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2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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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了,阿敦?”我把上班的路上隨手買的熱可可放在了敦的桌麵上。

“啊,謝謝司葉,”敦的臉色乍一看沒什麼問題,就是眸色有些憔悴,“就是現在頭疼的有些厲害。”

“啊這樣啊,歌聲的後遺症嗎?”我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敦的身側。

“大概是吧,”敦喝了一口熱可可,白霧在他的臉上被打散,“當時我被那兩個歌姬把耳塞拔掉後,整個人仿佛都陷入了泥沼,見不到陽光,還脫不開身,痛苦極了!”

“之後,我看到了前麵有一隻白虎……我很清楚那就是我自己。我呼喊他的名字,可隨後他也一動不動了。他也被泥沼吞噬了!”

敦眼窩深陷,雙眼瞪得渾圓。他痛苦的用雙手壓住頭顱,嘴唇蒼白顫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我輕輕拍打著敦的肩膀。見到熟悉的同事如此痛苦的模樣,我卻隻能無措的在原地打轉,口中的滋味卻也是苦澀的。

咚咚咚——

我抬頭,尋思著同事們一概的風格都是直接推門而入,應該不會有如此禮貌的人。

後而轉念一想,大概是國木田訂的報紙送到了。

而恰巧國木田又按照理想本出門了,此刻卻不知去向。

我抬起屁股,熟稔的打開木質門。

果不其然,一份報紙正安靜的躺在地麵上。我哈腰拾起,打了打灰塵,遞給了敦。

“給,看看報紙吧,指不定有什麼有意思的事兒呢。”

敦抬頭,咽了一口唾沫,接下了報紙。

我在他身旁安靜的站了一會兒,看他沒有異樣後,我又把椅子拖了回去,繼續寫有關昨晚一事的報告。

“司,司葉……”敦的聲音顫抖,宛若發聲的琴弦。

“嗯,怎麼了嗎?”然而我當時正集中注意力想下一行字,根本沒注意到他的異樣。

鍵盤聲嘎達嘎達,和著侵盆而下的陽光,一切倍顯淒涼詭異。

“昨晚那個少女團體,有一個叫一色裡櫻的女孩,失蹤了!”敦神色複雜。

“什麼?”我奪過報紙。

報紙的配圖是一個公寓內部的照片。

房間是十分整潔的,瓷磚地麵上看不見一點汙漬和垃圾。左手邊的台燈上掛著一個小熊玩偶,一摞書按照大小整齊的碼在了床頭。

但倘若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個房間簡直整潔的有些可怕。

被褥等床上用品被整潔的疊成了豆腐塊,安靜的守在床上。

也就是說,一色可能是在那晚被人就走後,就再也沒能回家。

那其他人呢?

真理子和德川為什麼相安無事?

難不成是一色在回去的道上同其他人發起了爭執?

咚咚咚——

又是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考。

穀崎率先起身,迎接來客。

來者是一個肩披亞麻色頭發的少女,約莫十八九歲。

她上身是近期新款漸變色坎肩,裡麵套著寬鬆的白色襯衫,下身是同色係的哈倫褲。這一身打扮,讓她整個人清爽且柔和。

但雖說衣服稱人,但實際上,美女哪怕不穿衣服她也是美女。

這位女士整個人的氣質就好像明星一般,舉手投足間的高貴是普通市民學不來的。

但自從我戴上眼鏡看清楚她的臉後,我頓時覺得上述都是廢話了。

這八嘎呀路不是那天的德川千姬嗎?!

我尷尬的一直在用腳畫圈,但處於震驚中的敦,和並未去看演出的穀崎兄妹、與謝野,以及看了等於沒看的鏡花根本沒有注意到人是誰。

這時,老謀深算的太宰挺身而出,彬彬有禮的伸出一隻手:“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是有什麼委托嗎?”

我替太宰捏了一把冷汗,然而這位德川卻是瞬間目光變得楚楚動人,一隻玉手搭在了太宰的掌心:“嗯。”

我承認我成功被惡心到了,但還是慶幸於她並未認出我們。

我走到迎客用的沙發旁,倒了兩杯抹茶。

“太宰先生。”我輕聲提醒著他。

太宰不準痕跡的鬆開手,引領她坐在了沙發上。

“請問小姐貴姓?知道小姐的名諱一定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太宰淡淡的笑著。

“我叫德川千姬,嗯……我的朋友失蹤了。”德川的雙手扭在一起,輕輕的咬著下唇。

我不清楚什麼叫咬唇妝,但我很清楚她咬完之後那一塊肯定是沒有口紅了。

“失蹤案啊,難道不應該去找警方嗎?”太宰翹起二郎腿,明顯在引話。

“是的,你說的沒錯,”德川點頭,“可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是一個歌手。”

“哦?”太宰故作驚訝。

“但就在昨天,我和我的朋友一色的演出剛開始的時候,我就突然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我就已經到家了。”

“這時,我就給一色打電話,可沒想到她的電話卻無論如何都打不通。等我趕到她家的時候,卻發現她已經失蹤了。”

“情急之下,我立刻撥通了警方的電話。雖說警方已經介入調查了,可我還是覺得心裡沒底,於是就來找了你們。”

“搜得死內~”太宰雙手抱頭,悠然的靠在身後。

演出開始就失去了意識嗎?我暗自思忖。

回想起那日她們兩人的反應,也的確像是被控製了的樣子。

“德川小姐,這個是您嗎?”

既然演戲那就演到底,我掏出了美雪給我的海報,遞給了德川。

“是的!”德川點頭如啄米。

“那請問中間這位小姐呢?她不知道一色失蹤了嗎?你們關係應該很好的吧。”我坐在太宰的身邊,同時為自己也添了一杯抹茶。

“她?”德川的臉上浮現出厭惡的神色。

“她是被強插在我們隊裡的,一次演出的彩排都被參加過。”

“這樣啊,是因為時間緊迫嗎?”我抿了一口茶。

抹茶起初來源於ZG魏晉時期,口感醇厚,香味不與俗茶同流合汙,是我喜歡的茶種之一。

“當然不是,”她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以至於抹茶濺在身上了都不知,“她隻不過是不願意來,就連演出當天我都是第一次聽她唱歌。”

“嗯,感謝您的線索,”我點頭致謝,“當下我們可能回去一色小姐的閨房探查一番,不知是否方便。”

“當然當然,我身上有她的鑰匙,現在就去吧!”

白天亦或是白晝。

天總是晴朗的,他瞪著聖明的雙眼,凝視著所有的汙穢。

光沿直線傳播,總有無數隻巨手合力籠罩出一片晦澀。

天注意到了這一切。

人在向他祈求,可什麼告白都顯得短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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