是被位高權重之人當做雅事,甚至還專門有買一些皮子好看的幼童回去□□的。教養好的小倌同樣能讓那些達官貴人一擲千金,比之那些花魁娘子也不差什麼。

李大人以為太子開了葷,嘗到了滋味兒,便自以為摸準了太子的心思,買通了張太監,悄無聲息地把人塞到了太子床上。

宋晏儲臉色沉沉,在昏暗的大殿內看的不甚清楚。陳玉不敢多說一言。

宋晏儲離京兩年,信任之人大多帶去江南,那張太監就是陳玉不在的時候主管東宮內外事務之人。

卻不想東宮兩年無主,惹得下麵那些人膽子也肥了起來,敢私通外臣,瞞著主子自作主張。還有那些東宮輔臣,大多都是費家舉薦來的,可想而知一個個都是什麼貨色。宋晏儲這些年忙著江南一事,分身乏術,內院便也懶得管。卻忘了她身邊伺候的人除卻清汝和陳玉是她自己提拔上來的,大多都是皇後派來的人,還有一些人費儘心思派來的探子。

就今日這事,隻怕已經由

著那些探子的嘴,傳遍整個京城了。待到明日,各酒樓茶肆,定是太子的二三風流韻事。

她低歎:“時候該將東宮上下清理一遍了。”

宋晏儲修長的手指輕叩桌麵,目光沉沉地看向陳玉:“知道該怎麼做了?”

陳玉會意,片刻後又遲疑道:“那殿下,那些傳言……?”

“由著他們去,”宋晏儲素來不在意這些:“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看看哪些人跳得最厲害。”

陳玉諾諾應是,連忙退下。

……

事實證明宋晏儲想的不錯,一些人在抹黑太子方麵簡直是不遺餘力。翌日,不過是一晌午的功夫,太子昨夜的風流韻事就傳得到處都是。明明宋晏儲動都沒動那人,在外麵傳了一遭之後,就變成了太子昨夜與男寵顛鸞倒鳳,樂不思蜀。誇張一點的還說她與那男寵大戰了三百回合,叫了足足有五次水。更有荒唐無忌的還說太子夜禦五男五女,一展雄風。

其表情之認真,言辭之誠懇,差點讓宋晏儲誤會他們是在她身邊伺候,才能那麼清楚,連細節都能講得栩栩如生。

京城治下百姓大多安居樂業,飽食終日無事可做,也就隻能聽聽這些對他們遙不可及的皇家軼事。堵不住,也不好堵,倒不如由著他們去。

茶樓二樓,周承弼看著對麵慢條斯理抿著茶水的男人,無奈苦笑出聲:“蕭兄,非我不願幫你,隻是家父雖在戶部任職,卻隻是一個侍郎。戶部大大小小之事全然掌控在費鄂手中,家父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周承弼沉重地歎息一聲,蕭淮聞言麵上難掩失落,勉強笑道:“我也是著實無法,才想著求到周兄身上。”

周承弼麵上難掩愧色,他端起茶盞一飲而儘:“邊關將士軍餉本是大事,關乎一國穩定。我也希望將士們吃得飽穿得暖,可奈何……”他搖頭自責道:“都怪為兄無能!”

蕭淮忙道:“周兄這是什麼話?”他語氣誠懇,目光真摯:“我回京這麼些日子,多虧周兄照拂,否則怕是住在哪都不知道。周兄為了我的事忙裡忙外,我又豈能不知好歹?”

周承弼麵色稍緩,卻是不讚同道:“蕭兄這話就見外了。想當年家父在西州城為官,初來

乍到人生地不熟,還是多虧了蕭家的照拂。我當年被旁的孩子欺負,還要多虧了蕭兄的幫忙,才能那麼快得適應西州城的生活。如今蕭兄上京,我什麼忙都幫不上就算了,又豈能擔蕭兄這句話?”

他這話說得情真意切,若是旁人,隻怕就要被騙了過去。

聽到他提自己父母,蕭淮眸中笑意卻是微微淡了幾分,他麵上不顯,順著他的話奉承慨歎道:“當年在西州城,父親便同我說過周大人非池中之物。西州城小,周大人的未來遠不在此處。如今看來,周大人不過不惑便位列戶部侍郎,可見前途一派光明。”

周承弼得意地笑笑,眸中卻有異色一閃而過。父親這般年紀便位列正三品,在外人眼中可謂是年少有為,可戶部的尚書,卻是費鄂。

他抿一口茶,遮掩住神色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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