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鳴嘴太毒了,又無所畏懼,一番話說下來,虞暖又生氣又委屈,臉都白了。
她試圖跟鶴鳴講道理,“季少,這件事恐怕有什麼誤會,我三哥為人潔身自好……”
“噗!”
“哈哈哈哈哈!”
“這真是我今天聽到最好笑的笑話,那個虞什麼,潔身自好?合著在你眼裡那些被你家畜生糟踐的小女孩都不算人?”
鶴鳴諷刺的看著她,警告說,“你這點把戲,少爺我很小的時候就見過了,少在我麵前賣弄,沒得惡心人。”
完了不看虞暖慘敗又難堪的臉色,轉頭問榮奚,“是不是你也覺得很惡心?”
不等榮奚回答,他又說,“本來想吃這家的,現在看來,這家也不乾淨了,今天不吃了,我們去彆處。”
榮奚:“可以。”
兩人正要走,虞暖又追上來,眼中含淚,委屈難過的看著榮奚,“奚奚,就算你現在離開了虞家,可你曾經是家裡的一份子,比我在虞家的時間都要長,你就這麼聽季少汙蔑三哥而袖手旁觀嗎?”
但凡虞奚願意出來澄清一下,虞家的聲譽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生意也不會受那麼大的影響。
榮奚也覺得好笑,“汙蔑?那在你眼裡,什麼是真的?”
鶴鳴瞪了一眼虞暖,“說話要講證據哦,我可是有不少證據,你說我汙蔑,拿不出證據,我可要告你的。”
虞暖心裡一驚。
鶴鳴本人她是第一次接觸,可鶴鳴的脾氣她早就聽說了。
季家最受寵的小少爺,從小到大都是無法無天,做什麼都肆無忌憚的人。
他說的出絕對做得到。
隻是她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虞奚,要是錯過,下次再見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思前想後,虞暖還是不甘心放棄。
她不理會鶴鳴,隻是看著榮奚,“奚奚,這都幾個月過去了,你就一點也不想家嗎?你知道你不辭而彆後,媽媽愁的頭發都白了……”
“噗!”
鶴鳴又笑了起來,誇張滑稽的笑聲打斷了虞暖的演繹。
他雖然沒見過虞暖口中的“媽媽”,可虞家那次宴會上發生的事他早就聽說了多個版本,無非是一家子欺負榮奚一個。
那樣的人,會為了榮奚愁白頭發?隻怕是看著榮奚事業走上正軌,又有了許多人脈,怕榮奚反過來對付他們,嚇得睡不著覺神經衰弱了!
虞暖皺著眉看著鶴鳴,怎麼也想不明白這種身份的人為什麼要跟榮奚來往,而且還這麼維護榮奚。
“說啊,怎麼不說了?”鶴鳴催促她,眼神越發玩味。
虞暖尷尬極了,像是被看穿了一樣,
鶴鳴嗤笑一聲,“就這點三腳貓功夫,放宮鬥劇裡連十秒都活不過,也有勇氣到我麵前來當小醜!”
“季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閉嘴!”
鶴鳴不耐煩的擰著眉,冷冷看了虞暖一眼,“彆跟上來,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說完,就再也沒理虞暖,和榮奚先離開了。
他們轉身走後,虞暖還站在原地,垂在一側提著包的那隻手掌心都被指甲劃出了深深的痕跡。
她恨恨地看著榮奚的背影,眼神如淬了毒一樣狠。
明明她已經占儘了先機,明明已經改變了眾人心中榮奚的形象,怎麼事情還是脫離了她的掌控?