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1 / 2)

嬌嬌小青梅 吾彩 8935 字 8天前

《嬌嬌小青梅》全本免費閱讀

【第二十三章:我不想死】

看著燒得暈乎乎的小姑娘像個小貓崽一般在他手上蹭來蹭去,鬱乘淵啼笑皆非。

他任由她蹭了一會兒,大手兜著她的臉將她按回枕上,又浸濕了一條帕子,給她將臉輕輕擦了一遍:“可好些?”

葉茉初雙手捧腮,點點頭,又問:“我們還要多久能見到我阿姐?”

這個問題,她這幾日每天都要問上好幾遍,今日更是,燒得稀裡糊塗,稍微清醒些就要問一回。

鬱乘淵拿過她一隻手,用濕帕子慢慢擦著,語氣溫和:“約麼後日天黑之前便可到達徽州。”

葉茉初高興了,一雙眼睛彎成月牙,抱起拳頭朝他拜了拜:“承淵哥哥,太感謝了。”

鬱乘淵:“你要怎麼感謝?”

葉茉初想了想:“要不,等我見了我阿姐,我給你做頓飯吃?”

鬱乘淵眉梢微揚:“不必如此。”

葉茉初不解,歪頭看他:“為什麼?”

鬱乘淵往後仰了仰身子,一臉嫌棄:“我不想死。”

葉茉初當即怒了,伸手拍床:“你瞧不起人。”

鬱乘淵善意提醒:“忘了你小時候那鍋差點兒把我送走的菌子湯了?”

葉茉初一噎,本就燒得紅撲撲的麵頰越發燙的慌,一臉囧色嘀咕道:“揭人不揭短。”

隨即扯過被子,將自己蒙了個嚴嚴實實,再無臉麵對。

鬱乘淵輕笑出聲,伸手把人從被子裡扒出來:“當心悶著。”

---

徽州,嚴府。

“嚴景知,我們和離。”葉青梧語氣平靜說道。

嚴景知麵色一沉,甩袖走開,到對麵圈椅坐下,冷臉沉默著。

許久,他似壓下心中怒氣,轉頭看向葉青梧:“夫人,上回我就說過,我不會同你和離,日後休要再提。”

葉青梧將杯中茶水倒在劍上,掏出帕子慢慢擦拭上麵已經乾涸的血跡,聲音平靜:“我不接受休妻。”

嚴景知看著慢悠悠擦劍的秀美女子,一時走了神。

那一年春日,他陪同老師出城辦事,在城外意外撞見她將一根竹竿舞得虎虎生風,將兩個潑皮無賴一頓痛打,救下一位差點兒被輕薄的年輕婦人。

她英姿颯爽,笑容明媚,那模樣,他至今難忘。

當時老師在旁,他不好耽擱,見她扶著那受了驚嚇的婦人上了自家馬車,他便也離開。

那之後,他便對她念念不忘,可苦於不知她的身份。

後來在定遠侯府舉辦的春日宴上,他竟又見到了她,這次他立即找人打聽,這才得知,原來她竟是彆人口中那位京城最溫婉恬靜的成安侯府大姑娘,葉青梧。

在人前,她正如傳聞那般,一副端莊嫻淑的無害模樣,簡直和城外那個揮棍將人打得哭爹喊娘的女子判若兩人。

人前人後截然不同,他詫異之餘,又覺得有趣至極。

他同母親說看中一個姑娘,請她去提親,母親很高興,可一聽是成安侯府的姑娘,立時變臉,無論如何都不肯去。

他跪地請求,母親說除非她死,不然不會讓嚴家和一個被陛下厭棄的侯府結為親家,以免影響他的仕途。

他知道,母親說的都對。

可他就是喜歡她,想娶她。

好在成安侯名聲不好,連帶著她的親事也不順利,一時半會她也不會定親,他就慢慢等待轉機。

蒼天不負有心人,終於,不被看好的葉世子很快出人頭地,並獲得陛下賞識,成安侯府再次興旺起來。

這回,他再去求母親,母親雖不情不願,但還是答應了。

彼時,去成安侯府提親的媒人多得幾乎要踏破門檻,其中不乏容貌家世都強過他的。

他很擔心,便私下尋了葉世子說項。他說了很多,可葉世子隻拍了拍他的肩,並未多說什麼便走了,他以為沒戲。

許是他的誠意打動了葉世子,又許是他運氣很好,成安侯府竟答應了他的提親。

他欣喜若狂,暗自下定決心,婚後一定待她好。

成婚後,二人也著實過了一段琴瑟和鳴的恩愛生活,那些過往,他至今想起,尤覺甜蜜。

可兩人是如何走到今日這地步的?

見嚴景知望著她發呆,葉青梧把劍放在桌上,又重複了一遍:“我不接受休妻。”

嚴景知回神,蹙眉:“我也從未想過要休妻。”

葉青梧看他:“但你母親說過,不止一次。”

嚴景知無言以對,沉默良久,歎了口氣,說:“夫人也知,母親她,是那樣的性子。”

“我早年喪父,母親獨自一人將們兄妹拉扯大,對外要應付時刻覬覦家產的同宗叔伯,對內還要照顧一大家子老小,一個人撐了這麼多年,實屬不易。”

“母親早些年吃了太多苦,如今年紀大了,行事有些偏頗,但為人子女,不言父母之過,我不能說什麼。”

嚴景知身子往前,靠近了些,語氣誠懇:“可是青兒,從始至終,我都想好好和你過日子,從未想過與你分開。”

“母親那些話,我們不必理會,也不必在意,我們隻過我們自己的日子可好?”

葉青梧靜靜看著他,聽他講完才說:“起初,我也是這般想,感念她老人家不容易,心疼一家人早年過得艱辛,所以即便你母親再怎麼看不上我,我也沒有計較。就連我兄長離世,你母親尋了由頭發難,拿茶杯砸破我額頭,我也隻跟你說是我不小心磕的。”

嚴景知臉色一變,伸手撥開葉青梧額角的碎發:“那回,是母親砸的?你當時為什麼不和我說實話。”

葉青梧偏頭躲過他的手:“那陣子你官場不順,我不想讓你再為家事煩心。”

葉青梧望著嚴景知的眼睛:“更何況,即便我告知於你,又能怎樣,你無非像以往那般,兩頭勸和罷了。”

“與其再失望一次,不如我瞞著不說,心中還抱著一絲幻想,覺得是因為我刻意瞞著你,你才沒有作為。”

嚴景知語塞,許久,嗓子發啞:“那你今日為何願說與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