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鑰匙(2 / 2)

問題越來越多,但匠海繼母特地拉黑她號碼的行為,太過於顯眼了。

眼下這個情況,曉的第一個反應是找甚爾。

她想甚爾應該也是不知道內情的,要是能有他的鑰匙,平時不在中午的時候也可以偷偷上樓去,打她們個措手不及。

這麼想著,她當即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那病治不治好你錢也不會少一分,守好你的本分!」

走廊上急促的腳步聲漸停。

曉抬頭望向窗外的天空。

小雨連綿不絕,後院的草坪剛被修剪了一番,放眼望去嫩綠整潔,不遠處的森林依舊高大陰森,落在草坪背後,仿佛一張深淵大口,要將新生的春意絞殺。

雖然昨天他們算是互相緩和的氣氛,但是實際上,兩人之間最重要的爭執點並沒有和解。

也許是第一印象使然,曉內心深處總覺得甚爾不是個無情的人,雖然他人高馬大,還總是喜歡擺出一副自己是惡魔的模樣,但這些日子裡的相處,曉覺得他其實並沒有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冷漠。

就像昨天她突然之間被他拽走,還被嗬斥了一番,可曉卻沒有從甚爾的神情中察覺到怨懟,更多的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關照。

這麼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又重新回到了曉的腦海中。

為什麼甚爾那個時候要這麼著急地把她拉走?

她感覺好像並不隻是單純的因為她想要勸說匠海下床,如果隻是想要阻止她,說一聲不就可以了?

那種感覺,更像是當時被什麼東西嚇到了……

難道匠海的房間裡有他繼母的監控?

這麼想著,曉已經不知不覺來到了一樓大廳。

大廳裡,甚爾正麵對著她坐在沙發上,他右手擱著沙發背,左腳懶懶散散地搭在右腿上,側頭看著電視,神情隱晦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左手還握著一把纖細的匕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

匕首鋒利,被天花板的水晶燈一照,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而那尖薄的刀鋒就這麼在甚爾的皮肉之間來回晃蕩,堪堪滑過割裂肌膚的底線。

曉頓時嚇得不輕,“你在做什麼?!”

“嗯?”曉的一聲大喊瞬間讓甚爾回過了神,他回頭,一臉懵逼,“什麼?”

話音剛落,曉已經小跑到了甚爾麵前。

“快把刀放下!”

“啊?”甚爾眨了眨眼,明白了過來,然後立馬把手上的匕首舉高。

“乾什麼啊?想要空手奪白刃嗎?”甚爾低頭看著曉一臉驚恐的樣子,似乎是覺得好玩,還特地捏著匕首尖晃了晃,咧嘴笑道,“哦吼,你要來試試嗎?還沒人能從我手下奪刀呢。”

“危險啊!”曉瞪大了眼睛,唯恐看到那刀刃割開皮肉,鮮血橫流,不知不覺間腳下又往前走了一步,“你又不是小孩了,怎麼可以拿這麼危險的東西來玩啊?”

“你也知道我不是小孩,怎麼就不能玩了?”甚爾故意逗她,“這不剛剛好?”

說完他還特意讓匕首在自己指尖轉了一圈,直把曉看得心驚膽戰。

“快放下!甩出去怎麼辦!”

“不會甩出去的。”甚爾氣定神閒,甚至單手托腮,稍有興致地笑看著曉,仿佛找到了什麼特彆好玩的遊戲,“想要來搶啊。”

曉想上手抓又不敢,“快放下!會受傷的!”

欣賞了一會兒曉著急的樣子,甚爾才放過她,“行了,就這點小刀,傷不了我。”

但曉卻會錯了意,“小傷口也不能大意,我這裡可沒有準備破傷風!”

說著她抬手,甚爾便也沒再跟她爭,手上一轉就把匕首的手柄遞到了她手邊。

就在這時,玄關處傳來開門聲。

兩人同時扭頭向門口看去。

“禪院,這回帶的足夠了吧。真是的,真會使喚人……”

聲音戛然而止。

又再次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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