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19章(2 / 2)

表妹們臉紅心跳,各個垂著螓首。

司大太太想開口,卻被司勤搶了先,“三哥,聽說你們大理寺破了葛英凡的案子,你快給我們講一講。”

司豈尷尬地笑了笑,“小妹莫胡鬨……”

司老夫人道:“這怎麼會是胡鬨呢,快給咱們說說!”

老小孩,小小孩。

司豈說不得,拒不得,頓感頭疼。

他喝口茶水,又清了清嗓子。

“死者叫冉寶生,是西山書院的學子,文章極好,家境也極其貧寒,人也頗有傲骨,所以一進書院就因衣著寒酸礙了葛英凡的眼。葛英凡百般嘲笑,冉寶生不甘示弱,次次回擊,從此成了死敵。”

“葛英凡為了羞辱冉寶生,特地請了四個狐朋狗友,以鬥詩為名將冉寶生約到上關鎮煙雨閣。”

“說是鬥詩,但並不曾鬥詩。葛英凡隻想打冉寶生一頓。冉寶生常做農活,力氣極大,葛英凡將一伸手就被冉寶生打了個耳光,之後幾個紈絝拉偏架,葛英凡借機砸死了冉寶生。”

司老夫人惋惜道:“那麼好的孩子,就這麼死在了紈絝手裡,真可惜了,那葛英凡就該千刀萬剮!”

司勤並不在乎葛英凡如何,撒嬌道:“哥,人家想聽的不是這個,你快說說你是怎麼發現冉寶生不是跳樓的,還有那個仵作,是怎麼把他開腸破肚的。”

司豈揉了揉太陽穴,他真不喜歡自家妹妹的惡趣味,想說她兩句,一掃周圍,又感覺有些不妥:司大太太和自家母親,以及幾個表妹全在目光灼灼地望著他。

“我調查過冉寶生其人,以他的性格確實不大可能自殺,這是其一;其二,跳樓自殺隻會砸碎一些瓦片,但煙雨樓卻換掉了三樓的地衣……”

他剛說兩句,羅清就在門外開了口,“三爺,二老爺回來了,叫三爺過去一趟。”

司豈遺憾地攤了攤手,說道:“祖母,剩下的讓羅清替孫子講,孫子去找父親了。”

“三哥騙人,羅清每次都說一堆廢話,其實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嘛。”司勤噘嘴了。

“勤勤莫難為你三哥。”李氏開了口,語氣溫柔,卻不容置疑。

司老夫人也道:“去吧去吧,正事重要。”

司豈朝司勤歉意地笑了笑,又告辭一番,轉身出門。

到了門外,他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羅清眨了眨眼,“三爺快去吧,彆讓二老爺等急了。”

清嗓子是他們主仆的暗號,兩短一長,羅清就會假裝出去一趟,再馬上回來喊他離開。

隻要來表妹,司豈就會被妹妹拉著給表妹們講案子,若能簡單說說也沒什麼,卻偏偏要問個仔細——他不願意講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那些慘死的人們不該成為他與家人之間的笑談。

剛出院子,就見管家司九從二門匆匆而來,一拱手,“老爺請三爺去一趟外書房。”

這倒是歪打正著了。

司豈應道:“多謝九叔,我正要走一趟呢。”

外書房。

司豈敲門而入,“父親,您找我。”

司衡坐在書案後,一邊看卷宗,一邊喝著一碗熱騰騰的藥膳湯。

“坐。”他放下卷宗,看向司豈,“還沒用飯吧。”

司豈道:“兒子剛回來不久。”

司衡吩咐長隨,“去廚房弄些飯菜來。”

長隨應了一聲,出去了。

司豈道:“父親,出什麼事了嗎?”

司衡不答反問:“聽說家裡來了幾個表姑娘,怎麼樣,有相中的嗎?”

司豈眉心微皺,“父親怎麼也急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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