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失戀(2 / 2)

他好像……很擅長調情?

隨即她轉念一想,牛郎當然是要擅長調情的,心裡更不舒服了。

而此時甚爾已經兩口把紅酒喝了個精光,“哎呀,酒喝完了,沒了酒,可就談不了了。”

曉頓時又想起了以前看見的新聞來。

牛郎這種職業,靠的就是一張臉和讓顧客舒心的對話技巧,把顧客哄高興了,再從酒水錢中獲得分成,新聞裡偶爾也會看見有人為了供養牛郎而傾家蕩產。

這麼想著,曉突然就沒了興致。

見曉已經意興闌珊,不知為什麼,甚爾心頭有些不爽起來,嗬了一聲,“就是這樣而已?”

一旁守著的侍者見此頓覺不好。

在他們這家店裡,甚爾是個特殊的存在,雖然不是頭牌,但卻也不受店裡的規矩約束,甚至比頭牌還要自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有的時候心情好了,就哄哄客人,賺幾個酒錢,有時候心情差了,客人上趕著送錢,他都沒興趣。

他們這些底下的人也不知道甚爾的身份,隻知道他跟店長相熟,店長也特地提點過他們平時不要管甚爾,但每次甚爾來,就算是最厭煩的時候,也不曾這麼直接挑釁客人啊。

今天他把甚爾請到這邊來,也是看這次來的是新客,旁邊那名出手闊綽的孕婦顯然是陪自己的朋友來的,這就相當於隻需要哄好一個人,就能得到兩個人報酬,是個好差,沒想到這人今天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這麼想著,果真就見曉的表情不對起來,侍者連忙走上前去,就想要說幾句緩和氣氛,“真是不好意思,女士……”

就在這時,旁邊的卡座裡突然傳來爭執聲。

結衣正好就在卡座邊緣,往回一瞥就看見了那邊的場景。

那卡座上隻坐著一位牛郎,此時正拿過桌子上的似乎是合同一樣的東西,麵上帶著憤恨,但卻壓著聲音,跟站在桌頭對麵的侍者爭吵著。

“我看這上頭分成變了不少啊。”牛郎咬牙切齒,“為了這家店,我也算是鞠躬儘瘁了,到頭來卻把這合同放在了我麵前……你讓我們兄妹倆該如何活?”

對頭的侍者麵無表情,隻是低眉順眼道:“你跟我說也沒用,這是店長的決定。”

牛郎冷哼一聲,“欺人太甚!”

“趕快吧。”對頭的侍者注意到隔壁的顧客們被打擾,特彆還看見了坐在其中的甚爾,唯恐多生事端,催促道,“彆耽誤了店裡的生意。”

但他這麼一瞥,牛郎也注意到了甚爾的存在,他冷靜片刻,抬手拿起桌麵上的合同,“我在這裡工作了那麼多年,想來是麵孔不夠新鮮,得換新的了吧……果然這一行沒得保障。可我父母雙亡,隻有妹妹相依為命,萬不可斷了財路,看來以後隻能另開門戶了。”

說著他頻頻將目光投向甚爾,“開店需要新員工,新店沒個名氣,隻能把‘待遇’提上來,不知禪院君有沒有興趣?”

甚爾沒回答,那侍者先說:“禪院貴著呢,隻怕你沒那本錢。”

見此,那牛郎臉色一變,下一秒,竟直接落下了淚,那副嬌弱可憐的模樣,任誰見了都不忍,“你們這是要逼死我啊!”

結衣懷著孕,心思本就比以往更細膩多變,此時見這牛郎身世多坎,又被老店家欺負,心裡頓覺憐愛,但她知道自己是個沒心眼的,這種複雜的事情彆幫人還搞出禍來,第一個反應是要打電話給自家聰明絕頂的老公,想著就掏出了手機。

那邊哭聲刻意地快要捅破了天,這邊甚爾還坐在原地,對喧鬨毫無興趣,這幅冷眼旁觀的模樣被曉看見了,讓她心裡更覺失望了起來。

好歹也是同僚,怎麼也不幫著說句話?

店裡的內部事宜讓客人給看見了,侍者更覺著頭疼了,他先是上前來到甚爾身邊,低聲抱怨道:“禪院,你今天怎麼回事,快把顧客哄好了。”

然後才連忙跑到鄰桌的卡座,把那哭哭啼啼的牛郎擰到後台去,心想這一個個的今天怎麼都不省心。

曉卻在這時拉起了結衣,“我們走吧。”

結衣一愣,“你不聊啦?”

曉搖搖頭,鬼使神差地又回頭看了甚爾一眼。

說實在話,今天的甚爾真的很帥,本來硬件條件就不錯,打扮精致起來更是要人命,不難想象會有多少女人會被他迷得找不著北,稀裡糊塗地就把酒錢給付了。

但曉卻覺得今天他的這股帥氣,與之前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不同,讓人覺得鋒利、冰冷。

好像刺蝟發現了天敵,警惕地都把自己身上的刺都豎起來了,卻偏要若無其事。

不知為何,她忽然就想起甚爾剛剛坐在卡座上仰著頭喝酒的樣子,此時冷靜下來,才覺得那個時候的他好像既不高興也不悲傷,隻是機械地喝水而已。

滿身都寫著“生人勿近”。

曉心中一動,走到甚爾跟前,問道:“如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