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念禾應該感謝他才是。
他買下了她,想保她清白,這段時間,他又全力的支持宋知序查真相,他早已不欠她了。
“彆哭了,寧以楠,我都沒哭……”涼念禾喃喃說道,“真相大白,水落石出,我們應該高興啊,不是嗎?等了這麼久,瞞得這麼嚴實,曆經千辛萬苦,最終還是讓事實重見天日了。”
“這一切,我最應該感謝的人,是……”
涼念禾側頭,望向宋知序。
她的眼睛清亮,乾淨,卻像是籠罩了一層霧蒙蒙的灰。
她確實沒有哭,可是她像是一個木偶人,沒有神采。
“宋總,”涼念禾說,“大恩大德,我恐怕是無以為報了。”
宋知序望著她,嘴唇微動,有很多話想說,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最後,他隻是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念禾。”
涼念禾眨眨眼,牽動唇角,想扯出一個笑容。
“笑不出來就彆笑了,不用勉強自己。”宋知序說,“還有二十分鐘,你就該回到司苑了。還是說,你不想回去,想離開這裡。”
“回去?離開?”
“是的。”宋知序點頭,“選擇交給你。我猜測,你大概率是想要回去的。不過,如果你知道所有的真相之後,還是選擇離開司城,遠走高飛,我也可以如你所願。”
涼念禾低下頭,看著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
她已經顯懷了。
隻是,在司苑裡,她習慣穿寬鬆的衣服,將孕肚遮住。
因為她怕隆起的小腹總是被司墨離看到,會惹他心煩。
然而,司墨離嘴裡的“野種”,其實就是他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