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認真的麵孔上這才浮現一抹滿意的笑,又重新給她掖了掖被子,溫聲道:“時辰不早了,睡吧。”
宋晏儲著實懶得跟他計較,也不知道他在高興個什麼勁,跟個毛頭孩子似的。
蕭淮得了宋晏儲的準話,心情已是好了不少,將荷包細細地放在床褥下麵,然後鑽進被褥,攬著宋晏儲的腰,將人抱在懷中。宋晏儲也早已習慣他身上的溫暖,下意識地往他懷裡鑽了鑽,直到感受到男人身上熾熱的溫度,這才慢慢舒展眉頭,沉沉睡了過去。
外麵的小雪還在緩緩地落著,映射著天際姹紫嫣紅的流光。雖是黑夜,外間也是明亮無比。
除夕夜終究是不同的,再多的心酸再多的仇怨此時也會放下,專心享受這一晚的歡欣喜悅。
坊市內燈火通明,家家戶戶都充滿了歡聲笑語,將京城襯得像是一個不夜城。
奉陽殿內兩人也是緊緊相擁,共度這新年的第一個夜晚。
春節休沐為七日,這七日裡,除卻大理寺等緊要官府需要上衙,旁的官員都能好好享受一下難得的假日。
蕭淮身為太子右衛率,本也是享受這等待遇,可他身後還兼著西山的事。因此春節不過五天,他就又開始起早貪黑,每日在皇宮和西山之間來回奔波。
這幾日的時間於普通百姓而言自然是放鬆的日子,可對朝中諸位大臣而言,卻是難得的能夠參宴赴宴,結交人脈的好時機,於禮部侍郎阮宏而言,自然也是如此。
阮大娘子既然找上了她,又拿出了自己的誠意,宋晏儲自然是要竭力相助,更遑論她的要求並不難辦。
阮宏在禮部侍郎的位子上坐了多年,眼瞧著一直都沒有晉升,他心裡也著急,也自然不可能錯過這幾日的時機。他去上司家中拜訪,又接連不斷地去搭上其他的人脈,想要在這中間打點一番。
禮部尚書是不指望,可若是能調到什麼掌握實權的位置,像是戶部、吏部,哪怕是平調或是稍貶,也比在禮部要好啊。
宋晏儲也是借著這段時間,命人更加細致地打探出了阮家的那些糟心事。
說起來也簡單,無非是窮小子一朝得中金榜,便嫌棄糟糠妻,想要迎娶京中出身大家的貴女。宋晏儲見慣了朝中大臣後宅陰私,也並沒有多震驚。可要說有什麼特殊的,就是那原配秦氏的死怕是同阮宏及其繼室脫不開乾係,這就牽扯上人命官司了。
秦氏的死是人為,甚至就連秦家家主當年的憂心過度而亡也有些蹊蹺。再加上在河東打探消息的人回來後,告知宋晏儲阮明姝所言不假,那裡的確是有處鐵礦,宋晏儲這才決定動手。
秦氏留下的萬貫家財宋晏儲想要,河東的那處鐵礦她也想要。
既然想要,事情就要辦的漂亮。
宋晏儲招手陳玉:“近來京城可有什麼人家舉辦宴會?”
2(太子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