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極了受了欺負不敢回家找他投靠的小貓,可愛極了。
韓天宇眸光微閃,又俯身吻了吻她泛紅的眼上的眉心,磁聲熠彩地對她說,“彆怕,我來解決。”
接著,他把被子蓋好,擋住了她的整個身軀,半掩著那張清純的臉。
他來解決?!
他怎麼解決!?!
程落繁眼裡充滿疑惑,淚眼微濕,咂吧了嘴,剛想說什麼質疑他的話,想起他說不要說話,嘴巴又扁了下去。
她就幾秒鐘內就有如此變化的表情,著實讓韓天宇心情好了不少。
哈哈,這女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他嘴角噙著笑,不知在和她打著什麼啞語,說的話把後麵轉過身去的保鏢都一臉懵。
“乖,相信我。嗯?”
程落繁點點頭,她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有誰能幫她?
唯有眼前這個剛剛占了她便宜的男人。一想到這男人親了自己,程落繁就羞得滿臉通紅。
哼!流氓!!
程落繁把浴衣前露出的羞人的風光都給遮擋住,暗罵他禽獸。
他起身理了理他鬆垮的浴衣,轉身在女孩看不見的角度裡瞬間沉下來的陰沉的欲求不滿的表情,不得不令這些保鏢都稍帶敬畏。
“我讓你們進來了嗎?”他冷聲質問,氣勢洶洶,讓人肅然起敬。
堵在門口不知是進是退的穿著黑色保鏢服的背對著的男人轉身,個個尷尬得不知道該怎麼賠禮道歉,畢竟打攪了人家的“好事”。
這這這……這種事被人打斷了,誰會開心?
冷言冷語算什麼,沒拿炸彈轟炸你家墳墓就不錯了!
為頭的男人可以說離他最近,他眼一閉,心一橫,道,“我們家小姐逃到這裡,身邊沒有看護,我們隻是怕她有什麼不測。”
然,男人上下粗略打量了一番這個男人。
天生邪魅的臉龐,是女人的理想的男友臉,就算隻披一件簡單潔白的浴衣,整個人都顯現出氣宇不凡的氣勢,猶如動若脫兔,靜若處子般的清洌,滿滿的瀟灑倜儻之息。
從進門也隻有一個表情,一句話,卻足以彰顯他的高貴身世和優雅的身姿。
毋庸置疑地,這就是女人所崇尚的白馬王子吧?保鏢很明事理地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個善茬,還是早溜地好。
男人所想的不過幾秒之餘,便拱手作揖,又道,“剛剛唐突了這位少爺,不知少爺家處何處,我等他日定當親自上門賠禮道歉。”
男人言語得當,“少爺”一詞更是突出了他超強的推理能力,語氣有敬有禮,倒是像極了古時候人們文鄒鄒的對話,著實令人不生厭。
聞言,卻韓天宇不屑地掠過一絲厭惡,自顧地緩步走向不遠處的洗手間,洗掉了手上帶有微微女孩糜水的味道,卻嘴角揚起耐人深思的洋溢笑容。
手上,水滴微垂,似折射出男人耀眼的笑意。
程落繁?
嗯,味道不錯。
隻是出了洗手間,這笑又不複存在,被他斂下得一乾二淨。
他收起玩味,走到酒櫃,開了一瓶威士忌,輕抿了幾口,搖晃著酒杯,動作輕而緩,無一不在示意著高雅。
他的目光隨意地落在遠處的一群人身上,大概有十個,有一半穿著黑衣衣服上有logo,一半是蕭家的人,應該是應邀來協助他們的。
殷紅微布他的唇邊,隨著他嘴巴的張合而上下碰唇,“榕城韓家,三少。”
“也不是什麼大事,賠禮道歉就不必了,不缺你們這點。”
“是!多謝韓少爺!”為頭的男人心裡無力地歎了口氣,道聲謝。
韓天宇勾起一抹淡笑,臉色依舊冷豔,目光稍稍帶有玩味地掠過床上隆起的一團小包。
“不知汝家千金貴姓?當我韓某做個人情,在國內權利也算不小,或許能幫到汝老爺。”
男人愣了愣,抬眸看著不似開玩笑的韓天宇的眼神,神色微慮。
對於榕城,六大家族是雖有明確的分界,但也絕對不是沒有聯係的。他們初來乍到,但是對在六大家族之一的韓家是略有耳聞的。
他們敢說,在自己國家除了掌權之人殿下以外,是龍頭老大也不為過。
但是在這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特彆是經濟如此繁榮昌盛的幻國,若沒有熟人,也是寸步難行。
所以,他們需要這個男人的幫助。
猶豫片刻,他略作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姓程,不是本國人,所以對這裡不是很熟悉,也沒有辦法保證我們家小姐的安全。”
不是本國人?
韓天宇並沒有訝異他說的姓氏,因為一開始他就沒有懷疑程落繁的話。
沒錯,她是姓程,但她沒告訴他她是國外來的啊!
他眼底的驚詫莫名地讓保鏢不解,但隨即也恢複了平靜。
“程家?”他輕念了一聲,然拿起他的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道,“立馬調三批人馬過來,協助程家的人找程小姐。”
!!!
什麼意思啊!
在被窩裡聽得火冒三丈的程落繁焦慮症都犯了。
這個該死的男人!
不是說好幫她的嗎?!
怎麼還幫那幫臭不要臉的人抓她!
然,有人悲傷有人歡喜,為首的保鏢欣喜,連忙道謝。
“多謝韓少爺,今日滴水之恩,他日定當湧泉相報!”
“當然。”
這時,門外突然進來一個男人,見到韓天宇,他微微訝異地挑眉,“宇?”
見狀,眾人回頭,被他判斷為蕭家的人果然不出他所料,低頭恭敬地叫了一聲,“少爺!”
蕭傅楦點頭,徑直超韓天宇走了過去,目光揶揄地瞥向床上隆起的地方,笑容更顯得邪氣。
“真是,隨時隨地都玩女人,不知道外麵已經亂成一團了嗎?”
“咋了?”韓天宇不解地睜著眼睛,順手給他遞了一個紅酒杯,威士忌倒上,蕭傅楦很給麵子地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