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童生這話,算是有理有據,王秀才幾人又不知道,隔壁縣丞想要退親重新選婿一事,隻當是王馬寶受了無妄之災,想多了。
王馬寶見趙童生幾句話,就把形勢拉過去,知道現下不是與葡陶甘斷交的好時機,就想裝作一時氣急頭昏,想拉下臉道歉。
旁觀一切的商青歌卻知道機會來了,入獄的時候,她不是不後悔的,古代女子看重名節。
若是名聲不好,不僅嫁不出去,做生意東西賣得再便宜,人家也會嫌棄。
更彆說與多位當地有權有勢的人結仇,以後整個縣城都是仇人,她還怎麼在虹縣生存。
現在正是她分裂敵人,給自己找盟友的時候。
不等王馬寶道歉,商青歌插話了,“我倒覺得王公子所言非虛,兩位秀才公子可能不知道,葡陶甘與隔壁縣丞家的於姑娘婚事一直沒有訂下來。”
“之前我就奇怪,那於姑娘我小時也是見過的,不說國色天香,也算小家碧玉,怎麼這一年傳到我縣的名聲這麼壞,但凡提到於姑娘,那必然是五大三粗,醜陋不堪。”
“現在我倒是明白了,兩位秀才不知道吧,於家姑娘的大姐,這次也得選秀女,現下已是宮中美人啦,葡秀才是怕於家跟他家一樣家裡得了勢,看不中他一個小秀才,便想把虹縣比他優秀的未婚男子抹上臟水,順便把我的名聲徹底敗壞,這樣他不就又有機會了嗎?”
“你胡說。那於家大姑娘有沒有入宮,哪裡是你一個平民女子知道的。王兄,劉兄,我們多年情誼,你們可不能因為這個女子的胡言,猜忌兄弟呀。”
葡陶甘說得聲淚俱下,王劉兩位秀才一時也拿不準該聽誰的。
商青歌見那倆人心有懷疑,王馬寶是一臉期待自己的後續,索性把自己知道地說了出來:
“我知道這事不奇怪,我隻是好奇葡秀才是怎麼知道此事的,要是不知道此事,依葡家的名聲,怕不會這麼費勁功夫上趕著取一個醜妻吧,哪怕對方是縣丞之女。”
“葡公子家中有人在朝為官,他知道有什麼奇怪,倒是你,遠在虹縣居然知道宮中之事,怕不是柏國安插過來的奸細。”趙童生肯定了葡陶甘知道於家出了後妃的事,滿眼血絲看著商青歌咬牙切齒。
這話說得可大,自從商青歌幾人關進來後,一直當死屍的牢頭活了過來,這事可不敢鬆懈,立馬派了人去請主簿,後又想起主簿與商青歌有親,隻能讓手下看著幾人,親自去請縣丞。
不止牢頭緊張,連葡陶甘對趙童生說出的話,都不敢置信。
雖說他自私自利,肆意破壞女子的名聲,致原主死亡,但是汙蔑他人是奸細,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趙童生,我知道你生氣,但也不敢胡說,商青歌家人多是商戶,消息靈通也是常有的哪裡就扯得上奸細了。再說了,我知道於家大姑娘的事,不也是你告訴我的嗎,快把話收回去。”
葡陶甘不想事情再鬨大,也想把自己拉扯出來,他可不是因為什麼親戚知道這事,完全是趙童生之前為了銀錢,賣了消息給他。
“是呀,趙童生,這話不能亂說,快收回去。”王馬寶幾人也是勸趙童生,這事真傳出去,他們幾人也得脫層皮。
趙童生一時口快,胡言亂語,這會經幾人勸說也是冷靜地下來。
不過也沒說什麼道歉之類的話,隻是閉口不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