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除了持明族。
麵對持明族,丹恒經過了完整的仙舟劇情,知道持明族根本不可能再有生育能力,但是龍師雪浦的話語讓他的心情有些沉重:
明明自己知道這不可能,但是不知為何,內心的責任感告訴他——
你必須做到,這是你自己的職責,你既然接受了這個位置,那必定要做到的。
“是啊,你必須做到,不然你接受這個位置乾什麼?”龍心的聲音傳來。
丹恒第一次聽到龍心的絮絮叨叨居然還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無語道:“你能不能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的位置。天天在那裡逼逼叨叨,每一任的飲月君是不是都被你整成工傷的?”
龍心沒有接觸過像丹恒這樣的人,一時間懵了一瞬:“?啊?不是,我,你本來就應該做這事啊,我隻不過是提醒你而已啊?”
“你太煩了,閉嘴。”丹恒說完,直接用大腦屏蔽掉龍心的聲音,太煩了,聽起來有些不太舒適,聽多了容易血壓飆升,還容易英年早逝。
轉身離開小院子,手上拿著紅楓葉,丹恒把葉子放在床頭,左右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人守著他,比白露的待遇好。
他輕輕地走到門邊,打開門,看看周圍,仍然沒有人,心裡大喜,關上門就往「羅浮」的大街上跑。
此時大抵是「羅浮」的黃昏時期,但是不重要,畢竟「羅浮」的白天沒有任何變化,天都一樣的藍色,一成不變。
看到丹恒的身影,好幾個仙舟人愣在原地,身後的人撞上前麵的人,憤怒地罵了一句:“不是,你走路能不能看路?非得在大路中間,停下來是吧?”
“冤枉啊,剛剛好像有一個持明族的小朋友飛過去了。”被撞的仙舟人摸摸自己的後背,他指著自己的前麵,試圖讓對方相信,“不信你看,前麵是不是有一個持明族的小朋友嘛!”
沿著他指的方向,放眼望去,隻能看見一堆仙舟本地人,還有來到「羅浮」準備學藝或者研究的短生種,到哪裡都不能看見那個人口中所說的持明族小朋友。
那人的眼神瞬間變得憐憫起來,搖搖頭,連追究的想法都沒有了,還拍了拍人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勸說道:“我什麼都沒有看到,這不是一堆本地人嘛?你現在要不還是去找找人看看你的精神狀態?看看是不是有能夠看到幻覺的症狀。”
“不是!你幾個意思?我真的看到了……欸?人呢?不是,他跑得有這麼快??”
“……所以說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你要不還是去看看吧。”
被路人議論一圈的丹恒絲毫沒有管,他隻想找到有什麼地方能夠聽聽現在是今夕是何年,啥年代都不知道,他還在這乾什麼,一問三不知嗎?
仙舟「羅浮」跟後世的變化差不了多少,也許是因為從飲月之亂到星穹列車來的這一段時間,也差不多相當於一個仙舟人的一生。
以整個銀河的時間來衡量,根本不算什麼,或許也是沒有太大變化的原因。
跑了無數次,「羅浮」閉著眼睛都能走的丹恒輕車熟路地跑到了長樂天,看看有沒有那兩個說相聲的。
意料之中的沒有,再往裡麵走了幾步,賣茶那家店旁邊聚集著烏泱泱的人群,似乎在圍觀著什麼。
丹恒仗著自己的身體小,從人群中穿梭,周圍類似“你*仙舟粗口*擠我乾什麼”“我還想問你擠我乾什麼,你這個XX”“什麼玩意?誰擠我了”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