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他們追到此處,發現沒了阿迎的身影,氣喘籲籲的環顧著,焦灼不堪的暗自跺腳。
“怎麼辦?前麵就是長街了,她能跑哪去?”李管事肺都要跑出來了,躬著身子喘著粗氣斷續說話。
男子望了一眼侯府角門,“侯府有守衛,她不可能進去的,一定往長街走了!”
李管事看著男子,心中惴惴不安道:“要不要通知大人?”
男子猛地回頭,喝止道:“通知了你我都活不成!快找吧!”
霍阿迎經過穿堂,一眼瞅見了巡視的守衛,趕緊欠身,躲在拐角暗影處。
“馬哥,今日府裡的丫鬟奴才們都去吃酒了,咱們還苦哈哈的值夜,是不是太悲催了?”守衛踮著腳看向領頭的馬三兒。
馬三兒瞪他一眼,“就你想著吃酒,我不想啊?甭擱這兒倒酸水,明個讓你們喝個夠!”
“行嘞,謝馬哥!”守衛笑嘻嘻吐舌道。
“前麵是醒春院後廊,還去尋不?”男子問道。
馬三兒瞥了一眼,咂摸幾下,斷言道:“院裡也沒人住,先不巡了,其他地方看仔細點就行!”
“是。”
此時躲在暗處的霍阿迎隻想罵人,這怎麼兜兜轉轉又到了醒春院啊?
不過,反應過來的霍阿迎鎮了鎮心神,剛剛那人說醒春院沒人住,丫鬟奴才又去吃酒,那不正好是個藏身之處?
霍阿迎沉了沉心思,聯想走之前喝的水和現在身子的反應,估摸著應該是被人下藥了,實在忍不住咬著牙的顫聲道:“遭天殺的王長嶽!”
不過,現在還不是放棄警惕的時候,她低喃給自己壯膽:“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看了看後院走廊,倒是離角門也不遠,就先去醒春院吧,這般想著,霍阿迎抬腳就往醒春院躡手躡腳走去……
而此時,謝承奕已經快不能自持了,他握著馬車的手不由得發抖起來。
剛剛事出較急,謝承奕沒有看到湛力,便隨手解了輛馬車,這會,渾身燥熱難耐,怕是一頓涼水澡也抑不住了!
才到角門,謝承奕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世子!”守衛看見世子回來,都驚訝的不行,今日世子怎麼從角門進了。
謝承奕眼神微微渙散,語調不穩道:“不用通知夫人,我自己進去便是。”
守衛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點頭道:“是。”
這邊才走過穿堂,一陣微風吹得謝承奕略有一絲理智,右麵是醒春院,左麵是他居住的鬆青院,眼下,他這個樣子實在見不得人,若是被人發現,可就臉丟大了。
這般思忖,徑直往醒春院走去。
憑著僅殘的理智,謝承奕踉踉蹌蹌往內室走去。
而剛剛吃酒結束的嬤嬤看到世子,忙上前問道:“世子,這是醒春院,需要老奴扶您去鬆青院嗎?”
謝承奕猛地一擺手,差點把嬤嬤揚翻一側,“不、不必!”
嬤嬤也是個老實做事的主兒,知道惹了世子沒好下場,趕緊退了出去。
剛退至院門口,就遇到三三兩兩的丫鬟笑著結伴而回。
“嬤嬤,今日還去前廳當值嗎?”丫鬟問道。
嬤嬤撫了撫額,抹汗道:“當什麼值?世子在裡麵呢,見誰叱誰,也不讓伺候,趕緊去睡吧,這幾日世子脾氣不好,小心賞個耳刮子!”
丫鬟們麵麵相覷,這誰敢進去啊,紛紛往耳房走去。
謝承奕“噗通”一聲推開了門,直接肆無忌憚的撕扯著衣服,露出結實的胸膛。
霍阿迎剛剛找了間臥室,身子難受的厲害,她不敢出聲,隻敢用銀釵抵著心口提醒自己要清醒,還沒來得及想對策,便被巨大的開門聲驚醒了,隨後便聽到了男人重重的喘息聲。
壞了,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