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分工明確,手裡緊趕慢趕的接力著做散會的準備。
春年準備回到房間避開來往的人流,往回抬頭,看到廊腳一氅滑過的紫色流蘇飄角,仿佛在夜空中盈撒著香氣。
咣當一聲,一個端著銅麵盆的小丫頭突然打翻了水盆,驚呼道:“太太!您怎麼走到下邊來了!”
怔怔地,春年循聲回頭,一襲天青色旗袍,攏裹著絳色披肩的美貌女子出現在了眼前。
對視上記憶裡的那雙明眸鳳眼,其中的光華不改,甚至因為年歲帶來的淩厲而更加熠熠生輝,仿佛攝人心魄,灼人眼球。
女子的眼眸中還多了三分倦怠,這三分倦意在她臉上,又讓她的神色平添了慵懶的繾綣,讓人看得如癡如醉。
春年感到那陣香風又拂過眼前,夾著淩冽的冰雨般打濕了她的鼻尖,她癡癡地站在原地,竟兀地感到鼻子一酸。
女子也打量著眼前的春年:
春年的身板是如此的單薄,讓人不禁猜想這個孩子成年了沒有?她看起來不過十四五歲稚嫩,那身衣服裡仿佛空空蕩蕩。
宋小玉感到自己可以穿過那身寬大的衣服,憑空摸到春年嶙峋的背脊。
這個孩子的臉色是如此的淡漠,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