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憶了,又是一副清澈又愚蠢的樣子,有時候真像夜檸兒。
可夜檸兒現在還昏迷不醒。
夜槿無奈把人撈進懷裡,在她脖子上親了一口,“能不能先彆叫我哥哥,我會有點難過。”
白曉聽著他慢慢低下去的嗓音,鼻頭也酸了一下,“好。”
獲到她的心疼,男人一計上心,星目微閃,仿若星辰,狡黠無比。
“叫聲老公聽聽?”
唐辭“……”好不要臉的少主,快來人把他帶走。
白曉單純地眨了下眼。
眨了兩下。
在夜槿以為沒戲之前軟糯糯地喊了一句,“老公……”
操。
唐辭捂眼。
沒眼看。
男人那深邃的眼眸瞬間被驕火吞噬,他身形一僵,欺身上前壓著女人的唇吻了下來。
“唔……”她不舒服地掙紮,以為她還是不接受他的吻,正往後退了退,女人皺著眉往他小腹處推了推,“你兜裡裝的什麼啊,好咯人。”
在場的人“……”
最怕的不是裝傻。
而是真傻。
她碰到了他,還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夜槿倒吸一口涼氣,旋即眸色染上欲火,眼尾暗紅“白曉。”
“嗯?”
他把聲音壓得很低,帶著邪性的霸道
“真你媽欠*!”
“嗚嗚嗚!”
大廳裡的下人紛紛背過身,心裡默念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他直接把人壓在沙發上,摁下她的腦袋,火熱的吻落在她不聽話的紅唇上,充滿情欲的目光幾乎要將她灼燒。
“等,等等。”好一會兒後,她潮紅的臉突然變得蒼白,夜槿停下動作,慌張地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她漸漸地呼吸困難,心臟處傳來一陣鈍痛,腦海深處的畫麵一幀幀如同拉動了進度條快速跳動到了今天,過往的種種,曆曆在目。
“我自己躺會兒,彆動。”
她艱難地呼吸著,夜槿不得已收拾了自己的狼狽,握著她的手,心裡已經想明白什麼回事了,“孟鶴北控製了紅錦讓你不能跟我親密是嗎?”
這麼做為了誰不言而喻。
夜槿臉色很冷,他好不容易戰勝了白熠辰,卻著了孟鶴北的道。
所以她不讓他親,是因為她會痛。
難怪一直哭哭嚶嚶地,以前都為了她的眼淚屈服,剛剛一時沒忍住,過了火。
……
白曉睡了兩個鐘,醒來夜槿不在,“他去哪了?”
唐辭低頭看了眼腕表,“少主一個鐘之前帶著人去了north基地,讓我們把白總您看好。”
白曉臉色難看,“去north乾嘛?”
“還能乾嘛。”唐辭覺得她有些奇怪,又說不上是哪裡奇怪,“孟少讓少主不能跟您親密,殺了他都是輕的。”
帶著人去的,當然是有備而去。
白曉無語地揉著腦袋,“附近有沒有醫院?”
“呃,有的,有沈夏涵之前的工作室,那裡有齊全的醫療設備,還有醫生。”唐辭上下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白總你是哪裡不舒服?”
“頭疼,帶我去看看。”
“是!”
……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前有她毒啞了覃深,後有孟鶴北給她下無情蠱。
隻要她稍微動情,整個人就會因心臟劇痛而呼吸困難。
也不是他無情啊,他也是給了他們親密的空間的,隻是不多。
……
夜槿想對戰孟鶴北很久了。
當他站在接到白曉的土地上時,男人卻忽然揮揮手說不打了,反而城門大開把夜槿迎進了大廳。
“算你走運,下次再乾吧。”
本來說好的,打贏了,他就把紅錦和無情蠱解藥給他,打輸了,他的命就留在這裡。
孟鶴北是瘋子,夜槿也是。
“我倒是想采訪一下你,有沒有見過她和白熠辰接吻?”值得他這麼付出他的生命。
這可是north,他孟鶴北今天要是輸了,簡直是掉他的臉,但他人已經打到了門口,他不得不應戰呐。
但偏偏,被一個女人叫停。
孟鶴北眼神微眯,他還是低估了那個女人。
夜槿心中驀然一痛。
緊接著拳頭攥緊,眼神陰鷙,“想激怒我,你還嫩了。”
“哦?”他調整坐姿,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翹著二郎腿也能擺出一副君王之姿,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麵點了兩下,笑的時候總是帶著幾分不懷好意。
“你怕是沒見過她跟白熠辰吻得難舍難分的樣子吧?”
“嘖,那真是叫一個……”他微微搖頭,眉目間都是一種享受,眼前仿佛就是那樣一副活色生香的景象。
但偏偏,夜槿不上當。
“孟少,你不打,那我我今天來跟你做個交易。”越是這種時候,他表現得比任何人都穩重,沉靜。
“我可不認為你手上有我想要的籌碼。”
他縱橫江湖這麼久,就沒遇到過像夜槿這麼狂的人,敢上門來挑釁,手裡也不知道抓著什麼把柄。
可他冷酷了半輩子,殺了半輩子人,想要的都得到了,不想要的都丟海裡喂魚了,還有什麼軟肋。
“她呢,你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